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九輪神譩（求訂閱）
刀前辨血之後，楚希聲與楚茗一起隨着宗主李長生等人入祖師堂，拜過了無相神宗歷代祖師。
普通的內門弟子是沒有這等待遇的。
似葉知秋這等新晉的內門弟子，只有在無相神宗大開山門之際，才能入祖師堂參拜祖師。
不過二人都是‘血睚候選’，是神宗上下都期待萬分的血睚傳人，所以無相神宗長老院同意爲二人開此特例。
楚希聲給衆多祖師上過了香，就覺冥冥中有一股磅礴偉力凝聚成了一方虛幻小印，墜入他的心靈之內。
楚希聲心知這是‘無相天印’，是凝聚歷代祖師遺留神意鑄就的鎮山神器之一。
其本體蘊養於祖師堂，分化一萬七千三百餘枚法印鎮於無相神宗所有正式弟子的神魄之內。
它有着無量神威，可以增幅無相神宗的弟子二到八成的神魄力量，從此不懼六品以下的邪祟之氣。
還能幫助他們對抗一切心靈秘法與幻術，避免他們被邪魔侵染心靈。
‘無相天印’也是無相神宗所有正式弟子的身份憑證。
元神中有了‘無相天印’，纔是無相神宗的自己人。
大長老清虛子隨後又令真傳弟子‘宗靈威’，引導楚希聲去天器院，神丹院等地領取丹藥與器物，還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等等，順便帶他熟悉整個無相本山。
這就像是剛入大學的時候，由學長帶着領取教材，介紹校園。
可惜引導楚希聲的不是一位師姐。
宗靈威面貌三旬年紀，他臉皮白淨，五官清秀。
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他的大耳垂，下緣幾乎垂到了與脣部平行的位置。
年初‘血睚神刀’第一次刀震，宗靈威就是神刀臺上值守的兩個弟子之一。親眼目睹‘血睚神刀’刀意化形，刀氣沖霄。
楚希聲當然不知此事，他正好奇宗靈威的姓氏：“宗師兄與三平師兄挺親近的，剛好也姓宗，莫非你們之間是親戚？”
“哪是什麼親戚？”
宗靈威一聲失笑:“宗姓是北地大姓，我們無相神宗就有很多姓宗的，真傳弟子裡面就有八九個呢。硬要說的話就是不知隔了多少代的遠房兄弟，我們這些宗姓之人都以他爲榮。”
此時宗靈威已經帶着楚希聲領取了丹藥。
楚希聲身爲直入內門的‘血睚候選’，在入門之初可從神丹院領取價值萬兩的修行丹藥。
之後就必須拿錢財換了。
楚希聲可以用市面八折的價格，從神丹院購得各種無相神宗獨有的秘丹，或是向天器院下訂單，讓天器院爲他量身定製，打造法器。
當然也可用‘善功’換取。
只要是爲無相神宗流血流汗，傳承武道，加入北方邊軍，殺傷巨神遺族，誅除爲非作歹的兇獸等等，都可獲取功勳，由‘善功院’覈定發放。
楚希聲憑着一本《白馬非馬實用註解》，已經積累了不少‘善功’。
不過楚芸芸已提前交代過，這‘善功’最好不要換取丹藥與法器之類，很不划算。
無相神宗的弟子，一般都是用‘善功’換取修行秘法，或是進入秘境的修行時間，再就是僱請門中的高品修士護送，幫助他們獵取秘藥，或是申請鎮宗法器的使用權。
宗門五大鎮宗神器——‘無相天印’，‘神妄劍’，‘均天聖劍’，‘衡天聖劍’，‘誅戮神刀’，都有具現身外化身，遠距投放法體之能。
無相神宗的弟子都可耗用善功，請動這五件神器的分身化體輔助作戰。
甚至可在數萬裡距離外，直接請動本體降臨。
這有點像是‘請神’之法。
‘無相天印’與‘神妄劍’是超品神器，‘均天聖劍’，‘衡天聖劍’與‘誅戮神刀’則是半步超品，都已上窺‘真神’領域，擁有一部分真神的威權。
據說在七百年前，‘血睚神刀’也有分化法體之能。
不過血睚刀君死後，神意觸死刀遲遲未得傳承，‘血睚神刀’也隔了八百年未得蘊養，暫時失去了部分神威。
所以在關鍵時候，這‘善功’是可以救命的，能不用就不用。
“這就是天器院了——”
宗靈威帶着楚希聲虛空站定，指着前方一座高約一百七十丈，長寬也達七十丈的巨大三足金鼎道：“那是‘三昧煉神鼎’，引地心神炎，日月精火，凡世心火三昧合一，號稱能夠煉化天地間一切物質，據說就連古代巨神也可熔鍊。
三昧煉神鼎有八十一個分鼎，是天下煉器師夢寐以求的煉造聖物。這裡不止雲集了我宗一力培養的衆多器師，還有許多知名器師因它而來。他們將之視爲證道之地，對‘天器院’的邀請翹首以盼。”
楚希聲遙空看了一眼那巨大的三足金鼎，心內波瀾盪漾。
無相神宗的底蘊讓人咋舌。
神丹院那邊也有一座同樣體積龐大的‘三昧煉神爐’，也是引地心神炎，日月精火，凡世心火三昧合一，號稱丹師聖地。
“楚師弟初晉內門弟子，有資格從天器院領取一件六品上階位的法器，或是自己提供材料，請天器院的器師出手，免費爲你量身定製打造一件五品法器。
不過你先別去領，也暫時不要去定製，那些天器院的器師眼高於頂，性情都被嬌慣壞了。伱提供的材料不好，他們都懶得給你煉，即便答應煉了，也會拖個一年半載，讓你等得心慌。
這裡的後院有五十座‘廢器倉’，裡面存有無數殘損法器，還有一些快到年限，即將報廢的器物，存在那裡等待拆解提煉。
你去那邊只需花不到十分之一的市價，就可以換一件上佳的法器出來。這些法器雖快到使用的年限，本身神威卻未減，一些狀態好的，再用個五六年都沒問題。”
他看着楚希聲笑了笑：“所以門中許多囊中羞澀的弟子，都會來這裡淘寶。楚師弟也不妨去試試運氣，對你來說，這些東西恰好合適。”
楚希聲聞言心神一振，楚芸芸從沒對他提及過‘廢器倉’。
不過楚希聲能理解，秦沐歌身爲鐵山秦氏少主，她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哪裡看得上這座‘廢器倉’裡面的東西？
楚希聲忖道可不是麼？
他還能指望一件四五品的法器，可以用個上百年？
五六年的功夫足夠了。
在楚希聲規劃裡，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在十年內升入二品。
這些四五品的法器，也就是一時之用。
他當即興致勃勃，隨着宗靈威去了‘天器院’的後院。
這邊足足五十座面積達三畝的大倉庫，裡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法器。
都是無相神宗從各地收購得來，準備用來提煉材料。
這生意也就無相神宗能做，唯有‘三昧煉神鼎’，才能將法器中的各種珍貴材料完美分離。
宗靈威的耐心極好，竟任由楚希聲在這些‘廢器倉’裡面挑揀，等了兩三個時辰都沒有不耐。
楚希聲還真從裡面掏出了一件好東西。
那是一件五品上階位的法器，名叫‘神心簪’。顧名思義，就是可強化神念靈識之物。
也不知是哪位器師的作品，法器本身的能力很強，造型卻醜陋粗糙。
楚希聲卻很歡喜，這就是他最想要的，可以增強神念力量的東西。
這醜陋的髮簪，竟可讓他的元神強度提升整整一品！
這件器物也到了報廢的極限，預計只能使用七年時間。
楚希聲沒有花錢，他就把這枚‘神心簪’，當成一件六品法器換了。
接下來是去藏經樓，不過就在兩人從天器院走出來的時候，他望見‘奇刀魔匠’厲天工迎面飛來。
厲天工望見楚希聲，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就面現喜意。
在三平居士船上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要與楚希聲再見一面，交流一二。
可惜之後幾天，楚希聲一直閉門不出。楚希聲的房間外，也是防衛森嚴。
除了舟良臣與劉若曦之外，還有三平居士的幾個劍奴，一派生人勿近的架勢，讓他找不到機會與楚希聲說話。
所以今日巧遇楚希聲，厲天工驚喜異常，他立時加速迎了上去：“楚兄弟，這真是緣分啊！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
“確實很巧。”
楚希聲也挺意外的，不解厲天工爲何對他如此熱情？
他上下看了厲天工一眼，發現此人居然穿了一身外門弟子的服飾。
楚希聲不由更覺驚奇。
這傢伙怎麼就成了無相神宗的外門弟子？
‘奇刀魔匠’厲天工察顏知意，微微一笑：“厲某有幸過了貴宗天器院的考覈，未來十年都將以無相神宗外門供奉的身份常駐天器院。楚兄弟以後如有什麼器物要煉，或是要修復什麼法器，只管來尋我，我免費給你修。”
宗靈威出身北地，不認得厲天工。
不過當他聽得厲天工之言，不由眼現訝色。
無相神宗的天器院有許多散修器師，其中能取得外門供奉身份的極少。
只有最天才，最出色的一羣，纔有資格獲取這一殊榮。
其中一些額外出色的，未來甚至有望被吸收入無相神宗，成爲真正的內門弟子。
楚希聲釋然之餘，卻更添疑惑。
他之前不但敲詐過厲天工，還狠狠挫了他的顏面。
結果這傢伙非但不以爲杵，反倒是對他巴結討好。
傳說中此人不是最乖僻邪謬，小肚雞腸？
楚希聲不明所以，可既然厲天工說了這樣的話，那他就當真了。
“那感情好！”楚希聲也熱情了起來，他滿臉推笑的拱了拱手：“厲兄仗義！那麼小弟就不與你客氣了，日後求上門的時候，厲兄可不要將我拒之門外。”
“怎麼可能？我厲某人素來一言九鼎！”
厲天工神色豪邁的用力拍了拍胸脯。
他隨即就想與楚希聲，說自己與千葉仙子的事。
不過當厲天工張口時，卻又感覺羞於啓齒。
且旁邊還站着一個無相神宗的真傳弟子，說話不太方便。
厲天工心念一轉，忖道此事先不着急，自己還是先把楚希聲這個竈燒暖，存點人情再說。
等到他幫了楚希聲幾次，這傢伙就不好拒絕了。
於是他又打消了念頭，轉而道：“楚兄弟是來天器院領法器的吧？你初入無相神宗，想必事務衆多，我就不攪擾了。他日有暇，再與楚兄弟詳敘！”
他抱了抱拳，就又往那三足大鼎方向飛了過去。
楚希聲看着他熱情洋溢的來，又莫名其妙的去，只覺一頭霧水。
宗靈威倒是看出了幾分究竟：“他應該是有求於你，似乎是有什麼難以啓齒的隱衷。”
“隱衷？”楚希聲略想了想，就微一搖頭。
他才懶得管厲天工有什麼隱衷。
這個‘奇刀魔匠’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就在幾日前，厲天工還對他出言不遜，說是定要他付出代價來着。
接下來楚希聲又隨着宗靈威來到了一座共有三十六層，高達一百餘丈，佔地近百畝的巨大石塔前。
“這是我們無相神宗的藏經閣，一共三十六層，每四層都對應一個修行品級。內藏各種經書凡一千二百三十三萬卷，保存着整個人族將近七成的武道，秘法，極招與術法傳承。”
宗靈威的脣角微揚，含着幾分自傲：“我們的無相功，可以完美模擬天下間九成的功體，所以掌握的武道門類額外廣大，包羅萬象。許多絕跡於世的武學傳承，都能在我們無相神宗找到。
不過武道修行貴精不貴多，似霸武王秦沐歌那樣的終究是少數，楚師弟還是要慎加選擇，最好是以外傳十藝爲基礎，從本門真傳武學中挑選。這些真傳武學都可修至一品，傳承完整，不像有些武道，威力大是大了，卻沒有後續，前路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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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希聲對無相神宗的藏經閣是期待已久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後續的幾幅《睚眥真意圖》。
還有《九輪神譩》的修行之法。
這不但是無相神宗的頂級傳承，也是神意觸死刀的基礎武學。是楚希聲必修的一門武道，可以將他的神魂力量，強化到打破人神之限，超越一品的地步。
還有不久之後的‘燃血法祭’，楚希聲就指望這《九輪神譩》了。
提升已至九重境界的‘神風明鏡刀’，哪有提升《九輪神譩》來得快？
按他現在的天賦，二十天時間就能將《九輪神譩》修至四到五重。
無相神宗的藏經閣很有特色。
這座三十六層的石塔，其實是一件大型法器，有着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奇能力。
弟子們想要在藏經閣挑選各種經書與真意圖閱覽，根本無需進入石塔。
他們只需在石塔的塔門之前，按住那白金色大門，用意念觀想便可。
比如楚希聲想要看血睚刀君留下的那些修行筆錄與經卷，他就只需在腦海裡面想象‘血睚刀君’四字。
楚希聲眼前立時就出現了一片虛幻熒屏，熒屏中則羅列出所有與血睚刀君有關的經典。
又比如楚希聲想要強化神魄的功法，就只需在腦海裡面想象‘神魄’二字。
於是這虛幻熒屏中，又分門別類，列出數十萬本與‘神魄’相關的經卷與真意圖等等。
使用的方法，有點像是現代的搜索引擎，非常好用。
楚希聲也不需要將這些書直接取出來，他只要確定了想要借閱《睚眥真意圖》與《九輪神譩》，藏經閣就會將真意圖與《九輪神譩》中的內容，原原本本的顯化在他眼前。
範圍也不限於藏經閣附近。
楚希聲只要呆在無相神山的山腰以上，隨時隨刻都可以通過自身的‘無相天印’聯繫藏經閣，閱覽這些經典。
他可以在自己的居處看，也可以在無相神山山腰以上的任何角落調閱參研。
楚希聲在搜索的時候，還發現這些書卷的表面都有着‘禁’字。
一般的內門弟子，是沒有資格閱覽《睚眥真意圖》與《九輪神譩》的。
唯有他與楚茗，身列‘睚眥候選’，纔有資格讓藏經閣爲他們顯化出真意圖與《九輪神譩》的內容。
調閱參研的時限則與他的善功數量，功法的等級有關。
理論來說，《睚眥真意圖》與《九輪神譩》都是最頂級的傳承，楚希聲每閱覽一個時辰，都必須消耗大量的善功。
楚希聲卻在查閱第四副《睚眥真意圖》的時候，發現圖的下方，有着‘九百九十九天’的字樣。
這是權限的最大值，意味着他可隨時隨地的觀想此圖，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期間不消耗任何善功。
楚希聲不由眨了眨眼。
心知這定是無相神宗對自己的優待，就不知楚茗怎麼樣？也是九百九十九天無限制的觀看？
他不動聲色的借閱了《睚眥真意圖》的第四副，第五副與第六幅，還有《九輪神譩》一到十三重。
果然沒花一點善功。
不過後續的內容卻被鎖死了，可能得等楚希聲的修爲更進一步，或是晉升真傳之後才能換取。
《無相功》竟也是免費的，九重到十二重，楚希聲都能無限制的調閱。
接下來他又借閱了《神風明鏡刀》，《魅影雲蹤》與《神雷洞真指》，從九重到十二重，楚希聲一口氣全換了。
這就要用到善功了，楚希聲每本只借閱三天，就將自身積累的善功花了一大半。
此時宗靈威又好心的提醒：“師弟大才，半年前就寫下《白馬非馬實用註解》，使這門秘法風靡本宗，想必手裡已積累了不少善功。
不過善功這東西，能不用就不用，最好是留一點，換取宗門聖器的降臨時限。功法換個一兩重就可，沒必要一步到位。”
楚希聲忖道他原本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無相神宗給他的有點多啊——
這待遇真是沒得說。
楚希聲已經開始以自己的無相弟子身份爲榮了。
宗靈威見他已換完了武學，又帶着他去了內務院，挑選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
——這都是生活必須之物，楚希聲不可能將這些東西帶上船。
此外還有一個丹爐，一個器爐，三隻狼毫大筆。無相神宗鼓勵弟子自己學習煉器，煉丹與制符。
還有三個僕從，一個刀奴，用於侍奉他日常的生活起居。
僕從都是普通人，爲獲取修行之資，甘願投身無相神宗爲僕。
楚希聲最高可領取八個僕從，不過他兜裡沒錢，只領了一個廚師，兩個灑掃。
雜務院還有爲數衆多的‘刀奴’與‘劍奴’，都是無相神宗捕獲的巨神遺族，也喚作力士。
他們都身軀魁梧龐大，身高達兩丈以上，長相千奇百怪。修爲則在七品到六品之間，力大無窮。無論是用來幹架，還是做苦力活，都是一把好手。
可惜這些力士也是坑錢貨，得大量的銀錢供養。
楚希聲只換了一個刀奴，用來充門面。
“接下來就是你的居處，宗門特意將你安排在長老院的後面。那裡曾是霸武王秦沐歌的故居，叫做‘天瀾居’，秦沐歌被驅逐出門後，那裡就一直沒住人。此處位置極佳，日常修行元功與術法，都可得事半功倍之效。
且距離長老院只有三裡，只需稍有風吹草動，幾位大長老就可及時援助。面積也廣，足以容納你那些隨從。唯獨‘天瀾居’的租金是比較貴的，每月需五萬兩魔銀。你是血睚候選，宗主大人與諸位長老都對你重視非常，卻也不好爲你一人壞了規矩。”
宗靈威帶着楚希聲繼續往南側走。
此時他神色萬分感慨：“大寧有京城居大不易之說，可其實住在我們無相神山的艱難，何止是京城的十倍！這裡一間普通的弟子居，都需要兩萬五千兩魔銀以上，哪怕與人合租，也得一萬兩魔銀的開銷。不過師弟既已在江南一帶執掌大幫，貴爲鐵旗幫的旗主，應該負擔的起。”
楚希聲則脣角微抽。
他知道無相神山的所有弟子居，都是要錢的。
無相神山也沒有供養門人弟子的規矩。
這裡更像是一座大學，供有志於武道術法的門人弟子學藝。
所以這裡的一切都要錢，要善功，更沒有什麼薪金，俸祿之說。
你要想獲取修行之資，只有加入邊軍，或是去北地獵殺巨神遺族與兇獸，又或是採集靈藥礦藏。
再就是進入無相神宗的戰堂，御堂，刑堂與巡山堂任職，也有豐厚的善功與薪金。
無相神宗一力抗衡幽州之北無數的巨神遺族，庇護神山之南數州億萬百姓，哪裡能有閒錢供養閒人？
而無相神山山下通地心，上連九霄，是當世第一等的修行聖地。可從山腰往上，總共才南北三十里的面積，卻得容納近兩萬五品以上的武修在內修行。
所以這裡的每一間房，房裡的每一座聚靈陣，都額外的金貴。
不過這每月五萬兩魔銀還是太貴了。
鐵旗幫現在的局面還未穩固，糜家莊堡的鐵礦纔剛開採，還沒法給他提供太多的銀錢。
那條小運河，現在也只有每個月二十多萬兩的分紅。
楚希聲正欲推拒，想要讓宗靈威換個居所。
他隨後卻微微一愣，看向了前方。
那是座臨近南側山崖的院落，大約兩畝大的樣子。裡面是東西跨院的架構，約有十幾間房，亭臺樓榭修得極其精緻。
楚希聲已遙空望見院門前，掛着‘天瀾居’的牌匾。
不過真正讓他在意的，卻是站在天瀾居前面的人。
只見舟良臣與計錢錢等人，已經帶着他的一大堆行李站在那裡等候。
楚芸芸則立在天瀾居的門前。
她擡頭看着上方的牌匾，眼神無限悵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