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赤煌看着男孩兒滿臉苦惱的模樣，毫無同情心的逼問道，“你瞞着上面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男孩兒搖頭神神秘秘的道：“沒有, 我的勾當都是大買賣。”
“哦, ”赤煌語氣平靜的道, “其實, 我剛剛見完趙思辰。”
男孩兒一聽趙思辰三個字, 臉色就苦巴巴的抱怨道：“真是的，怎麼每次做壞事都被你們碰上。”
“恩，比鬼怪還喜歡搗亂的神仙, 本王也只見過你一個。”赤煌嘲諷道。
男孩兒嘆了口氣，小眼神偷偷的往白以航的身上瞄, 見他沒有什麼責怪的表情後一臉驚喜的看向赤煌道：“咦？鳳神怎麼不批評我了, 難道轉性了？”
“你再仔細看看。”赤煌道。
男孩兒的眼珠又在白以航的身上轉了一圈, 越看雙眼越是崇拜：“我的乖乖，這個化形術用的好啊, 要不是你們兩個在一起，我還以爲是哪裡來的凡人呢，不愧是上神，法力高強啊。”
白以航被誇的嘴角抽搐，剛想出聲否認就被赤煌打斷了話：“廢話少說, 你剛纔說讓那個阿強找法力高深的人, 是要做什麼？”
男孩兒閉嘴, 擺出了一副“打死我都不說”的堅定表情。
赤煌笑了, 看着白以航一臉輕鬆的道：“既然如此, 我們也走吧。”
白以航看着他配合的問道：“去哪兒？”
“你剛不說要去找趙思辰喝茶？”赤煌道。
白以航點頭附和：“恩，我是要去喝茶。”
“等一下！”男孩兒見兩人當真轉身離開, 嚇得大聲阻止道。
“你有什麼要坦白的？”赤煌斜眼看他。
“好吧，”男孩兒嘆了一口氣，伸出左手打了個響指，幾乎是在一瞬間，白以航眼中華麗的城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被蟲蛀過的破爛木桌。
男孩兒坐在木質小長凳上招呼他們過來，十分熱情的對着凳子上空出的地方揮指了指：“來，坐坐坐。”
赤煌看着木頭縫裡卡滿了髒兮兮泥土和不知名黑色東西的木凳，嫌棄的“嘖”了一聲：“好歹也是自己坐的凳子，你就不能選一個好看點的嗎？”
男孩兒表示自己很冤：“拜託，荒山老林的，你讓我去哪裡找華麗的凳子坐。”他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完全沒有坐下來的意思，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對着兩人問道，“所以虛無成爲第四界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恩。”赤煌點頭。
“那和四界和平共處協議也看過了？”男孩兒又問。
“沒有，”赤煌言簡意賅的回答道，“太長了，懶。”
“鳳神呢？”男孩兒一臉“我就沒想過靠你”的表情撇了眼赤煌，隨後對着白以航殷勤的問道，“您一定看過了吧。”
白以航搖頭：“沒有。”
男孩兒眨了眨眼，一句真話脫口而出：“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看，要不是鬼王在你旁邊，我還以爲你改人設了。”
白以航：呃，他還真改了。
赤煌在旁邊聽的直點頭，對着男孩兒用淡淡的語氣威脅道：“你若再拖延時間，我就把你打回白虎原形。”
男孩兒不服，仰着脖子看他：“你怎麼敢在鳳神面前欺負他老朋友的兒子？”
“我連你爹都揍，你看我敢不敢揍你？”赤煌回道。
“哎，”小白虎又是一聲嘆息，“拳頭硬了不起啊，惹不起惹不起。”他晃了晃自己可愛的小腦袋，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本製作精美的雜誌，攤在桌子上翻開。因爲桌子太過陳舊，所以雜誌翻開時惹得灰塵一陣陣的飄到了空中。
白以航湊過去看，發現雜誌上放着很多奇怪動物的照片，這些動物有的長相十分可愛，可有些卻讓人毛骨悚然，但每一隻在他的世界裡都聞所未聞。
“這些都是什麼？”白以航指着圖片上一個全身長刺的長鼻子動物問道。
“哦，你指的這個是刺蝟象，沒什麼腦子的種族，在虛無的待遇和刺蝟在人界的待遇差不多，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賣一個給你，不貴，也就五千萬，”小白虎一副做生意的模樣，“只管賣不管養，你若是需要飼料和養育的方法，再給我百分之二十。”
所以一隻虛無的寵物居然就賣到了六千萬？白以航的臉色十分精彩，但想到買這些動物的人並非常人，也就釋然了。
“怎麼？”小白虎見白以航和赤煌的面色不對，他撅了撅嘴道：“這已經是很便宜的價格了，我還有很多更稀奇的高檔貨，價格怕是要嚇瘋你。”
赤煌在旁邊冷笑：“多年不見，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小白虎心虛的看他：“這不是閒着沒事，賺賺外快嘛。”
赤煌嘖了一聲：“你身爲神仙要人界的錢做什麼？”
小白虎頓時雞湯附體：“爲了證明自己！”
赤煌：“呵呵。”
“這麼多動物，是誰給你提供的貨源？”白以航一邊翻着雜誌，一邊問道。忽然，他的動作的停下來，一隻擁有者七彩毛髮的大猩猩出現在了本子上，想起了之前遇見七彩猩猩時領頭的那隻說自己的王子不見了，原來就是被抓到了這裡。
“不好說，”小白虎皺着眉道，“這些都是智力低下，和人界豬樣一個檔次在虛無被當成寵物的，有的是和主人來三界的候一起被帶過來的，有的估計是自己亂跑過來的。”
“智力低下？”白以航指着七彩猩猩的圖片問，“你確定？”
“恩，”小白虎很篤定的點頭，“確定啊，我的買家都是法力高深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厭倦了人界的普通寵物，所以纔會想買點特別的。”
“所以你犯了和平協議？”赤煌看着他問。
“不，我只是無證經營。”小白虎臉極厚的說道。
“恩，所以拉客的方式才這麼特別。”赤煌暗指阿強將他們引過來的事實。
“我沒讓他拉客，”小白虎解釋道，“我是讓他幫我找幾個厲害的道士。”
“你要厲害的道士做什麼？”赤煌驚訝的問道，小白虎的道行在天界雖然處於下游，但在人界卻已足夠強大，甚至可以橫着走了。
“當保鏢啊。”小白虎沮喪着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把這裡的事情泄露出去了，這不第四界的管理機構要派人來調查了嘛。”
“有我們在你覺得還需要什麼保鏢嗎？”赤煌挑眉問。
“恩？”小白虎的眼睛一亮，“你不告發我了？”
“當然告了，你先帶我去看看你賣貨的地方。”赤煌道。
小白虎哭喪着臉道：“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自然是有的，”赤煌點頭道：“一個是你現在被抓，而另一個是你晚個幾天被抓。“
小白虎：這都什麼破選擇，不都是要被抓嗎？
在一番威逼後，小白虎終於答應帶赤煌和白以航去到關押虛無生物的籠子裡，兩人跟着他在後面走着，突然，前面帶路的人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赤煌問道。
小白虎轉過頭，一臉懵的伸手指着運動量過度正大口喘氣的白以航，不可置信的問道：“他，他他他怎麼會這麼喘？”
“是人都會喘。”赤煌一臉“不懂你爲什麼這麼大驚小怪”的表情看着他。
“可身爲上神走幾步怎麼會……”小白虎說到一半愣住了，用一種盯着負心漢的眼神看向他，“難道這不是鳳神，你換口味換湯又換藥但是沒有換臉？”
“你有多久沒去過天界了？”赤煌對他的猜測很嫌棄。
小白虎掰手指頭：“沒多久，七、八百年吧，怎麼了？”
“沒事。”赤煌說完又加了一句，“有事也懶得和你這個小屁老虎說。”
小白虎一臉懵，好希望分分鐘迴天界找他家的大白虎來揍人，雖然他老爹很可能會揍到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