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斯先生,你好。”林知命鬆開了衛斯理王子,把手伸向了劉易斯。
“林先生,一般情況下,對於你這種有着重大作案嫌疑的人我們都是直接送進警察局審問,不過考慮到你身份特殊的關係,所以我們將審問的場合定在了這裡,請你記住一點,我們是來審問的,並不是來找你瞭解情況的。”劉易斯雙手抱胸冷着臉對林知命說道。
林知命的手握空了,不過他並不覺得尷尬,他笑着把手縮了回來,然後說道,“劉易斯,你這話說的讓我很奇怪,我也沒有犯罪,怎麼就成了有重大作案嫌疑的人了?”
“你有沒有犯罪你自己清楚。”劉易斯冷笑一聲說道。
“衛斯理王子,我的爲人你是知道的,你覺得我會是什麼有重大作案嫌疑的人麼?而且我也想問問,我是在什麼案件上有重大作案嫌疑?”林知命問道。
“林知命,你先別跟我說話,你跟劉易斯總長說吧,娜塔莉,來,我們去那邊聊!”衛斯理說着,拉着娜塔莉的手就往旁邊走,似乎是想把娜塔莉支開。
娜塔莉有些不願,但是衛斯理是王子,身份比她尊貴,她也只能任由衛斯理王子將她拉開。
衛斯理王子一走,劉易斯就走到了沙發前頭坐了下來。
“你也坐吧。”劉易斯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
林知命笑了笑,坐到了劉易斯的對面。
“如果你現在老實交代,那還能算你自首,以你的身份倘若自首的話,這件事情就還有迴旋的餘地。”劉易斯說道。
“我沒有犯罪,談何自首?”林知命問道。
“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林知命,我就這麼直接跟你說吧,我們懷疑你跟腐國最近幾天的數十起連環殺人案有關,如果你不主動承認,那就別掛我們不給你面子了。”劉易斯黑着臉說道。
林知命笑了笑,翹起了二郎腿。
“總長先生,我也聽說了最近的連環殺人案,這些案件真是觸目驚心,我對死難者深表同情,不過我聽說,這些人都曾經在網絡上侮辱過我的愛人跟孩子,所以我覺得,他們也算是死有餘辜。”林知命笑着說道。
“林知命,別跟我轉移話題,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很多天以前就已經來到了我們腐國,而在你來到腐國之後就連續有多人被殺,每一個被殺的人如你所說的,正是侮辱過娜塔莉公爵與她的孩子的,我們有理由懷疑,正是你一手製造了這數十起的慘案,因爲你有着最大的動機以及能力!如果你真打算頑抗到底,那我們就陪你玩到底,不過到了那時候,這件事情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你要考慮清楚。”劉易斯盯着林知命說道。
林知命聳了聳肩,說道,“總長先生,我有能力,有動機,你就能認定人是我殺的麼?你有直接證據麼?我行走江湖也二十多年了,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就你這種嚇唬人的東西,你覺得…他對我有用麼?”
“既然你要直接證據,那我就給你直接證據,我問你,你是不是在三天前,也就是五月二十一號那天來到了我們國家?”劉易斯問道。
“是的。”林知命點了點頭。
“你來幹什麼?”劉易斯問道。
“我來見我兒子啊,我兒子剛出生,我就迫不及待的來看他了。”林知命笑着說道。
“好,那我問你,既然你二十一號就來到了腐國,爲什麼今天才出現在公爵府邸這?這三天時間你都幹什麼了?”劉易斯問道。
“我都幹什麼了?我什麼事都沒幹啊,我就呆在酒店裡了。”林知命說道。
“爲什麼你要呆在酒店裡?你不是說你迫不及待的來看你兒子麼,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馬上來公爵府邸這麼?”劉易斯問道。
“這關你屁事?我來了,突然間又不想見我兒子了不行麼?”林知命笑着說道。
“你不要再試圖狡辯了,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我就告訴你爲什麼你今天才來公爵府邸吧,因爲你過去的三天,你在整個腐國境內到處獵殺那些在網絡上侮辱了公爵跟她的孩子的人,所以你纔沒有來公爵府邸這!!”劉易斯說道。
林知命微微一笑,說道,“總長先生,我其實挺好奇你是怎麼當上這個警察總長的,是花錢買的麼?”
“你說什麼?!”劉易斯怒視着林知命。
“從我來到腐國到今天,整個腐國有三十一人被殺,這三十一個人都是被同樣的一種方式殺死,是麼?”林知命笑着問道。
“看樣子你對連環兇殺案知道的挺多的。”劉易斯眯着眼睛說道。
“這三十一人分散在腐國整個國境內,最遠的一個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五百多公里。”林知命說道。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五百多公里並沒有多遠,坐飛機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劉易斯說道。
“先聽我說完。”林知命笑了笑,說道,“其實不僅僅是腐國境內發生了連環兇殺案,在隔壁的香水國,甚至於更遠的一些國家也同樣發生了連環兇殺案,在這三天時間內總共有六十三人被殺,其中包括了香水國的富豪布萊爾,總長先生,你知道布萊爾是在哪裡被殺的麼?”
“哪裡?”劉易斯皺眉問道,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布萊爾被殺的消息的,具體的內情還不清楚。
“布萊爾是在阿爾卑斯山內的莊園裡被殺的,而那個地方距離咱們這裡直線距離是一千六百多公里。”林知命說道。
劉易斯瞳孔微微一縮。
“那你知道布萊爾是什麼時候被殺的麼?”林知命繼續問道。
劉易斯沉默着,沒有說話。
“不知道麼?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他是在三個多小時前被殺的,而且死法跟這麼多起連環殺人案的死法是一樣的,被利器刺穿身體,一擊必殺!”
“所以,這六十三起的兇殺案可以認定是一人所爲,而這個人在三天時間總行程達到了數千公里。”
“我想問問總長先生,我一個身處於腐國首都希爾頓酒店裡的人,是如何是在三天的時間裡穿越數千公里,在歐洲大地不同的地方殺死那六十三個人?”林知命笑着問道。
“你…你可以使用飛行器啊。”劉易斯說道。
“飛行器?那就更好了,你去詢問一下腐國,香水國等國的空軍,看看最近有沒有在他們的領空發現什麼不明飛行物。”林知命說道。
“這…”劉易斯臉色有些僵,他咬了咬牙說道,“既然你不是兇手,那你爲什麼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你不僅知道有六十三個人被殺,連他們被殺的位置你都知道,就算你不是兇手,那這麼多起的兇殺案也絕對跟你脫不開關係!”
“我不僅知道他們六十三個人是在哪裡被殺的,我還知道他們都發表了什麼言論,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這隻能說明我的信息渠道比你,甚至於比你們腐國都要厲害的多,僅此而已。”林知命笑道。
“林知命,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以我三十多年從警的經驗來看,這些兇殺案絕對是你所爲!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愧疚麼,六十多條生命就這樣被你所終結 !”劉易斯咬牙說道。
聽到劉易斯這話,林知命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知道不知道,娜塔莉剛生完孩子。”
“我知道,然後呢?”劉易斯問道。
“她剛剛成爲一個母親,而我的孩子也剛剛降臨這個世界,他們正是最脆弱的時候,而在這樣的時刻,那些人高舉起了他們的鍵盤, 對這兩個脆弱的人施以最惡毒的侮辱,詛咒,倘若我的女人因此產後抑鬱,甚至於想不開,那怎麼辦?倘若我的孩子一輩子活在他人的侮辱之中,成爲了一個廢人,那又怎麼辦?敲鍵盤是非常輕鬆的一件事情,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你可以把鍵盤當做傷人的武器,傷人者,人恆傷之!”林知命面帶殺意說道。
劉易斯登時語塞。
“對了,總長先生,爲了顯示我的清白,我還準備了一個東西。”林知命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優盤遞給了劉易斯。
“這是什麼?”劉易斯問道。
“這是這三天時間我所居住的房間的監控,雖然監控裡並沒有二十四小時都有我,但是時不時還是能夠看到我的。”林知命說道。
劉易斯皺着眉頭接過了林知命的優盤,隨後讓手下拿了檯筆記本電腦過來。
當劉易斯點開優盤裡的視頻的時候,他沉默了。
視頻被加速了許多倍,視頻裡時不時的會出現林知命的身影。
“你還可以去調機場,高速的監控,只要你能在這些地方看到我,那那些人就當是我殺的。”林知命說道。
劉易斯深吸了一口氣,把電腦合上。
種種證據顯示,林知命確實不具備作案的時間。
也就是說,林知命不可能是兇手。
可是,他不是兇手的話?那誰是兇手?
“總長先生,回頭麻煩你幫我給外界傳句話,如果誰敢繼續侮辱我的女人跟孩子,那麼…六十三,將不止於六十三。”林知命說道。
聽到這話,劉易斯臉色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