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郭家隱組
這是一個不容拒絕的請求。
高凡什麼也沒有,慢慢的將因陀羅的這個銀行卡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因陀羅卻是老懷大慰,輕輕點頭,就連炙熱的眼神之中都帶着某種溼潤的元素;很顯然,儘管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八年,但是在他的心裡依然是一個十分沉重的負擔,而今,這一張銀行卡的交出,卻讓他得到了某種放鬆。
那是一種何等深沉的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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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叔皇的事情交代給你,明天的祭祖活動上,我就不再過去了——如果我過去,只怕郭叔皇的臉面就會當場撕破。還不一定會真正的找出什麼證據來。”
因陀羅又:“交給你的話,你可以慢慢調查,切忌打草驚蛇,務必把這個事情調查清楚。咱們不冤枉他,但是如果他有罪,也絕對不能放過他。”
“此來了無牽掛,來今晚我就可以踏上歸途,不過還有一個事情,需要跟你還要跟娃的父親商量一下。”
因陀羅的這個話讓高凡稍稍有些發愣,不知道因陀羅現在提到的娃又是誰。
不過,在因陀羅的手中多出來一朵曼陀羅的時候,高凡豁然驚醒,因陀羅所的是葉丹玫。
“經毒至毒,身無藥可解,曼陀羅也僅僅能夠緩解她的症狀,並不能根治。不過,這種無藥可解的經毒是印度寺廟之中的那些僧人,他們所受之經毒,乃是長年累月累積下來的,深入骨髓,世界上絕難找到根治的辦法。但是這個娃略有不同。”
因陀羅:“根據我的瞭解,她似乎是驟然受到經毒的侵襲,才落下這個病根,儘管是有些時日了,但是畢竟一直都沒有再在那樣的環境之中滯留,所以這份經毒,在她的體內只是流於表面,還是有辦法醫治的。”
高凡大喜過望,道:“因陀羅叔叔,這可真是大喜事”
“不要高興太早,先聽我。”
因陀羅稍稍擺手,:“根治經毒,非藥力所能及,是要隨我修行,休息婆羅門教的無上功法,纔可以有效。因我畢竟是婆羅門教的少主,不可能在華夏待,勢必是要回去主持大局的。我是想跟你和娃的父親商量一下,如果可能的話,我帶這個媧回印度。”
高凡不禁愕然。
哪怕是要高凡跋山涉水,找尋各種靈丹妙藥,高凡都會當即答應下來,但是這個事情只怕真的是要跟葉潤江商量一下才成。
“遠觀這個娃,雖然此前身子孱弱,但是因爲經毒的關係,血脈居然意外的暢通無阻,反倒是造就了絕佳的修煉之資。”
因陀羅道:“孩子,娃交給我,少則兩年,多則五年,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娃不,我還可以保證,這個媧勢必會成爲我婆羅門教的一方豪雄。”
高凡抿嘴一笑,:“只要她平安,其餘的都是次要的。”
因陀羅隱隱點頭,忽然一皺眉,道:“你們郭家隱組的人到了。”
……
……
郭家擺在明面上的保衛力量是弒組,但是高凡從開心的口中已經得到了證實,在郭家還隱藏着一個叫做隱組的強大存在,這纔是郭家真正的防備力量。
開心過,如果是隱組的人在郭家祖墳駐地駐守的話,就連他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來來去去。
不過,高凡直到現在也沒有見到隱組的人,對這個隱組的瞭解還真是無限接近於零。
“隱組的人?”高凡皺眉:“他們什麼時候到的平陽市,我還真不知道。”
因陀羅呵呵一笑,道:“隱組的人數不多,這一次來到平陽市,大概主要的人物就是保護郭叔皇。隱組嘛,自然是隱在暗處的,你不知道也屬正常。”
高凡依然皺眉,卻是沒再什麼。
他對這個事情還是有意見的,既然隱組的人到了,就算不見面,也總該讓自己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不管怎麼樣,這一次的祭祖乃是郭家子孫對祖先的一種緬懷活動,高凡也不希望郭叔皇在這個活動之中出現什麼差池,由隱組的人在的話,心裡就會多一份安心,也就不會像是這兩日因爲開心的緣故,擔驚受怕了。
高凡問道:“因陀羅叔叔要見他們嗎?無錯。”
“我對郭家的人,除了太皇兄、薇羽嫂子和你,還有蘇旌揚等人之外,始終沒什麼印象,不見也罷。”因陀羅:“再,他們不知道我來,對你以後調查,也有一定的處。”
高凡點點頭,:“他們來之前沒見我,現在他們來了,我也不見。”
“那就讓他滾吧。”
因陀羅若無其事的着這話,輕輕一擡手,一道若有若無的力量自手間飛了出去。
這力量給高凡的第一感覺是平平淡淡的,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但是這力量飛出房間之後,卻是越飛越強,及至飛出這座寺廟,竟已經是達到了讓高凡都感覺心悸的程度。
隱隱有風聲從寺廟之外刮過,這是那一道力量劃破長空的聲音
……
……
平陽市南郊山路之上,一個老人抱着劍,心翼翼的向着山上攀爬。
山路並不陡峭,甚至稍顯平和,但是由不得老人不心。
在市區喝餛飩的時候,感覺到了這邊強大的力量沖天而起,他已經猜測的到,這裡至少有着一位修爲高深的強大存在駐留,他不是很敢在攀爬這座山的時候過於張揚。
即便是被他感應到氣息的那位,現如今也絕不是他能輕易膽敢招惹的。
他只希望自己能夠靠得更近一些,究竟是哪路高手在這邊。
一步步心謹慎的前行着,隱約已經可以到前面隱藏在山林之間的那一座寺廟了,老人的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大致猜到這位高手應該就在這座寺廟之中。
正準備繼續前進,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力量朝着自己衝過來,老人心神大震,趕忙舉劍,準備隨機應變。
然而,不待他心裡多轉幾個彎子,甚至還沒有對這一道力量有一個清晰的認識,這股力量已經以雷霆萬鈞之勢,撞在了他的身上。
撞在了他的劍上
一個剎那之間,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都被困了,一動都不能動。
如同陷身於一個巨大的泥潭之中一般,他的人只能是隨波逐流。
眼前那座的寺廟離着他越來越遠,耳畔的風聲卻是越來越疾。
他知道自己這是被那股力量撞得倒飛出去,然而,自己究竟會飛到何處,又會被摔成什麼樣子,卻是一個難以找到答案的謎團。
只有恐懼
恐懼於這股力量的強大,恐懼於自己未知的命運。
第一滴冷汗順着老人的臉頰流下來的時候,他的雙腳已然落在了地上,穩穩當當的,像是落腳於一處平坦的地面。
身體再一次恢復了自由活動,老人艱難的扭頭四望,發現自己居然是回到了山下——原來,那一股力量居然硬的將快要爬到山頂上的他直接送到了山下
一個瞬間,老人的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
不單單因爲自己是被動的被這道力量送到了山下,更主要的是,他的人被送到山下了,身體居然毫髮無損,就連他落在地面上也像是他自己跳起來又落下來的架勢。
那一道力量,需要多麼強大的細微控制,才能做到這一點?
很是艱難的活動一下身子,老人向着山上的方向深深鞠躬:“晚輩宋紹聰參見前輩。剛剛是晚輩魯莽,誤闖寶山,請前輩見諒。如果前輩方便,還請不吝賜見。”
他聲音不大,就像是平時話一般,一絲一毫的真氣都不曾調動,但是他相信,山上的人既然能夠將他送出這麼遠,自然也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然而,過了許之後,山上卻依然沒有迴音。
老人有些忐忑,又把剛纔的話了一遍。
只是不等他完,忽然聽到山上有人哼了一聲。
聲音同樣不大,但這個聲音猶如就在老人的心頭,直接撼動了老人的心絃。
老人整個身子驟然一顫,鼻息之中有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涌出來,確實鮮紅滾燙的血液。
就只輕輕的哼了一聲,卻是直接傷及了老人的內腑
老人大駭,再不敢再在這裡滯留,向着山上叩了一個頭,轉身就跑。
很明顯的,山上的人不願見客,這一聲哼,不過是施懲戒,如果他繼續在這裡糾纏的話,只怕還不知道有什麼可怕的懲罰降下來。
施展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像是一陣風一樣快速的逃離此山。
一邊逃,一邊想:這是誰?怎麼能夠強大至斯?
……
……
因陀羅出手,高凡卻是細細感悟着這其中的力量變化,等到山下的老人逃也似的離開之後,高凡卻是皺眉問道:“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呢。”
因陀羅笑了:“你自然是熟悉的,早上正是他帶你入道。”
高凡愕然,這才明白,原來早上遇到的那個練劍的老人就是隱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