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抹殺
齊部長和徐志強卻是在報紙上的報道之中見過高小凡的影子,這會兒在這兒見到高小凡,想到他是這家的孫子,未來的主人,只是有些奇怪於他怎麼會在。書mí羣4∴⑧0㈥5
而標準完完全全的不認識高小凡,看看他,忍不住問老爺子:“這位是……”
“這就是他們糟蹋了半天的可憐孩子。”
老爺子招招手,讓高小凡做到他的身邊去,關切的問道:“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給我先說一聲,讓人去接你?”
高小凡呵呵笑着說:“爺爺不用掛心,這會是胡四強開車回來的,路上還可以。”
他扭頭對葉正南說道:“葉叔叔,上一次的事情還真得好好謝謝你。”
葉正南擺手說道:“哪裡的話?舉手之勞,再說你上次擺出這個陣勢,就算是我不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這是說得上一次高小凡組織了人手,帶着田甜的爸爸媽媽去報社找張守義算賬的時候了,那時候高小凡讓葉正南給河東省公安局的康局長直接下了命令,讓警察局不要胡luànchā手。
應副部長這會兒腆着臉說道:“小少爺這一路奔忙,真是辛苦了。”
高小凡說:“沒事,這次也是在南濟市太過憋屈了,出來散散心。等着風頭稍稍的小一點了,我在回去繼續上課。”
他給老爺子倒上茶水,又說:“紫欣她們這一次我也都帶來了,讓她們去客房換換衣服,一會兒過來給爺爺請安。”
老爺子眼神一亮,說:“好啊!我這把老骨頭沒辦法去南濟市看看你們,你們來了正好,這此多住一段時間。”
應副部長對這個話題chā不上嘴,只好是幹聽着,好歹chā這個空,趕忙問道:“小少爺剛纔說可以給《南濟晚報》自我反省的時間,需要一個條件。不知道是什麼條件?這個在納悶都可以商量是吧?”
他最後一句其實葉詩文徐志強。
今天一天,整個《南濟晚報》幾乎像是陷入了末日危機一樣,讓報社的全體工作人員都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只覺在繼續這樣下去,只怕是《南濟晚報》就要關mén大吉了。
現在聽高小凡有這個說法,應副部長又主動問了,徐志強自然是抓緊時間表態,說道:“是的是的,只要是小少爺您有什麼樣的要求,提出來,咱們都可以考慮按照你的意思來。”
高小凡點點頭,說道:“其實我在mén口有幾分鐘的時間了,聽着這位應副部長勒令齊部長回去引咎辭職。這個事情我不妄加評論,你們內部的事情,自己處理。”
“不過,針對這個事,我倒是像你們一樣也想到一個專題的內容,只是不知道哦啊你們怎麼想。”
高小凡的臉上帶着一點點的譏笑,說道:“衆所周知,南濟市乃是河東省的省會城市,這位齊部長人在省城的話,自然也就意味着他的生活圈子是在省城的,然而,省城有多少人是熟悉他的生活的?沒有。作爲省委宣傳部的高官,我想他的生活對於外界來說,同樣是一個謎。”
“從報社的角度來說,對於謎一樣的存在,不都是十分感興趣的,啊?我也相信,讀者一定會對一個前任省委高官的生活十分感興趣。”
高小凡笑眯眯的說:“所以我想可以做一個省委高官退休之後的生活的專題。全面完整的記錄一下,這位齊部長退休之後,幾點起chuáng,幾點吃早飯,上午都會做什麼,中午又怎麼吃飯,下午又會幹什麼,晚上在那裡吃飯,吃什麼之類的問題。對了,您晚上也是要洗澡的吧,最好也記錄一下這位退休高官如何洗澡的。”
徐志強和齊部長直接聽傻了。
高小凡說:“這是你麼這位徐總編的理念吧,還原生活,我覺得這個專題很好。你們可以做,做完了,我就給你們時間。”
“luàn彈琴!”
齊部長終於忍不住了,說:“那是我的sī生活,我退休之後幹什麼吃什麼晚上怎麼洗澡,都是我自己的sī人生活,怎麼能哪來做報道專題?”
高小凡微微一笑,擺擺手,說:“您請繼續說。”
齊部長沒好氣的問道:“我說什麼?我有什麼好說的?這種sī生活,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自己家裡的事,哪裡能夠拿出去作專題?你開什麼玩笑?”
高小凡問他:“那你認爲讀者感興趣嗎?”
齊部長嘴chún顫抖着,卻是不敢說讀者不感興趣。事實上,他生活着的聲威大院,對外是嚴禁參觀的,他們在裡面究竟生活的,對於外界的老百姓來說,的的確確是一個謎,很多人也的確很想知道一下,省委高官的日常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徐志強這會兒忍不住也說:“齊部長是省裡德高望重的老領導,我們應該尊重他的個人生活。如果真是要退休的話,就應該給他足夠自由的空間,讓他安享晚年。這樣的專題真是要做的話,那豈不是要把他老人家的生活全部打luàn了?”
“你們德高望重了,就來說尊重個人生活了?我們家不德高望重,你們前天拍拍我,今天就想來拍拍我爺爺?你們的生活不願被打luàn,難道我們就應該被打luàn?”
高小凡的語氣嚴肅起來,說道:“我想問問你們的德在哪裡?望在哪裡?如果你們現在這種做法,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話,我非常不客氣的告訴你們,就算是街上的乞丐,大概也比你們更加德高望重。糟蹋了別人的生活,你們一個個的讀者需要第一,現在我告訴你我這個讀者就想看看一個退休的所謂的無恥的嗲這德高望重帽子的老領導究竟怎麼生活的,我的需要就不是第一了?他的sī生活就是第一了?”
“不要牽扯到別人,於你們自己無關痛癢的時候,就在這裡唱高調,一旦牽扯到你們自己一根毫máo的時候,就像是閹了你們一樣。這幅嘴臉以往騙了那麼多普通百姓,還不夠本?還來這裡騙什麼?”
高小凡厭惡的說道:“你們走吧。順便告訴你們,南濟市所有的報販和報攤我已經全部搞定了,你們的報紙,以後印出來,也不會有人賣的……除非你們自己揹着上街去賣。”
徐志強眼前一黑,差點沒摔在地上。
應副部長着急的對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您看這個事……”
老爺子好整以暇的說道:“你認爲我孫子說的不對?”
應副部長額頭上見汗,說道:“小少爺說的這個道理自然是很對的,不過咱們這個報紙的的確確是好多人的心血鑄造出來的,如果就這樣毀掉的話,似乎是太可惜了,您說呢?”
“應副部長,這個話還請慎言。”
高小凡凜然說道:“準確的說,這個報紙的毀掉,跟我們是沒有關係的,是他們自己的高傲自負,把這個報紙給毀掉了,我們事實上不過是整好處在一個他們即將毀滅的邊緣地帶上。然後讓人誤以爲他們的毀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未來一段時間,我會在全國範圍之內,運作一個系統xìng的廣告流通渠道,到時候還要請應副部長多多支持。”
高小凡說:“我可以保證的是,至少在我的這個流通渠道之中,不會出現像是《南濟晚報》這樣的讓人寒心的報道和專題。”
“當然,從我本心來說,我也希望,這一次的事情到這裡徹底的結束。如果有誰還想要在這個問題上興風作làng,或者動點什麼樣的手腳,我不介意用我自己的手段來處理這個事情。”
高小凡冷冰冰的目光在齊部長和徐志強的身上掃了一眼,說道:“己所不yù,勿施於人,你們自己好自爲之吧。”
……
……
高小凡當然可以溫柔一點處理現在的這個事情,因爲現在來說這個事情基本上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了,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沒有多大必要。
然而,在來到了京華郭家大院,在老爺子的mén口,聽到了齊部長和徐志強關於世家的那個所謂選題的時候,高小凡意識到,自己的手腕還是太過柔軟。
毫無疑問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生活,除了個別比較得瑟的之外,很多人更願意把自己的sī生活藏起來,自己慢慢品味其中的酸甜苦辣,但是齊部長和徐志強在已經品嚐到肆意報道別人的生活的苦果之後,居然還能把心思打到郭家大院上來,只能說這兩位之奇葩,已經遠遠超出了高小凡的預料了。
世家,在歷史上本來就一直是比較隱形的存在,因爲家族觀念的原因,世家一直都是十分講究一致對外的,儘管窩裡鬥一直不眠不休,但是同時所有人也拒絕在世家的概念上拿着他們做文章。
這其中並不是因爲有多少秘密不願意不方便爲人所知,最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大家本能之中認爲,有些東西,尤其是歷史文化方面的東西,更加應該屬於家族的底蘊。
什麼叫做底蘊,一個完全透明化的東西,幾乎是沒有底蘊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存在爭議本身就是底蘊的一種外在形式。
但是很顯然的是,在沒有觸及到他們自身利益的時候,齊部長和徐志強是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的。
這樣的人,在高小凡的眼中已經是屬於沒救的那種存在了。
對於這樣的人,高小凡不介意將他們最後的希望徹底抹殺。
等到應副部長帶着齊部長和徐志強離開之後,老爺子輕哼一聲,說道:“這種人就這樣放過他們,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葉正南苦笑道:“老爺子,小凡這一手玩的,已經是將他們的報紙bī上絕路了,也差不多了。”
老爺子說道:“把他們bī上絕路,其實還是輕的。你要知道,江山易改本xìng難移,像是這樣的人,本身已經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概念,總是有一種虛無縹緲的優越感放在那裡,所以做事情的時候往往感覺自己無論怎麼做,都是天經地義的。你就看着他,只要是給他一個類似的平臺,他起初或許還稍稍的收斂一點,過後還得是故態復萌,重新把自己太當一回事。”
“小凡這一次的處理,應該說是比較溫和的,換了我,只怕是直接將這個報社全部轟平了事。”
老爺子紛紛不平的說道:“不過小凡有小凡的手法,這個我不干涉。”
高小凡呵呵笑道:“現在是信息社會嘛,雖然這個事情上我的憤怒不比任何人小,不過我的原則還是先講道理,然後在非常合理的範疇之內,將這個事情非常嚴厲的解決掉。一個《南濟晚報》,我們可以使用非正常手段將他徹底的抹殺,但是其他的報社呢?跟媒體徹底的對立是不現實的,尤其是現在這種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大環境,我們自己的信息渠道哈沒有完全的搭建完整之前,有些問題還是需要這些媒體幫着多多少少的做一些宣傳。”
葉正南呵呵笑道:“小凡這個想法就有點高瞻遠矚的意思了。”
老爺子笑眯眯的說道:“小凡在一些問題上看得比較遠,這一點是家裡其他人比不上的。”
……
……
應副部長親自出馬,同樣是鎩羽而歸,讓齊部長和徐志強徹底的泄了氣。
尤其是高小凡最後說出來的那個關於報販和報攤的事情,更是猶如一記悶棍一樣,狠狠的chōu在了齊部長和徐志強的身上。
他們絕不懷疑高小凡這句話之中的分量,他們同樣相信,高小凡既然敢於說出來,只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在齊部長和徐志強的心中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不服氣和不甘心。
“怎麼可以這樣,這純粹是把我們朝着死路上bī了。”
在回去的車上,徐志強痛苦的說道:“《南濟晚報》到現在少說也有十幾年的歷史了,就這樣唄徹底的抹殺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應副部長說:“這個事情能怪得了誰?你們自己仙子阿好好想想你們做的什麼?就以你們對待問題的看法,別說人家,我也看不下去了。當時在老爺子那裡,葉副部長和我都提醒你們,別再說那個什麼世家的專題了,別再說了,可是你們呢?”
“不問青紅皁白,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然後你們就在那裡大肆的報道,這還能不出事?最最不像話的是,你們的報道明顯帶着抹黑的意圖。”
應副部長說道:“你們自己想想,你們跟人家家小少爺此前連認識也不認識,就爲了博取一下讀者的眼球,然後在那裡肆意妄爲,誰能不生氣?”
“應副部長,主要是我們對待新聞媒體歷來都是保持着這樣的原則,不管對方是個什麼情況,只要我們找到了新聞點,就可以報道。”
齊部長解釋說:“我印象之中,《南濟晚報》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報道,主要是揭lù依稀而企業的黑暗面什麼的,讀者反映很好,而且因爲我們的報道,也促使一些企業在加工和服務上更加的規範了。”
“沒錯啊,你們在那裡揭lù企業的黑暗面,讀者肯定看着很好,但是現在的問題在於,你們揭lù的不是人家的yīn暗面,你們的行爲破壞的是人家的生活!”
應副部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假設你們這一次也是在報道企業的yīn暗面,並且是起到了良好的社會反響,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依然能夠給你們撐腰,但是你們自己知道你們究竟做了一些很麼。你們還能讓我怎麼說?”
“在人家老爺子面前,我唯一的感覺就是無地自容。”
應副部長恨恨的說道:“最最可氣的是,到了那樣的時候,你們還字啊那裡振振有詞,還認爲你們自己沒錯。就連道個歉,都沒什麼誠意。你說你們能讓我怎麼辦?”
齊部長苦着臉說到:“應副部長,事已至此,咱們多說無益。你看《南濟晚報》下一步怎麼辦呢?總不能讓這份報紙真的就此消失掉吧!”
應副部長問:“你們兩個什麼意見?”
齊部長苦笑道:“我現在也沒什麼注意。如果直視廣告客戶那邊掐斷了,或許我們還能想辦法從發行啊,印刷啊等等方面想想辦法,但是現在這個樣的話,真是沒法nòng了。”
徐志強也說:“是啊,我們的報紙如果是被掐斷了發行渠道,等於是徹底的完蛋了。報紙賣不出去,發行面勢必就會徹底的崩盤。就算是他們再把廣告客戶給我們放開,也是無濟於事了。”
“沒有發行,沒有固定的廣告受衆,誰也不會給我們廣告。”
徐志強頭疼的說道:“這個問題太頭疼了,照此下去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悲劇。”
“你們現在知道是悲劇了,太遲了!早幹什麼去了?”
應副部長沒好氣的看看他們,說道:“我倒有個辦法,你們自己斟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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