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高凡眉毛微微聳動,似乎是不怎麼明白陳紫欣的意思。
“是的,你需要。”
陳紫欣忽然問道:“我們認識多了?”
“不知道。”高凡呵呵一笑:“似乎從我出有憶之後,我們就認識了。我得咱們那時候就一起偷偷的出去玩泥巴,藏貓貓……那一年,幾歲?四歲多吧,我得咱們倆跑得遠了,去公園玩,跑到迷宮裡面去之後又走散了,你找不到我,還在裡面坐着哇哇的哭呢。”
陳紫欣臉上微微泛紅,別桌上幾個偶爾聽到高凡這話的人正在隱忍着不笑,白了高凡一眼,:“那還不是你故意發壞,把我扔在那裡試驗試驗我多找不到你纔會哭?”
“是啊,結果我走開不到一分鐘,你就哭了。”高凡也笑了,:“不過挺麻煩的是,我自己也找不到路了,一直想要把你找到,偏偏愣是找不到你,只能聽着你哇哇的哭,哭得那麼傷心。”
“但你還是找到我了。”陳紫欣回憶着憶之初的往事,慢慢道:“你幫我擦乾眼淚,告訴我,咱們不哭,咱們走出去的時候要笑。然後你牽着我的手,一點點的從迷宮之中走了出來。”
高凡忍不輕輕握她的手,問道:“難爲你這麼多年還得這麼清楚。”
“我不會忘的。”陳紫欣輕聲道:“高叔叔沒了之後,雖然你表面上着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我知道,你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做一番事業出來,以償高叔叔的夙願。”
“很多人都認爲,你跟郭家的抵抗,是很愚蠢的行爲,但是我知道,我的凡是要走自己的路,走出一片誰也搶不去的天空。”
“可我怕你又一次走遠了,找不到路。”
“所以我得跟上你。”
“即便你走的再遠,只要你微微一回頭,就能到我。”陳紫欣反握高凡的手,:“我聽咪咪正在跟着蘇伯伯練習‘大旗勁飛揚’的功夫,爲了以後幫你,何萌萌現在也開始接觸她爸爸的一些產業,學習一些應對之術,丹玫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我想她也有她的算計,只有我一個,什麼都不會。”
“紫欣……”高凡渾沒想到陳紫欣會如此平靜的出這幾個孩子的名字來。
在他的感覺之中,這個話題一直都是禁忌,是每一個孩子都很難接受的東西。
“你聽我。”陳紫欣卻不讓高凡,自己道:“其實我們幾個孩子彼此都很清楚,不管緣起是怎麼樣的,但是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大家在你的心裡都是一樣的,正如我們對你也都是一樣的。未來很遙遠,我們誰也不知道自己會走到哪裡,但是我們知道,現在爲了你,的充實自己,那就是對的。爲了自己愛的男人,我們每一個人都願意做任何事情。”
“跟她們相比,我有我自己的優勢,那就是認識你的時間最長,不謙虛的想一下,在你的心中或許分量最重,但是我也有我的劣勢,我沒有他們那麼多的資源,我的起步身就比她們低。”
“但是這不是追趕不上的理由,所以我希望我自己能夠在即將高考的時候,走出一步正確的路,給未來順出一條大道來,一路走下去,能夠追上大家的步伐。”
“藝術鑑賞,在現在來,或許只是一個專業,但是我希望在以後能夠把這個專業做成職業,然後可能的話做成產業。”陳紫欣:“我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能力,但是我相信,我也必須有這個決心。”
輕輕擡眉,凝望着高凡,道:“凡已經走得很遠了,我不能讓凡找不到我。”
淚水在她的臉上無聲無息的流淌着,昏黃的燈光下,那淚花璀璨猶如珍珠,自有一種不出來的美麗。
高凡的鼻子酸酸的,輕輕的幫她擦試着眼淚,輕聲道:“沒關係,咱們不哭,咱們要笑着走下去。”
陳紫欣笑了,帶着淚花笑了。
她知道高凡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也知道,高凡會牽自己的手,走出未來的天空。
一如十幾年前,牽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出迷宮,走進陽光裡。
……
“藝術鑑賞其實現在已經成爲一個很專業化的職業了,你現在電視臺上經常出現的那一類鑑寶的節目,其實也是屬於藝術鑑賞的一種門類,只不過,這一種鑑寶節目,更多的是針對於文物的,是針對老祖宗流傳下來的那些東西的一個評估。”
“但是鑑寶節目的優點在於,一樣東西的價值是擺在檯面上的,只不過是分一個真僞出來就可以,基上屬於對過去歷史的一種肯定。”
“鑑寶節目的缺點是,對於近現代的很多藝術品,沒有辦法做出一個準確的評估。”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對於同樣的一個東西,每一個人都會有一種不同的法,自然而然的,每一個人對於一樣藝術品也會有一個評估結果。”
“不過,是金子的,在內行人眼裡,就不會給出一個石渣的評估,在藝術品的領域之中,總會有一個較爲寬泛的定義存在。它不到,摸不着,卻是在藝術鑑賞家的腦袋之中感覺之中。”
高凡慢慢陳述完自己的這些理解,最後道:“藝術品歸根結底,除了藝術欣賞的價值、人文歷史的價值之外,對於世俗中人而言,最最最主要的價值就是收藏。藝術鑑賞家所需要做的,其實就是在沙礫之間挖掘出真正的黃金寶石。”
陳紫欣認同高凡的這個觀念,抿嘴一笑,:“我希望的就是能夠在一些藝術家還沒有真正的成名成家之前,發掘出他們未來的商業潛質,然後納入我的麾下管理,操作、運作、推動,讓身在文化市場可能只能售出幾十塊錢的垃圾作品,搖身成爲真正的名家作品。”
“想法!”一個人快速的走過巷,來到了高凡和陳紫欣的桌邊,讚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