聽着姬宜臼訴苦,衛揚這酒喝的真不是滋味。
“報,太子殿下!”
姬宜臼正訴苦訴到興頭上,一位隨從小跑着進入府中。
姬宜臼一拍桌子,呵斥道:“沒看見我正在招待貴客嗎!”
“太子殿下,公主,公主擅自闖了進來,小的,小的我攔不住啊!”隨從的語氣中透露着委屈。
“王兄!”一陣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傳來,一位約莫與衛揚差不多年紀的姑娘跑入府中。
這位姑娘一進入府內,衛揚暗自感嘆,她絲毫不亞於齊國公主姜若兮,如果說姜若兮是帶有仙氣,那眼前的這位姑娘便是富有靈氣,用古靈精怪一詞來形容她是最爲貼切。
“王兄,你怎麼又喝醉了!”
又?看來這位姬宜臼平時沒少幹這種事,衛揚心中犯着疑問:“不知這位姑娘是何人。”
“嗝~”姬宜臼打了一個飽嗝,向衛揚說道:“這位是我的王妹,芸茹。”
一聽到是天子之女,衛揚忙起身,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在下參見公主。”
但芸茹公主的眼神中對衛揚充滿着敵意:“王兄,你現在要管好自己的身子,而不是和亂七八糟的人喝酒談天說地,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
芸茹公主看上去柔柔弱弱,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話裡藏針,霸氣十足。
衛揚苦笑道:“公主殿下雖古靈精怪,講起話來可是毫不饒人。”
“芸茹!”姬宜臼責備道:“你可知這位是誰,他可是衛國的太子,下一任衛國國君,衛揚!”
“衛揚?就那個不學無術,被趕出齊國的衛揚?”芸茹公主提高了分貝,生怕衛揚沒有聽到一樣,“還衛國國君,王兄莫要被騙了,就憑他怎麼可能當得上。”
衛揚離開齊國的消息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外面流傳什麼樣的版本都有,最多的便是衛揚被趕出齊國的消息。
“公主殿下。”衛揚作揖道,“我可並未被趕出齊國,我此次是要回到衛國,去戰勝宋國。”
“哼,連衛武侯都搞不定,就憑你?”芸茹公主的語氣中處處透露着不信任。
“芸茹,衛揚公子可是呂祿甫請來幫助我們的貴人!你豈能胡言亂語!”姬宜臼說道。
芸茹公主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衛揚,賭氣地說道:“王兄!”
“芸茹!”姬宜臼喊道。
可芸茹公主哪來聽他的話,顧自己生着悶氣跑出去了。
“讓衛太子您見笑了,我這妹妹平時太嬌生慣養,說話多有得罪,在下替她向您賠不是了。”
“無妨無妨。”衛揚忙說道,“太子殿下,芸茹公主跑出去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衛揚,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別管這個臭丫頭,讓她自己去靜靜就好了。”姬宜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現在只想借酒澆愁。
“韓立。”衛揚輕聲說道,“你替我喝着,我去看看,萬一公主出事可就不好了。”
“殿下,這點小事讓屬下前去即可。”
“拿着。”說着衛揚便將手中的酒杯強硬地塞到韓立的手中。
姬宜臼也是喝得酩酊大醉,竟將韓立認成了衛揚:“來,喝!”
湖畔邊,芸茹公主孤身一人在草坪上蹲了下來,用手畫着草地,自言自語道:“臭王兄,爛王兄,各諸侯國的公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着說着,芸茹公主竟哭了起來,衛揚心中感慨,公主畢竟也是人,雖身居其位,但也有喜怒哀樂,當撥動到她的心絃之時,無論是誰,都會忍不住大哭一場的吧。
想到這兒,就讓她好好哭一哭,哭完後回去休息一夜,第二天便好了吧。
衛揚轉身便要離去,突然聽到一陣聲音:“抓住她!”
已經許久沒發動作用的讀心術,此時竟然發出了警報,不知爲何,衛揚竟聽到了這樣的心聲。
他忙望向四周,卻發現兩道黑影躥了出來,襲向芸茹公主。
“誰!”芸茹公主雖是柔弱女子,但敏感性極強,也已經注意到了向她接近的危險。
“芸茹公主,還請您跟我們回去!”其中一位黑衣人說道。
“你們是誰派來的。”芸茹公主非常鎮定,“要知道,洛邑可是我王兄的地盤,若我失蹤了,我王兄就算掘地三尺,也絕對會將你們抓出來!”
“不愧是芸茹公主,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但若將你作爲人質,你的王兄又能拿我們如何呢?”另一位黑衣人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刀,發出清脆的聲響。
明晃晃的刀光,衛揚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渾身都在顫抖,自己雖然跟韓立學了這麼多天武功,但真正遇到這種情況之時,出於身體的本能,他還是感到害怕。
“來人,救我!”芸茹公主大聲喊道。
只見黑衣人一把便將刀指向芸茹公主:“不要喊,否則你的小命可就不保!”
一看到這種情況,衛揚心一橫,不管了,一把衝了出去。
“何人!”黑衣人喝道。
“在下是衛國太子衛揚!”衛揚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有骨氣,居然將自己的名號報了上去。
“原來是傳說中最爲廢物的衛國太子,怎麼,今天還想英雄救美?”黑衣人笑出了聲。
“文武雙廢之人,怎麼還有臉來這個地方。”另一個黑衣人也是仰天大笑。
衛揚擺了擺手:“此言差矣,我這是低調,論實力,十個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聽到衛揚這番話,兩個黑衣人認真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看着衛揚認真的表情,兩人也變得嚴肅起來:“那我們要不比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