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睡得很煩躁,並不安穩,因爲做了不少的夢,這當然就是噩夢了,上半夜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我就是因爲乏累,加上有溫可馨的陪伴太溫暖,有了安全感,我才睡着過去的。
夢,自然就是上半夜所發生的事情,太驚心動魄,太令我刻骨銘心了,那一種人陷害,自己又無能爲力,彷彿瞬間被全世界孤立,被全世界排斥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尤其是廖明豪的那副嘴臉,太醜陋了,簡直讓人有殺人的衝動,讓我在夢中也受到他的折磨!
我在夢中幾乎是把昨晚的事情重新經歷了一番,不過最後的命運不同,我並沒有逃出來,我中槍了……然後,我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肝也是撲通撲通地激烈跳動着,心情空空蕩蕩的,像是掉進了了無底的深淵,慢慢地爬上來一般。
“文明,你還好吧?是不是做惡夢了?沒事了沒事了,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呢。”
我聽到了身邊溫柔的,令我馬上安定下來的聲音,後知後覺地往聲音源望去,是溫可馨,她在用紙巾幫我擦着額頭上的冷汗,臉上盡是心疼,還有擔憂。
“呃,我沒事,呵呵,剛纔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在愣了三四秒後,我慢慢的恢復過來,也反應到剛纔只是一場噩夢了,握住溫可馨的小手,露出笑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不讓溫可馨擔心。
溫可馨深深地望着我,把臉湊上來,在我的脣上溫柔地親了一口,“文明,你不要害怕,不會有事的,我和香香都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放心吧。”
“嗯!”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溫可馨在安慰我,我何嘗又不是在安慰溫可馨?
愛到了我們這個程度,都不希望對方受傷,不希望對方爲自己擔驚受怕,我聽說愛的最高境界是希望對方過得幸福,哪怕他/她是和別人在一起……我還沒做到這個地步,不過我希望溫可馨幸福,全心全意地呵護她,不想讓她擔心落淚,這倒是真的。
我起牀了,去洗手間洗了個臉,好好穩定穩定自己的情緒,望着鏡子上的自己,還有血絲,臉上長出了鬍渣,我慢慢地開始剃了起來。
也許吧,這個動作,能讓我感覺到一些安全感,能讓我的心稍微安靜下來,能夠頭腦比較清晰正常地思考問題。
廖明豪敢對範明軍對手,而且還是在獵狼俱樂部的十週年慶典這麼大的活動上,那麼就必然有他的把握!他興許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把範明軍的死,製造得沒有漏洞,就差我這個替死鬼呢。
在昨晚之前,我萬萬都沒有想到,廖明豪會有這麼大膽,甚至是喪心病狂了,把自己相處了十幾年的表哥殺掉,沒有一點人性啊!
我早就聽說了,範明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廖明豪的廖家,也是附屬在範明軍的範家的,除了範明軍,還有其他兩個範家子弟,難道廖明豪還要繼續幹掉其他兩個姓範的,一步上位?如此不擇手段?
是吧,有時候權利這種東西,真的能讓人鋌而走險,不擇手段,喪心病狂!
洗好了臉,出來房間,溫可馨在牀上坐着等我,她也在發愣,眼神很漂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抱住我了。
“文明,要不我們出國吧?”溫可馨認真地對我說,“我們出國一段時間,避避風頭,然後再回來,好不好?”
出國?離開這個生我育我,住了二十幾年的祖國?我想到了自己遠在他鄉,一眼望去,全是和自己不一樣的人種,講的全是和自己不一樣的話,吃着不一樣的西餐,我心裡就覺得挺不是滋味的。
但是到了現在這一步,我如果不出國避避的話,還能怎麼樣?
我低頭考慮了好幾秒,然後輕輕笑道,點頭了,“好。”
溫可馨明顯就是大喜,她勾住我的脖子,送上了熱吻……
下了樓,就看到潘曼香在客廳沙發上坐着,在看報紙,她聽到了腳步聲,立刻就轉身,看到了我和可馨兩人親熱地手牽手下來,她臉上閃過一些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消失掉了。
“你們終於起牀了,我還以爲你們還在房間裡面親熱呢。”潘曼香似笑非笑地倜儻着。
我知道潘曼香這是故意讓氣氛活躍一點,但我這時候卻沒多大的喜慶笑,只是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而已。
“死妮子,連我都敢調戲是不是,你難道沒親熱過?”溫可馨放開我的手,向潘曼香走了過去。
潘曼香小臉一紅,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這是在郊區的小洋房,已經是離省城很遠了,我昨晚和方毅連夜趕過來,差點把腿都跑斷了,現在休息了一夜,兩腿痠得要死,像灌了鉛似的。
“對了,阿毅呢?”我想到了什麼,問道。
潘曼香說道,“他和王志在外面練功呢。”
說完這句,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發呆起來。
很快我也想到了,方毅和王志現在是朋友了,他們是在那段日子認識的,在內門,方毅是我的保鏢,王志是潘曼香的保鏢,我們經常粘在一起,他們兩個也被迫地粘在一起,成了好朋友……
“餓了吧,吃早餐吧。”
潘曼香起身,去做早餐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我出去了,看看方毅和王志兩個在練什麼功。
這處地方可真好,偏僻,三面環山,算是農村,人並不多,在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好多農田。離省城也有好一段距離,相信他們沒這麼快追過來的。
方毅和王志在後山,那是一個小竹林,他們就在那邊練功,我聽到聲音,趕緊走了過去。
剛走到,就聽到方毅吐納的聲音,很大聲,他呼出一口氣,竟然能把地上的竹葉都吹動起來,這得多大的肺活量啊!
王志也算是個高手了,但是論拳腳功夫來說,他在方面面前,那也是個渣。
“文哥,你來了。”方毅很快就看到了我,露出兩個小酒窩,馬上和我打招呼。
“嗯,起晚了,你們繼續練吧,我看着就行了。”我笑了笑。
王志也和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和方毅練起來了。王志的功夫也很快,他以前是特種兵,聽說還是王牌的那種,手腳很硬,如果單挑的話,我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在方毅的面前,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了。很快,他就敗在方毅手上了。
方毅的功夫真的很,有專門的名師教授,練了這麼多年,他本身悟性又高,沒有被金錢所迷惑,想不厲害都難啊。
就暫時這樣住了下來,這是一個叫‘瓦灰’的小鎮,人並不多,地方也比較偏僻,離省城大約有三百多公里的樣子,一時半會是查不到這裡的。
轉眼就三天過去了,潘曼香在期間打了不少的電話,是聯繫人去了,但是結果並不樂觀,事情鬧得有點大了,死的是範明軍,也是省內有名的人物,他範家也不是一般的家族。
還聽說範家的人放出話了,一定要把我抓住,血債血償,一命還一命!
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憋屈的嗎?我覺得應該沒有,這三天以來,我雖然是整天都和溫可馨、潘曼香兩個大美女粘在一起,但我卻一點都不開心……
我問潘曼香,阿根和其他四個狼頭兄弟,有沒有逃出來,潘曼香也沒有問到……這讓我始終惴惴不安。
在第四天,發生了一件打破平靜生活的事情,竟然有刑警過來這個小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