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尼瑪真有這麼巧的事?我纔剛厚着臉皮說了不知道潘曼香在哪裡,這才一轉眼,潘曼香的電話就打來了?草,我草!
這真是老天捉弄啊,讓我沒臉沒皮,被潘東辰鄙視個夠。
幸好潘東辰是個君子,他沒有看我的手機,而是側過了頭,估計他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巧,恰好就碰到了這時候他妹妹會打電話過來的。
我考慮着要不要接,但是無奈那鈴聲一直響着,我只要硬着頭皮去接了……
但我也不是雖然亂接的,我是偷偷地把電話拒接了,然後趕緊貼在耳朵上,假裝接了的樣子,鎮定地說道,“喂,東子,什麼事……嗯,我在外面呢……好的,等我回去再說……”
我裝作接完了電話,然後掛掉,其實是趕緊把手機關機!
擦,好險,差點就露出馬腳,讓潘東辰給發現了尼瑪。
關機之後,偷偷看了潘東辰一眼,發現他側頭看着他那邊的風景,我鬆了一口氣,暗讚自己太他媽機智了!不過我後背都出汗,心跳還沒有平復下來,真心被潘曼香的這個電話嚇到了。
萬幸的是潘東辰夠君子,他剛纔沒有看我,不然的話,憑他的敏銳,肯定是要發現我的不對勁了。
逃過一劫,潘東辰沒有多想,也就沒有爲難我了,他又和我聊了幾句,最後說,“文明老弟,這次真是打擾你了,我也是思妹心切,你要是有曼香的消息,請你第一時間聯繫我好嗎?這是我的私人號碼,24小時開機的。”
說着,他就給我遞過來一張名片,材質很好,內容很簡單,也就上面寫了他的名字,下面一行號碼而已。但是這個號碼很好記,數了一下,居然有五個8,還是連在一起的,肯定是得花不少錢才能買到靚號。
我點頭笑道,“好的,下次我看到了曼香小姐,第一時間給潘大哥打電話。”
潘東辰溫和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再笑道,“你人不錯,有什麼困難,可以打電話給我,只要是在我原則內的,我會幫你。”
說完,他就進車走了。
轉了一圈,他把我送回到了總部,顯然是把我調查得透徹,甚至是連我祖上三輩都研究過了。
被人調查,說明被人重視,但這種感覺怎麼地都讓我覺得不爽,哪怕是善意的。
回到了狼頭總部,東子他們不在,就阿根在這裡坐鎮,幾個人在前堂無聊地打着撲克,而阿根則在裡面的健身房練着拳擊。
阿根上身,挺有肌肉,皮膚很黝黑,不是很高大,也就一米七三的樣子,但是很強壯,力氣大得很,幫裡許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他正帶着拳套,啪啪啪地打着沙包,很有力道,打得沙包都飄蕩起來。
“文哥!”
“文哥……”
我走進來,他們看到我,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對我恭敬地打招呼。
在健身房裡面聚集了好一些人,都是一些年輕的弟兄,大部分十多二十歲的樣子,最大的也就二十五六,個個都年輕氣盛,好鬥熱血。
他們都在健身,有幾個人在對練,狀態很好。
我對他們一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就向阿根走去。
“文哥,你來了。”
阿根憨厚,看到我到來,撓了撓頭,憨憨地笑着。
我捶了一下他的胸肌,笑道,“不錯嘛,挺結實的啊。”
“嘿嘿……”阿根被我稱讚,更是笑得憨厚。
看到他們,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的狼頭,是年輕一代的天下,特別是在管理高層,我這個幫主也不過出道半年多點而已,然後是曹翔,雄仔,阿根,他們甚至比我還新人。就東子和龍三混得比較久,而他們兩個之中,東子魯莽,除了打架厲害,忠心講義氣之外,沒有其他的長處。龍三就更不用說了,他後腦生有反骨,壓根就不服我,隨時想着卷夠錢了就開溜。
本來去省城我就想到了要解決龍三這個禍害,給他來一個‘意外失蹤’,但沒有想到計劃改不上變化,沒能把龍三幹掉,讓他回來了。
他最近的各種不忠行徑我看在眼裡,暗中地在他頭上懸了一把刀,就等着合適的時機,給他咔嚓一下了。
既然龍三沒有把我當兄弟,那麼我就不會對他手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看哥的教訓給我太深刻了,我不會走他的老路。
“文哥,好久沒看過你打拳了,來一發唄。”
忽而有個弟兄吆喝了一聲,接着引起了大家的同意,紛紛吆喝起來,“是啊文哥,你這麼能打,讓大夥看看眼界吧。”
我鬆了鬆筋骨,扭了扭脖子,說起來也還真是好久沒打過架了,被他們這麼一說,氣氛的薰陶下,我倒還真有幾分戰意了。
“停住!”我揚聲喝了一句,他們立刻停下來,我繼續笑道,“好啊,你們誰跟我單挑?”
說着,我就開始脫上衣,露出滿是疤痕的上身,豪情萬丈地道,“好久沒打架了,筋骨倒有點鬆了,你們誰過來和我單挑?”
我一邊笑說着,一邊開始穿戴拳套,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一拳打在沙包上,頓時沙包飄蕩起來,陷進去一個深深的洞,他們都臉色一變,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以前看哥在的時候,和他練過不少,加上我本身力氣不小,在場二十多個兄弟,還真沒一個是我的對手。
“沒人嗎?”我搖頭笑了笑,罵道,“你們這幫混蛋,又說看我打拳,又沒人敢上來。”
我這是很粗略的激將法,他們有人蠢蠢欲動了,但是看到沙包上的那個拳印,又止住了腳步。
這時候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阿根的,“文哥,我想試試。”
回頭一看,阿根撓着頭,樣子挺憨,但眼神裡有一種躍躍欲試,充滿了戰意。
“說好了,我可不留手,打痛了可不許哭啊。”我笑了笑。
阿根挺直腰桿,嘿嘿地道,“文哥,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閒來無事,和阿根打打拳打發一下時間也不錯,順便檢驗一下他們的實力如何。
我擺好姿勢之後,阿根就先進攻了,他嘿得喊了一聲,然後就卯足了勁,兇橫地向我撲來,拳頭有力地打在我胸口上。
力道是有,但是速度慢了一些,步法也不夠敏捷,被我輕鬆一閃就閃過了。
阿根又嘿了一聲,一鼓作氣地向我打來,倒有幾分模樣,要是一般人沒練過的,還真會讓逼得手忙腳亂不可。但我是能和看哥對練的主,阿根這點功夫在我面前還不夠看。
我有意地讓着他,順便看看他的實力到底在哪裡。
他連續地進攻,都沒有摸到我的邊,不服了,更加激烈地向我撲來……
可是他的技術實在有限,拳頭落不到我身上,每一次眼看要打中我了,都被我輕描淡寫地格擋開了。
很快,他這麼高強度地進攻,體力消耗了許多,已經氣喘吁吁,滿身的大汗,乾脆停了下來,鬱悶道,“文哥你都不還手的。”
我古怪地笑着,“真要我還手麼?”
阿根點點頭,“來吧文哥,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這可是你說的哈。”我說完這句,目光一凝,就像獵豹一樣地向他撲過去,拳頭籠罩了他的周身。
面對我的攻擊,阿根頓時手腳大亂,匆忙地應對,失去了方寸,沒兩下就被我一拳打在肩膀上,挺重的一拳,他痛得齜牙,但是不認輸,剛想振作再向我挑戰,卻被我飛快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在將要碰到他的時候,猛然停住。
“服不服?”我笑道。
阿根滿頭的大汗,看着近在眼前的拳頭,吞了吞口水,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服!我服了!”
我還沒熱到身,便揚聲道,“還有沒有人想和我單挑的?我今天心情好,陪你們這幫小子玩玩,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被我激勵,他們年輕氣盛,個個好鬥,就有人大膽地像我挑戰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但讓我失望的是,他們都不強,撐不過我幾個回合,贏得太輕鬆了。
連續五個在場最厲害的弟兄都被我輕鬆幹掉,他們也就本來了,知道再來也是捱揍獻醜。
我留下來指導他們,既然他們想學,那就提高他們的整體作戰能力。
我想到了方毅,要是有他這個功夫高手指導的話,那狼頭的整體實力,肯定要提升一個檔次的。唉,只是可惜他沒給我過來,留在省城了……不知道他找到了他的姐夫,報了仇沒?還有他小妹方玲的病怎麼樣了?白血病,十萬不夠用吧?
方毅幫我贏了兩千四百萬,我有心幫他,但他身懷傲骨,不肯接受我的好意。
現在狼頭沒有敵人了,鐵虎幫隨着張三北的死而煙消雲散,浪寧除了狼頭,也就還剩下陳德明的飛車黨而已。但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兩者走的路子都不同,遠算不上敵人。
但我心裡卻隱隱有一個不好的預感,狼頭還存在着敵人,只是我始終沒有發現而已。那種感覺很玄妙,彷彿是在一個你看不到的角落,始終有一條毒蛇一直盯着你,讓你毛骨悚然,卻不知道它在何處!
專心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最快的,我在總部健身房裡教着他們打架技巧,不知不覺外面的天就黑了,拿出手機看看時間,才反應過來我手機關機了……
馬上打開手機一看,有好幾條未讀信息,主要是潘曼香和桃桃兩人的。
桃桃只有兩條,就是問我在哪裡,回不回來吃飯。
而潘曼香就多了,足足有1、2、3……靠,9條!
我趕緊打開一看,頓時就心裡一緊,因爲第一條就是,親親甄文明,我到九街了,快來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