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立即停下腳步,隱約間好像是個人影。
人的極限在於身體的極限,是不斷的在創造極限。
他卻在不斷的超越極限。
北安緩過神定睛一看,頓時感到希望化爲了泡影。
竟然是個道教小童。
北安儘量的用力支撐起身體,緩緩的說道:“小哥,這裡就你一個人嗎?你的家人呢?”
小童有些着急的答道:“就我一個人了。”
他也先不去管這些了,急問道:“小哥,我妹妹生病了,你能醫治嗎?”
小童答道:“我師父能。”
這小童說話可把他急死了。
問一句答一句,就不能多數幾句嗎?
北安又急問道:“那你師父在哪呢,能否勞煩你師父過來爲我們醫治啊。”
小童手指向東南方向,說道:“往東南再走五里就是棲霞觀,我師父就在那裡。”
他一聽還有五里,頓時腦袋眩暈,不知說什麼好了。
北安懇求道:“小哥,你看看我們都成這樣了,勞煩你師父來一趟可否啊。”
小童搖搖頭說:“不能。”
北安不禁‘啊’了一聲,阿雉也是沒信心了。
希望破滅了。
北安急道:“那你在這裡轉悠什麼呢?”
小童無奈的說道:“我特麼也迷路了。”
北安一愣,頓時無語了。
我操,這窮途末路遇到一瞎子,你說這咋整?
他這師父也夠缺德的,讓你來密林,也不大人領着,起碼得弄輛車吧。
三人都靜默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是在看新奇物種一樣。
等他恢復了些體力,坐起身,問道:“小哥,你師父是誰啊?”
小童答道:“東皇道人。”
北安下意識的哦了一聲,說了也不認識。
可他在思索間突然想起父親曾經跟自己說過。
中原大地上有四大道仙,大晉景始上仙,姑臧歲昀師太,姑臧易安道人,宿勒東皇道人。
難不成我們到宿勒國國界了,出國了啊。
北安激動的對阿雉說道:“我們有救了。”
又順手拍了拍裹着鐵盒的包袱,說不定這個盒子也能解開了。
北安背起阿雉,謝過小童,朝小童所指的方向走去。
之後在路上時不時會看到小童的身影。
北安迷惑了,看來這小子是真的迷路了。
那他給指的方向對不對呢........
本來希望滿滿,可失望,絕望接踵而來,讓你無力回擊。
真是屋漏了啥時候都有雨。
天色漸漸灰暗下來,阿雉的病情又復發了。
燒的更厲害了,已經開始神志昏迷。
北安如法炮製,再去試藥。
剛拿回來新的藥草,吃了三片,立馬就神志全無了。
“哐當”一聲摔倒在地上,沒有了意識。
阿雉看到北安摔在地上,頓時嚇懵了。
當她回過神來,用力爬到他的身邊。
用盡全力推晃他的身體,還是無動於衷。
阿雉由於着急,急火攻心,也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大路上走來一隊人馬,四馬雙乘拉着一座豪華轎車,看着自然是大戶人家的陣仗。
有人走過來對轎內說道:“世子,前面有一男一女,躺在路邊,好像是中毒了。”
轎內人喊道:“停車。”
隨後從轎內走出一位器宇軒昂的翩翩公子,年紀估摸在二十左右。
走到兩人跟前,護衛伺候左右,拔刀相向,隨時準備誅殺。
公子一擺手,護衛往後退了幾步,卻並沒有放鬆警惕。
護衛長把手伸向兩人試探鼻息,摸了摸阿雉的額頭,又把過兩人的脈象。
“世子,那女子重病,男子中毒,女子可救,男子脈象時有時無,好生奇怪,看嘴角應該是誤食了醒醒草,估計沒救了。”
“醒醒草?那可是劇毒草,一片葉毒死十幾人不成問題,他怎麼會去吃這東西呢。”
“估計是急病亂投醫,爲這女子以身試藥,導致這樣了。”
“忠義之士,只是可惜了。”
那公子嘆息一聲,回身進入轎內。
護衛長湊到轎前,又問道:“世子,接下來怎麼辦?”
“把那兩人都帶上吧。”那公子轉念又改口道:“林岱,帶上那女子吧,吃了醒醒草,那男子恐怕我們也是無力迴天了,把他放進樹林裡,生死由命吧。”
護衛長林岱照辦,不在話下。
隊伍剛要走動,護衛長又回來奏報:“世子,我看那男子身邊有一包袱,裡面是個鐵盒子,不知是什麼東西,我們帶上嗎?”
那公子頓了頓說道:“不了,留給那男子吧,就算留個念想吧,也許是人家特別重要的東西呢。你去吧。”
護衛長林岱應聲而去。
收拾妥當,一衆人馬遠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