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老師,這樣不。”慶楠低着頭,這話着似乎有些艱難:“你要不要回去?我扶你回去……你,你不回去,我就先走了。”
“老師……”高凡有些的錯愕。
“那我先回去了。”
她走得很急,頭也不回,一路直奔山崖之下,逃也一般。
望着她的背影,高凡的心裡五味雜陳,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難不成這幾天沒有主動和慶楠聯繫,所以慶楠氣了?可是不應該啊,她明明知道我受傷了?又或者她因爲其他的什麼原因不願意再和我過多聯繫了?可也不會啊,如果是這樣,爲什麼還會去醫院打聽我的傷勢?……”
諸般猜測像是雲朵一般,在高凡的心裡盤旋着,纏繞着,不散。
他呆坐在那塊石頭上,整個人始終處於一種亂糟糟的心情之中。
有些怨恨的了一眼身上揹着的黃黃,心想這樣關鍵的時候這個傢伙居然還在呼呼大睡,難不成不知道現在最最需要他的分析嗎?
……
山崖之上,粗和以前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但是仔細審視的時候,卻是不難發現細的變化。
有的樹木樹幹之上出現了一些的齊整的裂痕,有的草尖被削掉了,落在了草莖之間,有的石塊之上明顯多了一些劃痕,觸目所及,殺機依然。
在山崖上轉動了幾圈,高凡甚至還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過滴落的血跡。
在這個地方曾經有過戰鬥的事情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只是,究竟是誰在這裡戰鬥過?
某一棵柏樹的樹根處,是滴落的血跡最多的地方,星星點點的,儘管已經和土壤混在一起,變成了不易察覺的暗紅色,但是查這地上頗顯凌亂的腳印,高凡基上可以確定,曾經有一個受傷的人在這裡徘徊過。
樹根處還有一片的水漬,很像是有人在這裡單獨給這棵樹澆過水一樣。
高凡蹲在這攤水漬的旁邊,隱約聞得到空氣之中還有一種淡淡的古怪的味道,卻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
就是半個上午的時候,一切的蹤跡都已經找不到了。
高凡的心裡莫名其妙的有着一種淺淺的壓抑,這一種壓抑在整個下午都讓他有一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他必須得承認,自己一直都在思考的是世家遊戲之中的一些內容,還有就是黃黃的某些分析。
難不成真的有一個屬下a或者屬下b的存在,一直守護在自己的身邊,在現在的這樣一種局面之下,幫助自己斬殺一些威脅?
這個屬下a或者屬下b真正存在的話,那又會是誰?
“今天你恢復的不錯呢,真是奇怪。”
在醫院之中,田甜幫着高凡換了傷口處包裹着的紗布,很是驚訝的:“以你的傷勢而言,昨天能夠恢復到那個程度,已經可以算是奇蹟了,沒想到這才一天的時間,你的傷口居然已經有了結痂的跡象。放在別人身上,只怕是需要三四天的時間呢。”
高凡呵呵笑道:“也或許是我的新陳代謝比較快,所以恢復的也快。”
田甜撇撇嘴,白他一眼,:“就算真是新陳代謝比較快,你這也太快了。”
她捏高凡的下巴,:“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私底下用過什麼靈丹妙藥啊?貢獻出來一點唄。”
高凡愣愣神,問道:“你也受傷了?”
田甜捶他一拳,:“我哪有受傷?就不盼我一點!”
“呃……其實你每個月都受傷。”高凡壞壞笑着,:“每個月都要受傷六七天呢。”
田甜起初不大明白,等着幫高凡把上衣穿,還是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受傷六七天啊?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高凡不話,眼神笑眯眯的,朝着她的腰上瞄去。
田甜一下明白了,氣得咬牙切齒的,想要真動手打,又不捨得,只能是伸手在高凡的腰上扭了一把。
“哎呀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高凡和田甜還在房間裡面鬧騰着,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兩個人擡頭一,就見施敢當在門口,一隻手裝模作樣的擋在眼前,一雙笑嘻嘻的眼睛在手指縫裡瞅着這邊。
“施大哥真壞。”田甜是認識施敢當的,前天的時候,高凡還在醫院裡面着,施敢當曾經來過高凡。
她問:“施大哥今天來幹嘛?你也準備院吶?”
施敢當連忙擺手:“我可不敢,萬一你懷恨在心,故意給我扎錯針,我不得哭死。”
“我有那麼壞嗎?”田甜白他一眼,:“你來找凡啊?你們聊吧,我去逼得地方忙一下。”
她帶着一點點的寬慰,輕輕握了握高凡的手,走出房間門去了。
“不錯的姑娘,很懂事。”施敢當對高凡:“這樣的老婆放在家裡,還是很放心的,疼人,會撒嬌,但又不會太粘人,知道進退。”
高凡擺擺手,:“你再下去,我都要懷疑你轉行當媒婆了。”
他又問:“你老人家這事怎麼了?算準了我這個時間來換藥,堵我呢?”
“差不多吧,我剛在這附近,想着反正要去找你,不如在這裡直接跟你碰頭。”施敢當:“早也是碰頭,晚也是碰頭,跟你繞彎子,那我不就見外了嗎?”
“你是真不見外啊!”高凡哈哈一笑,問道:“有事?咱倆的關係,有事你就成。”
“嗯,有事,求你幫個忙。”施敢當着這話,老臉居然一紅。
高凡就奇了,問道:“怎麼了?什麼事啊這是?”
“你也知道,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拘留室呆着,這不剛剛出來,又沒工作又沒存款的,今天晚上我可就無處可睡無飯可吃了。”施敢當嘿嘿笑道:“你那裡方便不方便,收留我兩天唄。”
“成,沒問題!”高凡不假思索的:“我們家沙發一直閒着呢,你去了還能佔個地方。”
施敢當哭喪着臉,:“我就這待遇啊?”
高凡調侃他:“那你還想怎麼的?你睡牀,我睡沙發?你意思把我這病人趕沙發上去?”
他自己樂了,又:“正我這會兒要出去蹭飯,咱倆一塊兒去。”
兩個熱着話,朝着門外走去。
一邊走,高凡的眉頭就是忍不的微微一皺。
他的鼻息之中吻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讓他很是懷疑這種味道來自於施敢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