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尋寶遊戲結束,不出意外的紅隊獲得了勝利,安顏希渾身狼狽的站在人羣中,抱着寶藏,笑的如同星光燦爛,一時間看愣了現場的幾位男嘉賓。
錄製結束後,安顏童從小黑屋裡氣沖沖的出來,剛好安顏希換好了自己的衣服準備回去,卻被安顏童一把攔住。
不由分說的,安顏童伸手就想給安顏希一巴掌,可惜現在的安顏希早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的安顏希了,她擡手一把抓住安顏童的手腕,狠狠甩開。
“安顏童,你腦子是不是打了除皺針啊?還敢對我動手?”安顏希的語氣帶着滿滿的威脅。
安顏童穿着高跟鞋,被安顏希一甩,踉蹌了一下,轉過頭惡狠狠的盯着安顏希:“就是因爲你,我的事業一落千丈,所有的廣告商跟我解除了合作,原來定給我的角色也取消了,好不容易爭取到這個綜藝節目,你又搶我的位置,安顏希,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個私生女,你憑什麼跟我爭!!!”
安顏童氣的美豔的面容開始扭曲,她剛纔在小黑屋裡憋的氣,是非要撒在安顏希身上了。
安顏希聽到這話只覺得好笑:“我害的你?你被人爆出來的那些事,是我逼你去做的嗎?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我放過你一馬,你連站在這的機會都沒有,你現在就應該在那鐵窗裡哭!”
說到這個,安顏童眼神閃躲了一下,但很快又露出得意的嘴臉:“你不必用那件事情威脅我,那件事情爸爸已經處理乾淨,就算你現在翻出來,沒有認證和物證你以爲能拿我怎麼樣嗎?”
安顏希看着安顏童,只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可笑至極。
看着安顏希鄙視的眼神,安顏童的火氣蹭的一下全部被點燃,她恨不得撕碎安顏希這張僞善的嘴臉。
化妝間的桌子上,正放着一把修眉刀,安顏童眸子一沉,忽然伸手拿起修眉刀,朝安顏希臉的方向划過來,她要劃破安顏希這張臉,看她拿什麼跟自己爭。
安顏希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躲已經是躲不過去了,她只能伸出自己的手去擋。
修眉刀鋒利且小巧,安顏希的手背被直接劃破,鮮血直流,她痛呼一聲。
其他幾位常駐嘉賓正打算換了衣服,來邀請安顏希一起聚餐,一進門就看到安顏童行兇的一幕,安顏希的血滴在地板上,王浩然趕緊將安顏希拉到自己身後,交給其他人,而自己上前奪下了安顏童手上的修眉刀。
安顏童沒想到自己行兇的一幕竟然被這麼多人當場撞見,趕緊神情一變,一臉擔心的對安顏希說:“哎呀妹妹,我都跟你說我自己來,不用你幫忙,這可怎麼好,手都劃傷了!”
在場的人都是在娛樂圈裡摸爬滾打了多少年的老油條,怎麼會看不出安顏童的戲,心中不由對她更加鄙夷。
孟彬彬和其他幾人已經拿了紗布給安顏希按住傷口,暫時止住了血,但安顏希還是痛的眉毛眼睛都皺在一起,她聽到安顏童的話,咬着牙看着她。
片刻後,才咬着牙說道:“我沒事,姐姐!”要不是爲了讓安文雄相信自己,她一定要把安顏童送進鐵窗裡去!
王浩然聽到這話,轉頭帶着詢問的目光看向安顏希,安顏希只是抿着脣,低垂着眸子對着他搖了搖頭。
可這樣的神情,落在六個男人的眼中,直接就解讀爲了安顏童佔着自己影響力大,在安家又受疼愛,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地的欺負自己的妹妹,而安顏希卻只能忍氣吞聲。
六人更加心疼這個不爭不搶的女孩子了。
“我們先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這修眉刀髒得很,你得打一針破傷風。”王浩然看出安顏希眼中的爲難,體貼的沒再追問,帶着安顏希往外走去。
安顏希被六人簇擁着,低聲說道:“各位前輩,這點小傷我沒事,我的助理和司機都在外頭等着,稍後自己去醫院處理一下就好了,你們不必擔心。”
楠欣剛纔有事先回去了,留下了小兔和房車,一會送她回去,幾人陪着安顏希到了停車場。
小兔看到安顏希出來,趕緊從車上跳下來,還笑嘻嘻的說:“安姐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進去接你出來。”可話音剛落就看到抱着紗布的手,還透出血跡,她整個人都慌了神。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受傷了?”
安顏希趕緊說:“沒事,我自己劃傷的,小傷而已,一會去醫院處理一下。”
說完轉頭對六個男藝人抱歉的鞠了個躬:“耽誤你們下班了,實在抱歉,我讓助理陪我去醫院處理一下就好,本來想着晚上請各位吃飯,感謝各位對我的照顧,結果自己不小心受了傷,只能下次請你們了,還希望各位前輩不要推遲。”
六人對安顏希的好感度瞬間又加了不止一點點,安顏希自己受了傷,還記掛着請大家吃飯的事情,而且看樣子也不打算追究安顏童的責任,這樣心地善良,又知恩圖報的女孩子在娛樂圈實在是太少見了。
王浩然掏出手機,對安顏希說道:“想請我們吃飯,總得留個聯繫方式啊!加個微信吧!”
安顏希笑着點了點頭,讓小兔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微信二維碼說道:“我這手不方便加你們了,只能麻煩各位前輩加我一下了。”
幾人都掃完了,安顏希才上了車,開車離開。
離開之前,安顏希遠遠看到安顏童站在遠處,目光怨毒的看着自己,安顏希的心沒由來的顫了一下。
“安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割傷的這麼嚴重!”小兔拿開安顏希手上的紗布,看到傷口的時候,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安顏希待人和善,對小兔也像對妹妹一樣照顧,小兔對安顏希的感情也已經很深,看到安顏希傷成這樣,擔心的不行。
安顏希搖了搖頭,安慰道:“就是不小心的,沒事。”
小兔含着淚說:“還沒事,這麼深的傷口,恐怕得縫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