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棄的匈奴騎兵終究沒有死戰下去的決心,就連以勇武著稱的單于親衛也都漸漸放棄了抵抗,北疆軍對敵人向來都不會心慈手軟,但凡是抵抗強烈的匈奴士兵都被當場斬殺。
原本還有兩萬六千多人的匈奴軍被北疆軍這麼一包圍後很多人都想着突圍,在公孫續下令招降的時候部分狡猾的匈奴騎兵先假意投降,然後突然出手偷襲放鬆警惕的北疆軍。
這種例子還不在少數,公孫續在外圍觀戰,整個戰場的局勢他都看的清清楚楚,當看到有匈奴士兵接二連三的用這種辦法突襲自己的部下後,公孫續也徹底怒了。
“傳我軍令,凡是不下馬跪降者,格殺勿論,凡是手中持有兵器者,格殺勿論,凡是投降後敢無故亂動站起來者,格殺勿論,凡是有大聲喧譁者,格殺勿論,凡是有敢擡頭藐視我北疆軍者,格殺勿論。”公孫續接連說出了五個格殺勿論。
傳令兵在戰場外圍怒喊着將公孫續的命令傳達到戰場各個角落,原本還想着生擒俘虜的北疆軍戰士這下子都瘋狂了,他們,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軍中老兵,如果不是礙於主將的招降命令,他們跟敵軍交手也不會這麼受束縛。
北疆軍將士都拿着滴血的兵器,嘴裡都怒吼着:“不下馬跪降者,格殺勿論,手中持有兵器者,格殺勿論、、、、、、”
一隊隊北疆軍士兵都爆發出駭人的戰鬥力,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北疆軍想要擊殺對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少想頑抗到最後的匈奴士兵也被嚇破了膽,北疆軍士兵不僅連敢於和他們交手的匈奴勇士都斬殺,就連那些嘴上說投降,但是手中的兵器沒有丟掉的人也毫不留情的斬殺。
甚至有不少匈奴士兵因爲來不及丟掉插在身上的小匕首而被北疆軍士兵冤殺,有聰明的匈奴士兵選擇投降後立馬跪在地上,雙手攤在地上,臉也挨着地,哪怕是有人踩到了他的手他都不敢擡頭甚至不敢叫出來。
對於這樣的投降者,北疆軍士兵都直接選擇忽視,雖然公孫續連續下達了幾個格殺勿論,但北疆軍士兵明白,主將的意思其實還是要匈奴士兵投降。
戰事完全是以一邊倒的形勢進行這,往往是幾個精銳的北疆軍士兵同時招呼一名匈奴士兵,很多匈奴士兵甚至都沒來得及舉起兵器就被當場分屍。
北疆軍士兵之間的默契遠遠超過這些被打怕了的匈奴士兵,幾個千夫長還妄想號召士兵抵抗,結果招來北疆軍士兵更加猛烈的攻擊,匈奴士兵一時之間死傷慘重。
戰事進行到這個份上,匈奴士兵的抵抗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再僵持下去不過是徒增死亡罷了。從公孫續下達格殺勿論的命令到現在,就這麼半刻鐘左右的功夫,匈奴軍已經被斬殺四千多人,多數人死狀極其悲慘。
後邊的那些匈奴士兵都是抵抗意志不強烈的,眼見北疆軍士兵都快殺紅了眼,他們生怕自己也都丟了性命,一批批匈奴士兵都選擇投降,繼續頑抗指揮讓自己死的更快而已。
那幾個千夫長還在叫喧着號召匈奴勇士抵抗,結果,有兩人被北疆軍騎兵連人帶馬射成刺蝟,最後還是被北疆軍士兵分了屍,剩下幾個則都被自己那些想偷襲的部下砍下戰馬。
這些選擇投降的匈奴士兵也想明白了,抵抗是死,逃跑是死,投降是活路,草原上的生存法則也是這樣,勇士雖然都有自己的尊嚴,但是向更爲強大的強者低頭並不算什麼丟臉的事情。
這些叫喧着要繼續抵抗的千夫長只是在將他們往死路上趕,這點道理,這些普通士兵還是明白的。
小半個時辰後,這邊剩下的兩萬左右的匈奴騎兵全部下馬受降,不少投降動作較慢的已經去見長生天去了,要不是公孫續及時吹響停止殺戮的號角,恐怕一些殺紅了眼的北疆軍士兵連俘虜都不會放過。
眼看這邊形勢已定,公孫續立馬下令留下張飛的重甲騎兵已經三萬北疆軍將士清掃戰場並看押俘虜,其餘僕從軍將士可自行出擊去追殺殘敵。
文丑這時候卻很意外的沒有選擇去追打落水狗,太史慈已經率人去追趕匈奴單于去了河套那邊的事情總要有人向公孫續彙報一下,如今的文丑經歷了這麼多戰事之後也不再是一個只知道衝鋒陷陣的將領了,至少,他已經知道什麼叫做輕重。
文丑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後立馬跑到忙碌的公孫續身邊說道:“主公,末將有緊急情報。”
公孫續一邊對身邊的傳令兵下令,一邊應付着文丑說道:“說,撿重要的說。”
“我等已在軍師的指揮下取下河套,但是匈奴部落約有一半牧民被劫走,之前曾出現在戰場邊緣的那三萬多匈奴援軍就是劫走匈奴部落的人馬,右谷蠡王部人馬被我率軍配合選鋒軍擊潰,一萬選鋒軍昨天就已經追擊去了。”文丑簡潔回道。
公孫續這次啊轉過頭看着文丑,這四條消息,每一個都極其重要得很,此刻,公孫續算是明白文丑和太史慈爲什麼能及時加入戰場了。
“翼德,安頓俘虜的事情交給你了,抓緊時間救治傷員,派兵巡視戰場三十里範圍,匈奴軍的營地應該沒有被毀掉,他們撤退的太匆忙,正好便宜了我們,我先率軍去駐紮,你將剩餘人馬安排過來,記住,戰場要仔細打掃。”公孫續對遠處的張飛下達了一系列指令,張飛一臉嚴肅的點點有回道:“末將明白。”
接着,公孫續轉頭對身邊的文丑說道:“跟我去搶佔匈奴大軍的營地,把詳細情況跟我說說。”
說完,虎賁軍騎兵和步軍立馬朝匈奴大軍原先的營地方向進發,文丑則招呼着沒有去追殺殘敵的五千僕從軍部下跟在後面,張飛此刻正忙碌的指揮善後的事情。
到了匈奴軍營地,自然有將官下令清點營內的情況,公孫續在典韋和文丑的護衛下走進了匈奴單于的大帳,看着營帳屏風上面掛着的地圖,公孫續直接就上去摘下來鋪在地上。
三人都圍着地圖看了半天,文丑已經將詳細情況跟公孫續說了一遍,徐庶此刻正率領三萬多部下鎮守河套,河套範圍那麼大,僅僅靠這點人馬恐怕還不夠,而且還要管理那麼多匈奴遺留下來的牧民,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公孫續在地圖上劃了個圈說道:“我們在這,河套在這,漢升之前領兵在這個地方跟匈奴軍的一支人馬在對峙,想必現在正方已經過去了。
我軍雖取得大勝,但是匈奴軍潰逃了十幾萬士兵,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毒瘤,還有那一支神秘的匈奴騎兵,極有可能會對我軍已經佔領的河套產生威脅。
不俊,你立刻率領本部人馬出發向西北方向追擊,沿途收攏我軍去追殺殘敵的士兵,你的任務是率軍巡視西北方向,不準讓敵軍大部隊靠近河套地區,若是有情況要在第一時間內彙報。
此地也不安全,而且元直那邊的兵馬還不足以鎮守河套,今天我就整頓好兵馬,明日一早就朝河套進發,等我大軍進駐河套後,匈奴軍就再也別想染指這塊地方了。
事不宜遲,不俊,我也知道你和你的部下現在都累的很,但是敵軍比我們更累,我們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我再撥給你五千人馬湊齊一萬人,你現在就領兵出發,匈奴營內看中什麼就拿去,別拿多就行。”
“哈哈,主公,那末將現在就去清點物資,今天不將匈奴人追出個幾百裡,我還真就不回來了。”文丑可沒有一丁點勞累的樣子,公孫續最後一句話可是刺激了他。
匈奴營內沒剩下多少好東西,就剩下沒人要的營帳和幾十萬牛羊馬匹,東西要多了不好,文丑現在正在計算自己該帶走多少牛羊馬匹纔好,有這些東西去刺激部下們追殺匈奴軍,還怕他們不夠賣力嗎。
文丑本身就是個狂戰分子,公孫續的這個安排最符合他的心意,當下,公孫續交代完所有事情後,他立馬下去召集人馬去了。
從現在的情況看,匈奴軍內部似乎是有什麼問題,公孫續現在也還沒有搞清楚,文丑說他之前曾率兵追擊過逃竄的匈奴部落,跟那支神秘的匈奴軍隊交手多次。
那支匈奴軍隊的戰鬥力不弱,而且,根據文丑的估計,他率兵追擊逃竄部落的時候接連遇到阻擊,粗略估計這支神秘匈奴部落的兵力不下於四萬,有可能會更多。
最重要的是,這支部隊中除了匈奴人以外也還其他勢力的人,鮮卑,羌族部落的戰士也不少,似乎這並不是一支純粹意義上的匈奴騎兵,文丑也就瞭解這麼多,公孫續要想知道更多的話就得自己想辦法去探查。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乃是迅速調兵鎮守河套,公孫續已經派兵去通知高順那邊派遣部分步兵過來,至於擋在路上的那座匈奴軍營地,公孫續也沒有忘記,
等處理好河套這邊的事情後再去擺平那座匈奴營地也不遲,或許,被困在營地裡面的匈奴士兵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老家被搶奪了吧,這麼傻愣愣的還在那死守,公孫續都有點爲他們感到不值了。
文丑走後,公孫續在典韋的陪同下巡視匈奴大營,今天晚上就在這過夜,營內的情況還必須得搞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