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李從年,轉身進入內室,準備休息去了。話說,趙有才不愧是個文官,家裡傢俱擺設都透着精巧別緻的靈氣,硃紅的太師椅,描繪着美麗動人仕女圖的青花瓷。
“看來這趙有才家裡一定很富裕。”望着屋子裡的傢俱擺設,李從年心裡有些感嘆道,放眼望去他知道光是這房間裡的傢俱擺設,都要是花上幾千兩銀子的。要知道,在大明一百多兩銀子能夠普通人家五年的生活所需了,輕輕吹滅了旁邊的燭燈,身着內衣的李從年走到牀邊,掀開絲綢的簾子,側身躺在牀上。
“唔!”舒適柔軟的牀鋪,差點讓李從年發出聲來,今天都坐在硬邦邦的馬車上奔波了一天,他的骨頭都能發出乾脆的響亮聲,現在能好好休息一番,李從年心裡不由得發出愉悅的聲音。
可是恍惚間有些睡意的李從年突然發覺身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着,李從年伸手探去,只覺掌心傳來一陣柔軟酥麻的感覺,輕輕轉動掌心。
“嗯!……”牀裡傳來的一陣shenyin聲,讓李從年面上睡意全無,立馬翻身爬起牀,點燃已經熄滅的燭燈。
當房間充滿光亮的時候,李從年看見了一副讓他滿是吃驚畫面,只見薄薄得絲綢蚊帳裡面,一個赤裸着上半身的美女,細眉的臉頰微紅,猶如桃花般那麼亮麗,雙眼流露着嫵媚的氣息,癱坐在李從年牀上,她用毛毯緊緊的裹着身體留下了無限的遐想,不過雖然這樣,但是李從年還是覺得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因爲剛纔他的右手彷彿碰到了一些不碰的東西。只見李從年低着頭聞着手裡傳來的味道,手指間彷彿還傳來一股淡淡清香。“你是誰,怎麼會在本侯房間裡。”
雖然此刻的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尷尬,那女人赤身裸體的模樣很是誘人,可是李從年心裡卻還留着一絲警惕,這裡可不是在家裡,要是這個女人是刺客的話,李從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會了,而且這女人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是趙有才的安排的探子。
聽見李從年的問話,那女人這纔回過神來,脖子通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連忙拿起牀上的被子裹住赤裸的身體,然後俯身朝李從年跪拜道:“民女有莫
大的冤情,求侯爺爲小女做主啊!”
望着牀上這女人的舉止神態,李從年心裡一陣感嘆,這女人莫不是那個趙有才爲了討好自己,給弄來的女人吧!當時身處在大明之後,他知道在這個時代是男人最幸福的時代,也是最痛苦的時代,因爲你可以三妻四妾,沒有誰會去告你***,去青樓也不會被警察抓起來的。可是痛苦的卻是,你得有錢養活這些女人。
雖然李從年對於女人,態度上可以說放得很開,可是那是對自己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來不明,雖然李從年看見這麼漂亮的女人,身體不爭氣的有了反應。爲了強忍心裡的慾望,李從年盡力不朝那女人胸部看去。可是這女人接下來得的話,卻讓李從年面上大吃一驚:“你是來伸冤的?“
“民女嚴慧懇請侯爺做主,爲我嚴四十三口枉死的冤魂昭雪啊!”嚴慧說到這裡,眼中滿是淚水,這些日子以來她在這靈縣東躲西藏,就是爲了冤死的家人伸冤,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鎮北侯李從年回來到靈縣,可是在報仇的慾望的驅使下,嚴慧只得冒險一試。
“你想伸冤,爲什麼不去靈縣縣衙,爲何來找本侯。”這時的李從年已經回過身來,面上皺着眉頭道。就算這個女人要想伸冤,不去找這裡的父母官,卻來找自己,這事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因爲民女所告之人,就是這裡縣官趙有才還有縣主朱煥山。”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嚴慧咬咬玉齒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倒了出來。
“什麼?”聽到這名叫嚴慧女子的話,李從年面上滿是震驚,沒想到趙有才竟然真得和嚴家滅門案有關。
原來,嚴慧的父親嚴啓譽,就是今天趙有才招待李從年聚賢樓的東家,只不過現在這個酒樓成了趙有才的私產,嚴家原本就是靈縣有名的富豪,因爲趙有才看上了聚賢樓,希望購買嚴家聚賢樓。
可是這聚賢樓是嚴家祖傳的家業,嚴啓譽又怎麼會賣呢!在加上這個趙有才面上說是買,可是價值上萬兩的聚賢樓,趙有才卻只給嚴啓譽五百兩銀子。
這哪裡是談買賣啊!簡直和明搶差不多了,嚴啓譽一怒之下,準備向京城上告,卻不料被這
趙有才得到了消息,派人給嚴啓譽按上一個罪名抓進了大牢,並且放出話來,要想嚴啓譽安然無恙走出大牢,嚴家就必須把聚賢樓交出來。
可是在第二天,除了外出籌措銀兩的嚴慧還有躲在水井裡僥倖生還冬梅之外,嚴家上下四十三口慘遭橫死,就連在監獄中的嚴啓譽也吊死在監獄之中。“民女敢發誓這一切都是趙有才和朱煥山兩人合謀的!”
“可是趙有才圖謀你家嚴家的酒樓,那朱煥山圖得什麼?”聽到這裡李從年臉上卻滿是疑惑,臉上有些好奇的望着嚴慧,這朱煥山好歹也是縣主,家裡不僅有着封地,而且還有朝廷定時發放的封賞,應該不會圖謀嚴家的財產啊!
“那個朱煥山前段時間來我家提親,要納名女作爲他的第八房姨太太,但是卻被我爹轟出家門了,所以”提到這裡嚴慧面上有些黯然說道,緊握着衣衫她嘴角似乎要咬出血來。原來,自從躲過被屠殺的命運之後,爲了伸冤嚴慧想離開靈縣上京告狀,奈何靈縣各地對外通道都被趙有才派人**了根本出不去。
而當他知道趙有才想要用民女巴結鎮北侯李從年的時候,她就買通了趙有才的手下,把趙有才用來服侍李從年的那名女子換成自己,來了個李代桃僵,於是就有了剛纔那曖昧一幕的發生。
聽完嚴慧的話,李從年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剛纔嚴慧的話裡不僅述說着嚴家的危難,還把趙有才暗地買賣人口,用官家賦稅放高利貸,殺人多其家產等等惡行都抖了出來。
李從年沒有想到,平日裡那個和自己談笑有佳,儀表堂堂之人,暗地卻是如此齷齪骯髒之極,如果大明朝廷的官員全部都是這種心黑手辣之輩,那大明的氣運又能維持到幾時。怪不得大明滅亡之後這些貪官污吏,搖身一變有變成了韃子的狗腿子,繼續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
可是這事可大可小,李從年不得不從長計議,只見李從年面上輕呼了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面上沉聲道:“現在只憑你的片面之詞,本侯不可能妄下結論,隨意處置地方官員。這樣對趙有才也不公平,你放心,本王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對冤枉一個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