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京

在洛陽呆了將近四個多月的時候公孫續已經把盧植能夠教授的東西學的也差不多了,這主要還是因爲公孫續本身就有前世的記憶,在兵法武藝等方面盧植能夠傳授的也就是自己多年的經驗和心得。自從自己的絕世神兵造出後公孫續每天都勤練武藝,當然,關羽和張飛也不例外。

對於好的武器也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公孫續的長槊也就重四十斤,在馬上使用的話現在單手也能在馬上衝殺,不過不能持久,不過這段時間對於長槊的劈、蓋、截、攔、挑、撩、雲帶、衝等招式公孫續練的很好,其實公孫續的馬槊重而不笨,所以相對而言技巧很重要,公孫續的槊融入了槍,矛,戈,刀這些武器的特點。

所以要真正練好可不容易。不過還好公孫續從小就受公孫瓚的教導,對於槊的用法和技巧早就爛熟於心,再加上這段時間有盧植這位當世大家的指導,公孫續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套路,現在剩下的就是在實戰中去提升自己,靠鐵與血的生活來使自己武藝大成。

歷史上的那些絕世武將哪個不是在死人堆裡打滾纔有了一身強悍的武藝。盧植也有意讓公孫續去遊歷天下,本來他也不是很放心就這麼放公孫續離開,畢竟自己當他的老師時間太短,有些東西公孫續也還沒有完全學會,不過當他聽公孫續提出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說法後他反而放心了,自己這個徒弟有絕對的自知之明,而且在很多方面總是能給自己帶來驚奇,公孫續提出的很多問題和想法盧植自己也不能解釋,這讓盧植有點慚愧之外更多的是欣慰和高興。

有這麼樣的一個徒弟是他一生的願望,現在終於出現了。盧植知道自己能傳授的不多,該教的都教了,是該讓公孫續自己去遊學了。

這天公孫續像往常一樣來盧植府上,盧植也在書房等他。等公孫續進來後盧植笑着說道:“續兒來了,呵呵,這段時間你進不很大,爲師也很高興,不過現在爲師也沒有什麼能夠繼續傳授給你了,再加上朝中事務繁雜,爲師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教你,現在是時候讓你去遊歷天下了。

這是爲師多年來行軍佈陣和打仗的心得,現在給你,算是爲師送給你的禮物吧。這幾天你去跟皇上還有蔡先生說明一下,也算是拜別吧。爲師只希望你不論到哪都不要放鬆對自己的要求,就像你自己說的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一樣。這些道理你都懂,爲師就不多說了。去吧,好好見識一下我大漢的江山。等你遊學歸來,爲師爲你慶賀。”

公孫續從盧植府上回家後內心也是感嘆,盧植對他是真的很好,這個恩情只要自己可以,就一定要償還,這是公孫續的承諾。

第二天,公孫續進宮向皇帝說明來意后皇帝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他去跟劉辯辭行。當公孫續從御書房出來後正好看見劉辯和萬年公主還有皇甫酈都在外面等他,看見公孫續出來後劉辯上前說道:“現在就要走了嗎?”

公孫續行禮說道:“好男兒志在四方,而且我還沒有見識過我大漢的萬里河山和英雄豪傑,現在我還小就更該去遊歷天下,殿下不必傷感,不出幾年我必定回來,到時候我再給你說說外面的趣事。”

萬年公主眼中滿是不捨之情,皇甫酈則是帶着一股羨慕,這段時間公孫續也這三個人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大家都年齡差不多,而且總的來說比較單純,在交往中沒有夾雜些世家大族的勾心鬥角。

這也是劉辯很看重公孫續的原因,自小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像公孫續這樣對他,就算是皇甫酈,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發現皇甫酈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敢於毫無隱瞞的對待自己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皇甫酈身後有大家族,他也不能放肆,而且皇甫嵩時常在某些方面提點了皇甫酈,皇甫酈不能成爲劉辯的朋友,只能是臣子。四個人在一起呆了半天后、後公孫續還是告辭了 。

“對於這個皇宮,或許真正能讓自己上心的也就這兩個人吧。”公孫續在離開皇宮的時候回頭看着宮門想道。不過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卻發現有個人在等他。是個中年人,就是那個在宴會上站在劉辯旁邊的中年人。當時跟盧植回來後公孫續也特意問過,得知這中年人就是十幾年前名動天下的王越。

當年學藝有成的王越歲匹馬入賀蘭山,隻身取羌族首領首級而歸,無人敢當其鋒,那年他才十八歲,後來三十歲周遊各州,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力大無窮,豪氣蓋世,傳說,前兩年他經過幷州的時候跟呂布交過手,當時心高氣傲的呂布跟王越大戰一百六十回合,被王越擊敗,連呂布這樣的猛人都不是其對手。足可見王越的厲害。不過王越熱心出仕,但不被門閥世家重用,最後也就進宮教導劉辯學習劍術。博得了個帝師的名號。

當得知此人就是王越後公孫續也是多次拜訪,王越是遼東燕山人,多年沒有回過家鄉,當得知自己老家出了這麼個少年英雄的時候王越自己也很高興,有老鄉這個身份在公孫續辦事可就方便多了,一直纏着王越學劍術,王越對這個好學的少年也很感興趣。

當初看着公孫續上門拜訪的是他想起了年幼的自己,當初也是那麼癡迷武學,拜訪了不少名師,也遭受了不少白眼。不過總歸後來總歸學藝有成。所以,對於公孫續的要求王越也儘量滿足,交往一段時間后王越發現這孩子不比自己的大徒弟史阿的資質差。

這更讓王越興奮,王越已經站在了武學的巔峰上,希望自己有個好的傳人,史阿雖然天賦異稟,天生是個學武的料子,但領悟能力卻有點差,這樣要達到王越這樣的高度需要更多的時間,這公孫續強就強在領悟能力很高,身體方面雖然比不上史阿,但學習劍術的速度卻不慢。發現這個情況后王越更是傾囊相授,公孫續把王越的劍術和自己的近戰功夫結合起來能夠做到右手用劍,左手用軍刺,在與王越的交手中漸漸純熟。

也能在王越手底下走上一百回合,當然,這不是一命搏一命的打法,不然王越肯定能在五十招內擊殺公孫續,雖然自己也會受重傷。王越也是來爲公孫續送行的,兩人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看着公孫續走過來王越似乎看見了二十幾年前的自己。或許是年紀大了,王越總感覺自己能在公孫續身上找到自己年輕的時候的影子。

公孫續走過來對王越行了一禮,王越點點頭說道:“拿出武器,我們再打一次。”公孫續也不廢話,一出手就是最狠的招式,王越都從容接下了,眼裡滿是欣賞,王越邊交手邊指點公孫續,不過公孫續卻不能分神,終於在一百二十回合後王越的劍架在了公孫續的脖子上。

王越看沒有啥表情的公孫續問道:“感受到了嗎?”

公孫續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剛纔王越的最後一刺,“原來出劍可以這樣快。”公孫續說道:“我感受到了。”王越點點頭,轉身走了。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公孫續對着王越 的背影跪下磕了個頭,然後也轉身回驛站去了。

張飛和關羽也早就準備好了,能陪着公孫續去遊歷天下也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那些留下護衛的軍士也早已準備好一切,第二天,公孫續一行人離開了驛站,離開了洛陽,在離洛陽城十里遠的離別亭上,盧植和蔡邕在那等着,旁邊的馬車上也有個人在等着,當公孫續一行人過來時,盧植和蔡邕起身看着公孫續,公孫續也下馬跪在盧植前面。

盧植對公孫續說道:“我與你雖然只有幾個月的師徒關係,但你是爲師最出色的弟子,本來應該等你成年的時候你父親給你取字,但爲師覺得代替你父親行使這個權利,以後你就叫公孫濟世,這也是爲師對你的期望。”

公孫對着盧植磕了三下頭,哭着說道:“恩師珍重,孩兒去也。”說完對蔡邕也行了一禮,然後走到馬車旁邊說道:“離恨卻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小姐保重。”

“公子保重。”馬車裡傳出一個甜美的聲音。公孫續翻身上馬帶着隊伍遠去,車子裡傳出一陣琴聲,這是蔡琰在爲公孫續送別。

“生平只負雲小夢,一步能登天下山!將士們,走了,駕。”公孫續說完就狂奔而去。

看着漸漸遠去的人羣,馬車裡的蔡琰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腦海裡卻在回味剛在那兩句話,“離恨卻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這是他在傳達什麼嗎?不過他是大好男兒,又有生平只負雲小夢,一步能登天下山這般的豪情壯志,或許,再過幾年他會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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