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安總吩咐了,沒他允許,二小姐不能離開。”保安一臉冷漠的說道。
換做以前的安顏希,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轉身離開,可經歷了一場生死,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了,她並不在意保安的冷漠,只是淡淡道:“爸爸說的是不讓二姐離開,也沒說不讓我去見她。昨晚發生火災,二姐恐怕也嚇壞了,又被關在家裡,她肯定氣急敗壞,對你們也不客氣吧?讓我去勸勸她,她要是能平靜一些,你們也好過一些不是?”
安顏希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屋內安顏童又在氣急敗壞的大罵:“你們不過是我安家的一條狗,也敢攔着本小姐,我告訴你們等我出去,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開除你們!!!”
安顏希看着兩個保安,無奈的挑了挑眉,兩個保安也沒再糾結,拿出鑰匙將安顏童房間門的鎖打開。
安顏希推門而入,只看到安顏童正背對着她。
聽到開門聲,安顏童臉還沒轉過來便得意洋洋道:“別以爲現在開門,我就會饒了你們……”待轉過頭,看到是安顏希,安顏童的表情頓在臉上。
“怎麼是你!!”安顏童轉過身,朝着安顏希走來。
安顏希倚在門邊,順手帶上了臥室的門,隔絕了兩個保安的視線。
“爲什麼不是我?你以爲我會死在昨晚的大火裡嗎?我親愛的二姐!”安顏希的嘴角掛着似笑非笑的幅度,看的安顏童隱隱不安。
今天的安顏希太不一樣了,她從沒有在安顏希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就好像地獄爬回來的惡鬼,正死死的地盯着她,安顏童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故作鎮定地走上前去冷笑着看着安顏希:“別以爲你逃過一劫,就可以在這裡耀武揚威,賤人。”
安顏希忽然笑了:“你以爲我是你嗎?自我優越感爆棚?耀武揚威?我只是想來問問你,堂堂新生代小花,爲了嫁給自己的妹夫,深夜殺人放火,這種爆炸性新聞,你猜,那些八卦週刊得到這個爆料,會不會顧及你是安家二小姐的身份,而選擇不爆料?”
安顏童聞言,臉色一變,八卦週刊是沒有底線的,這種爆炸性的新聞,他們怎麼捨得放過?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安顏希,卻被安顏希輕蔑的神情所挑釁,氣上心頭的安顏童衝上前揚起手就打算給安顏希一巴掌。
只是這一次,安顏童的手被安顏希穩穩接住,她一把拉着安顏童的手,狠狠一甩,安顏童沒有防備一個踉蹌,整個人差點跌倒。
安顏童勉強站直身子,卻不敢再對她動手,站在那憤憤的看着安顏希:“你敢?你要是敢這麼做,爸爸第一個不會放過你,你別忘了,你那個賤人媽媽還要靠爸爸出錢治病!搞垮了安氏,對你也沒有好處!”
安顏希冷笑一聲,又是這招,又是這招,除了拿她媽媽的命威脅她,他們還有什麼本事?
只是,今日之前也許安顏希還會被他們所威脅,但現在季別已經跟她達成協議,過幾天就送媽媽出國治病,她再也不用爲了媽媽委曲求全,小心翼翼的夾着尾巴做人了。
“你覺得我會怕嗎?安顏童,你在放火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我不報警把你送進牢裡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你不敢,安顏希,別以爲你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我就會害怕,我告訴你,我不怕,我纔不怕你!”安顏童重複着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對安顏希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安顏希看着安顏童的表情只覺得可笑,安顏童這個人,色厲內斂,空有一副美豔的美貌,卻毫無本事。
要不是有安家二小姐這個後臺撐着,她實在是沒有那個本事在這人才濟濟的娛樂圈裡穩坐新生代小花的位置。
所以,安顏希深深知道安顏童的軟肋是什麼,她害怕自己名譽掃地,害怕失去安家這個依仗。
“你大可以試試,我敢不敢!”安顏希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根本不理會屋內已經抓狂的安顏童。
離開安顏童的房間,安顏希轉身回自己屋裡,拿了些現金和身份證,再次出了家門,她得去把手機卡補回來,還得買一部新手機,原來的手機已經在大火中燒壞了。
很快,她買好手機,辦完卡,一插進去,無數條短信涌進來。
【您關機期間,陳導撥打了您7次電話】
【您關機期間,林婉兒撥打了您1次電話】
……
她刷過所有的短信,視線落在最後一條信息上
【您關機期間,媽媽撥打了您13次電話】
“媽媽!”安顏希心頭一緊,趕緊回撥了回去。
“嘟~嘟~”電話那端一直沒有人接聽,安顏希一次又一次的按着重播鍵,可對方卻依然沒有接聽的意思。
她的心瞬間亂了,跑出商場,攔了一輛車:“司機師父,中心醫院,快!”一路上看着擁堵的馬路,安顏希雙手死死握着,每一個紅綠燈都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她心中不停的念着,媽媽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安顏希只覺得好像在路上過了幾個小時那麼漫長,剛到醫院門口,她丟下一百塊錢,就往醫院裡衝去。
癌症患者的病房在十一樓,安顏希焦急的按着電梯,可電梯的下來的很慢,每一層都要停頓好久,她等不及了,推開一旁的安全樓梯門,往上跑。
安顏希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體力這麼好,跑上十一層竟然連停都沒有停一下,直到爬到十一層的樓梯口,她才停下腳步,不停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氣息,她不想讓媽媽看到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替她擔心。
緩了一會,安顏希深吸了一口氣,才推開安全樓梯的門。
癌症病人所住的樓層,永遠都飄蕩着一種濃濃的哀傷,在這裡,很少能看到笑容,大多數患者家屬在患者面前強顏歡笑,可離開病房,總是靠在走廊上抽菸,臉上的愁意,只有作爲病人家屬,才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