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心中一變,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徐二丫的行爲太反常了,也太令他失望了。
酪福子心中卻是非常的感慨,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大的成就,居然還是那麼的單純和善良。
想到這裡,他忽然勸慰起陳楚,哈哈大笑道:“陳家少主,說實話本來我看見你跟大條山寨的在一起,還有點看不起你呢,但是現在看見你是如此的義薄雲天,我對你的感覺變了,您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
陳楚淡淡一笑道:“人生在世,總是有那麼多的無奈,事情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酪福子淡淡一笑,大手一揮道:“老夫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的爲人,我也是清楚的。”
雲房棟卻是感慨萬千,嘆息道:“我這一生從來都不曾屈服,用自己的性命拼來了一身戰功,如今卻也爲了一個女人而屈服了,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對陳楚道:“我看那徐二丫或許又有什麼隱情,你們的事情我也懶得管了,你看着辦吧……”
陳楚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原本蒼白的臉孔也恢復了一絲血色,但是話雖這麼說,他的內心依舊沉重無比。
酪福子忽然豪放的大笑道:“陳楚,你可知道這徐二丫爲什麼燒我的房屋,並且還想傷害我的家人嗎?”
陳楚面色驚訝,問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
就木和尚也是頗感興趣道:“徐二丫雖然是方氏家族後人,但是自從愛上陳楚之外,也再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這其中必定有古怪。”
酪福子微微一笑道:“我也是剛纔才明白了,他必定是希望我痛恨地卜爵,不希望我暴露那寶貝的藏身所在,藉此破壞地卜爵的計劃。”
就木和尚哈哈大笑道:“徐二丫倒也是十分的聰明,只是她這樣的放火還是衝動了一點,陳楚你以後可要好好調教一番。”
陳楚面色一呆,繼而羞紅起來,他連忙切換話題,向酪福子問道:“大條山寨的掌門夫人人還是比較公平的,到時候我跟她說一聲,她肯定願意賠償你一座屋子。”
酪福子哈哈大笑道:“我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這點損失還受得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雲房棟忽然想到了什麼,再次問道:“韓憨行浮師父,不知道那前世秘法到底蘊含了什麼驚天秘密?還有那什麼先仁果?”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這前世秘法乃是當年的百罰魔君所創,此人當真是爲了世界的法訣而發狂,凡是存在的法訣,他必定要借去一觀,而後瘋狂修煉,他這一輩子也不知道修煉了多少的法訣。”
就木和尚微微一笑道:“聽您這麼說,此人必定是當世奇人,不知道憨行浮師父可否細細道來??”
就在這時,流形浮子忽然嘆息一聲道:“他根本不是一個人,玄黃大陸因爲他的存在,不知道平白無故多遭受了多少的殺孽,如今這玄黃大陸的格局也是他影響的,未來的走勢說不定還是在他的籠罩下。” 他的話一說出來,陳楚與雲房棟都是聳然動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柯姓夫子也插嘴道:“幾位兄弟還是別插嘴了,讓老大一個人說吧,要不然大家都
被你說糊塗了。” 另外兩個酪福子聽了這話都點了點頭,靜待憨行浮子的下文。
憨行浮子沉默了一會,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後淡淡的說道:“當初百罰魔君剛剛出道的時候,曾經去拜訪過一位當代名師,要求收爲徒弟,但是名師豈是那麼容易收徒了,人家自有人家的規矩。”
雲房棟遲疑道:“百罰魔君是否被收下了呢?”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當初那個年代想要拜師,要麼有一個成名的人推薦他,要麼就是有豐厚的禮物,或者考察三年,如果品德性格合格的話,再考慮是否收下來。”
就木和尚微微一笑道:“料想當年百罰魔君什麼都沒有,因此只能當三年下人了……”
憨行浮子嘆息一聲道:“你說的沒錯,當時百罰魔君年紀很小,他本來也想好好的熬過去三年,但是他性格充滿了修煉的渴望,根本等不了三年,最終還是違反規矩了。”
說道這裡,他忽然沉默了下來,淡定的喝了一杯茶,才接着道:“他沒過多久便偷偷的練習起來,這可就犯了大忌了,那位名師性格本來就小氣,當下便把百罰魔君毒打了一頓,差點沒把他打死,然後將百罰魔君丟入了混蛋堆裡。那位名師以爲這件事情就此結束,誰知道災難纔剛剛開始……”
陳楚心中那個糾結,這老頭子也太能侃了,每次說到關鍵的時刻都來吊人胃口,陳楚恨不得給他一巴掌,那憨行浮子沉默了很久,再次微微一笑說:“那百罰魔君無權無勢,被人趕出家門後便當成了乞丐,一年後纔將傷勢恢復過來,但是他內心的傷卻是永遠也無法恢復的,他對那位名師可是恨之入骨了,爲了復仇,他連夜潛入名師家中,將他前師法訣偷了出來。”
就木和尚哈哈大笑道:“這個人的膽子真是大啊,但是怎麼說也不應該去當小偷啊……”
憨行浮子淡淡的說道:“百罰魔君偷襲法訣不是因爲膽子的原因,而是因爲他偷學了幾招,非常的渴望學習接下來的招式,他要是不偷的話,根本寢食難安。”
雲房棟接口道:“那名師法訣被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後來情況怎麼樣了呢?”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那名師其實也查到這法訣是被百罰魔君偷去了,但是根本找不到她人,幾年後,百罰魔君忽然出現在玄黃大陸,並且做了一件大事。”
陳楚驚訝道:“什麼大事?”
憨行浮子堯爾道:“當時大陸上也出現一個年輕的高手,學得一手好劍法,百罰魔君雖然學會了名師的法訣,但是卻不滿足,他居然主動跑上去跟那年輕高手做了一筆交易。”
陳楚更加的好奇道:“他們做了什麼交易?”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百罰魔君很坦白的跟那年輕高手說,要用自己學會的法訣交換對方的劍譜。” 大家聽到這裡,面色都古怪起來。
雲房棟也是質疑道:“難道那百罰魔君只是一個癡迷於法訣的白癡嗎?”
憨行浮子大手一揮道:“此人的悟性百年難得一見,對法訣的癡迷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但是相對而言,他對其他的事情就顯得比較無知了。而且讓世人難以理解。”
就木和尚似乎想到了什
麼,卻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那名師丟了法訣本來就很丟人,所以一直不被人知曉,百罰魔君躲避仇殺,更加不敢伸張。所以當時玄黃大陸還沒人知道這件事情,那年輕高手聽到事情的經過後,大吃一驚,後來不知怎麼的居然答應了百罰魔君的請求,但是卻要求百罰魔君等自己片刻,當時百罰魔君一點江湖經驗沒有,以爲對方跟自己一樣的善良,絲毫沒有防備之心。安心的等待年輕高手的到來。”
雲房棟遲疑道:“那人到底是好是壞?”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好人壞人實在難以區別,具體要看你站在什麼立場上了,那年輕高手名叫楊偉峰,雖然稱不上好人,但也絕不是壞人。”
就木和尚微微一笑道:“前輩說的話很有禪機,陳楚你要記住前輩的話,以後可不能殺錯好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世上沒有絕對的壞人。”
陳楚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以後出手時一定分清楚。”
雲房棟看了憨行浮子一眼,笑道:“憨行浮師父,後來那楊偉峰到底做了什麼?”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楊偉峰拿過那法訣看了以後,知道這法訣是真的,但是他卻懷疑起來這法訣是不是少了內容,因爲他也知道這是名師的法訣,因此不相信會被一個落魄的小子得到,他懷疑這是敵人使用的陰謀……”
楊偉峰想到這裡以後非常的憤怒,但是看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子,而且來者是客,他也不好對人家不客氣,於是拿出自己的法訣展示給對方看,告知對方自己的法訣內容太多,一時半會抄不完,讓魔君給他一點時間。百罰魔君雖然心中很癢癢,但是也知道對方說的是實情,只好先回去等待對方的通知。”
雲房棟問道:“那楊偉峰到底想幹什麼?”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楊偉峰其實對那法訣根本沒什麼興趣,他只是害怕這是對頭的陰謀,因此他暗地裡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屬下派送給名師,另外又召集了許多成名人物來當證人,無論對手是什麼意思,他都來個以不變應萬變。”
雲房棟嘆息一聲道:“此人倒是圓滑的很……”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名師得到楊偉峰的告密後,勃然大怒,立刻飛奔而來,那一日果然看見了百罰魔君。百罰魔君進入大門後看見那麼多人,也看見了名師,心中當然已經明白自己被人出賣了。但是他卻一點都不害怕。”
就木和尚立刻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憨行浮子微微一笑道:“百罰魔君非常的鎮定,他主動跟名師約定以武定輸贏,如果他輸了便將法訣的手抄本還給對方。如果贏了的話,要求對方從此不能再糾纏於他。”
陳楚聳然動容道:“想不到此子年紀輕輕,居然如此自信?”
憨行浮子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那名師根本不把百罰魔君放在眼中,當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他的要求,誰知道最後一戰居然出人意料,那名師雖然元氣高深,修煉又頗有歲月,但是百罰魔君居然跟對方打的旗鼓相當。”
雲房棟面色震驚道:“這名師修煉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跟一個小毛孩打的旗鼓相當呢?這也太古怪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