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前來會盟的各個勢力,公孫續這邊已經算是接待的差不多了,自己派出去的幾員大將也都將所有情報都彙報了過來,包括想給北疆軍下馬威的韓遂這邊的情況。
瞭解到所有情況後,公孫續決定主動出擊,韓遂態度不明,其本人又陰險狡詐,而且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韓遂的利益應該是已經跟自己這邊產生了衝突,不然韓遂做不出這些事情。
但根據情報顯示,北疆軍暫時還沒有侵犯到韓遂的利益,就算是之前徐庶他們率軍屠滅了幾個羌族部落,但那對韓遂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綜合種種可能之後,公孫續得出一個結論,或許韓遂那傢伙又有什麼陰謀說不定,很明顯,有很多事情,公孫續自己現在都不知道。
至於匈奴殘部,公孫續暫時不抱一點希望,目前能讓公孫續下手的就只有馬騰了,可如果直接去跟馬騰見面的話,這恐怕又太唐突,馬騰也不是傻子,若是公孫續這麼隨便就跟馬騰搞的很好的話,馬騰也會覺得是有陰謀,到時候恐怕會適得其反。
能成爲一方軍閥的就沒有一個簡單的,思慮一番之後,公孫續讓黃敘以個人名義邀請馬超前來營中賞馬,這次公孫續繳獲了大量牛羊馬匹,其中並不缺乏上等戰馬,甚至連汗血寶馬和大宛良駒都有好多。
黃忠也因爲押送俘虜的關係得到了不少上好戰馬,雖然西涼之地並不缺乏戰馬,可是好馬總是千金難求的,這需要的可不僅僅是錢財,更多的時候需要機遇。
再者,公孫續這麼做,難道還怕馬騰不知道他的意思嘛。
果然,當黃敘去馬騰營中邀請馬超前來一聚觀賞戰馬的事情傳到馬騰那裡之後,馬騰立即催促自己兒子趕快過去,目前的馬超還沒有那麼多歪心思,他只是嘲笑自己父親說道:“父親,黃敘是我兄弟,他邀我去觀賞戰馬,你着什麼急啊。”
“蠢貨,叫你去你就去,人家那有上等戰馬,難道我這就沒有罕見良駒嗎?你怎麼就這麼沒腦子。”馬騰怒道:“記住,跟那位要打好關係,我們能不能從韓遂這匹夫手上扳回局勢就看那位是什麼態度了。”
馬超聽了後摸摸後腦勺笑道:“嘿嘿,放心吧父親,我去給你弄幾匹好戰馬就是了。”
說完,馬超就一陣風一樣的跑開了,留下馬騰一個人嘆氣道:“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開竅的東西,唉、、、、、、”
當馬超來到北疆軍營地之後,自然是受到了很好的待遇,黃敘專門帶着他四處閒逛,並向他講解這段時間以來草原上發生的大事,馬超雖然自視甚高,但他現在也還是處於崇拜英雄的階段,對於一個個驍勇無敵的北疆大將,馬超也是由衷的敬佩。
至於後來馬超有沒有見到公孫續,亦或者公孫續有沒有跟他說過什麼,外人就不得而知了,韓遂和匈奴殘部以及其他勢力的探子只探知馬超最後是被黃敘送回營地的,而且好像好得了不少好東西。
傍晚時分,北疆軍最後一支援軍終於抵達,兩萬選鋒軍,將近七萬匹戰馬和馱馬,這陣勢,也算得上是不同凡響了,各個勢力的探子紛紛將這消息傳到了各自主子那裡。
兩萬選鋒軍可不是鬧着玩的,匈奴殘部對着有很深的體會,當初疲憊不堪的兩萬選鋒就差點沒把他們逼上絕路,現在這兩萬百戰雄獅休整完畢,這戰鬥力,可謂相當恐怖,更恐怖的是還有一萬選鋒軍正在營中等着,三萬選鋒軍,全部到齊了。
外人不知道的是,隨同兩萬選鋒軍一起來的,還有北疆的兩位軍師,戲志才隨軍趕到,賈詡則是半路上追上來的,至於賈詡爲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到來,這之間的內幕,恐怕也就只有他跟公孫續知道了。
晚上,北疆軍帳內燈火通明,公孫續在營內邀請各方勢力代表來營中一聚,這算是瓜分利益之前的一道開胃菜,公孫續要跟各個代表見個面,摸清楚情況。
其他人多半也是帶有這個心思的,尤其是匈奴殘部,從接到公孫續的會盟信件開始,匈奴殘部就不斷的明裡暗裡的找尋盟友,此時終於要和公孫續面對面的交鋒了,匈奴殘部也要打起精神了。
至於韓遂這個陰險至極的老狐狸,北疆軍這邊暫時還沒有打探到有關於他的什麼壞消息,這傢伙隱藏的很好,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公孫續相信,韓遂已經動手聯繫其他人要來對抗自己了。
大帳中,各個勢力的代表皆坐在公孫續右手邊的一排位子上,至於公孫續的左手邊,乃是北疆軍的一衆將領,黃忠坐在首座,其餘依次是文丑,公孫源,徐晃以及剩下幾名選鋒軍校尉。
公孫續的左右兩側乃是戲志才和賈詡兩位軍師,典韋坐在公孫續身後,他的面前也擺着一張桌案,不過,由於公孫續身後較爲陰暗,再加上公孫續的身影也還算高大,所以典韋幾乎就被隱藏起來。
若不是高手,恐怕很難發現典韋的存在,別看典韋身前擺着那麼多吃的喝的,可的雙手卻一直按在身邊的雙戟上,爲了避免引起誤會,典韋沒有刻意去盯着誰。
要知道,典韋的兇狠可不是吹出來的,不管對方是不是高手,但凡是被典韋盯着的話,恐怕都不會好受。
各個代表進來的時候公孫續和其麾下衆將都起身歡迎,原本也不會鬧出什麼事情,只是韓遂帶着閻行進來的時候卻正巧看到徐晃,閻行心高氣傲對徐晃冷哼一聲。
不想這聲冷哼沒有引起徐晃的不滿,倒是公孫續身後的典韋卻盯住了閻行,黃忠倒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的情緒。閻行算得上是個高手,自被典韋盯着的那一剎那,他就嚇的不敢亂動。
縱使他現在號稱是西涼第一高手,可在典韋面前,閻行還是不夠看的,天下之大,英雄衆多,在那些跟自己不是一個陣營的武將中,真正能讓典韋正視的只有呂布,至於其餘人,在典韋眼中,皆是可斬殺之輩。
所以,閻行不敢亂動還是明智的,他剛進帳內就惹出這麼大麻煩,倒不是典韋是在爲徐晃出頭,僅僅是徐晃的面子的問題的話,大可以等到宴會結束之後讓徐晃自己去把場子找回來。
可現在宴會纔剛剛開始,這裡是北疆軍的大營,公孫續的大帳,這閻行就算有狂傲的資本,可他也不能在這裡放肆,當着公孫續的面輕視公孫續的部下,說到底就是對公孫續的不尊重。
但凡是對公孫續不尊重的,典韋就要斬殺之。閻行的異常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韓遂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閻行現在就是盯着公孫續看,這意思很明顯,是公孫續找他麻煩了,其實他哪裡知道,閻行乃是盯着公孫續身後的黑影看。
馬騰見此狀況冷笑一聲道:“無知,哼。”然後就走到自己的桌案旁邊坐下。
其餘人都不敢得罪誰,只得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桌案旁邊,只留下韓遂和閻行兩人在那杵着,不得已,韓遂只得向公孫續道歉道:“小人管教無方,請大將軍恕罪。”
說完,韓遂當着衆人的面行了一禮,當着衆人的面這麼做,這韓遂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公孫續原本也就是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而已,於是,他點點頭道:“請坐吧。”
話音剛落下,閻行的身子就晃了一下,離他最近的韓遂這才發現閻行滿頭大汗,似乎經歷過什麼生死考驗一樣。
入座後,閻行這纔對韓遂小聲說道:“帳中衆將,皆不可小覷,高手太多。”
聽到這話,韓遂則偷偷打量起對面的北疆軍衆將,上午迎接自己的徐晃也不過是坐在第四人的位置,而且這只是北疆軍衆將中的一部分而已,如果那些有名大將都在的話,那徐晃當真還真是排不上名次。
這段小風波之後,公孫續宣佈宴會開始,在具體商談事宜之前,公孫續當然得請衆人先暢飲大吃一番。
除去韓遂和匈奴單于這邊四人之外,其餘人都大吃大喝起來,馬超性子急躁,剛纔他看到閻行吃悶虧的時候他就在偷樂,或許閻行還不知道是誰在盯着他吧,馬超對典韋可是有很深的印象的,被典韋盯上的話,最好別在戰場上遇上他吧。
馬超的嘲笑並沒有引起閻行的不滿,閻行現在不敢不滿,剛剛一個看不見的人都把他嚇成那樣,現在對面還有那麼多北疆軍將領,要是再鬧出點事情的話,對面那幾個還不把自己給撕了。
閻行已經隱隱感覺出公孫續身後坐着的是誰,當初北疆演武大會的時候,坐在公孫續身邊的只有三人,黃忠居左,趙雲在右,還有一員猛將立在公孫續身後。
現在黃忠在對面坐着,趙雲又沒有過來,那能坐在公孫續身後的就只有一人了,閻行老老實實的低下頭,時不時的向韓遂講解對面衆將的情況。
對面將領中,衆人知曉的恐怕也就只有黃忠和文丑,徐晃的名氣還不算大,至於公孫源他們,名氣就直接被選鋒軍三個字給蓋下去了,暫時還沒人知道他們是選鋒軍校尉。
不過,這都不影響其他人對他們投來友好的目光,能坐在這個營帳內的,絕對沒有一個簡單的,這個道理,衆人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