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明軍搞什麼鬼!這麼大的傷亡,竟然都不顧!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這樣,不顧生死。"看着暫時收兵的明軍,陳光福扯下右臂上的箭支,用白布胡亂的裹着,嘴裡罵道。
望着流着同樣血脈,說着同樣遇見的同胞們,他的心裡突然沒有來閃過一絲動搖,這些人拼死拼活的,難道就是爲了那微不足道的餉銀嗎?
可看着這些人慷慨赴死的模樣,卻讓陳光福感到不解,同樣是當兵的,這些明軍怎麼這麼強悍。
"狗知道,這些明軍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陳將軍,局勢恐怕有些不秒啊!"
旁邊孔有德延臉色沉重,孔有德發現這些攻擊的是招募的新兵和降卒,而那些強兵卻是一個也沒有出,這個李福生到底在搞什麼鬼。
當大凌城大捷的消息傳到山東的時候,孔有德心裡卻是不相信的,在他看來韃子那麼厲害,那是懦弱的明軍所能比擬,所謂大捷不過是朝廷用來遮掩的藉口而已。
可是今天,望着城下的猶如泰山壓頂般的軍隊,孔有德卻突然相信大凌城,韃子或許真的敗了。
"那現在怎麼?"
對於未來的路,陳光福卻是滿臉的迷茫,主要是這部明軍來得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有想過被明軍圍困的事情。
可是現實的殘酷卻不得讓陳光福尋思着未來的。"大帥,現在城牆防守不足,我去把城裡的人丁都召集上來。"臉上一冷的陳光福,朝孔有德禮,然後朝城內跑去。
"這陳光福還不錯,是我們東將軍的忠臣良將啊!等事成之後,我一定給他個總兵坐坐"看到陳光福奔馳而去的模樣,孔有德在心裡暗自點頭道,然後轉身緊張看着城下的叛軍。
"仲明,你覺得咱們應該往什麼地方跑。"現在明軍圍城,孔有德心裡其實並沒有多少的底。
東江軍雖然強悍,可是也抵不住朝廷源源不斷的大軍啊!這登州城早晚要被攻破的,先想好退路纔是上策。
作爲孔有德的心腹,耿仲明臉上卻也明白孔有德的話,現在他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兩個蚱蜢,誰也逃不掉的。
"我建議,如果情況不對的話,咱們立馬駕船出海,去遼東。"耿仲明提出了他心裡早已醞釀好的心思。
原本耿仲明就不看好孔有德的發展,主要是山東地理位置太差了,面環大海,周圍又沒有太大地利,在這樣下去早晚還不如駕船出海,去遼東。
"去遼東?難道你想投奔韃子?"作爲多年的老朋友,孔有德怎麼會不知道耿仲明的心思呢!一想起去遼東投奔韃子,孔有德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只是現在形勢比人強。
先天下間,早已經沒有了他孔有德的立身之地,除遼東的後金外,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了。
"好!你馬上去準備,把那些鑄跑的工匠都帶上,給皇太極獻上一份大禮。"孔有德低聲朝耿仲明道。
對於那些雜牌軍,孔有德是不看在眼裡的,只要有了東江軍老兵的底子在,去到遼東,他就又能拉起一支大軍來。
對於孔有德的話,耿仲明眼中會心一笑,他知
道怎麼般了。
只見那些久攻不下的明軍,聽到城下中軍敲響的鳴金聲之後,猶如潮水般退卻,而那些發射的投石車也停止了發射。
看到這裡孔有德不禁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有大炮,可是炮彈卻不是很多,所以明軍的投石車不攻擊,他也讓城牆上的大炮停止了發射,因爲發射太多炮管都已經發燙了,在強制用下去,孔有德害怕大炮得炸膛了。
可是站在城牆的孔有德,嘴裡還沒來得及輕呼口氣,卻見明軍中軍之中,突然中軍開始慢慢移動起來。
無數舉着盾牌,穿着重甲黑旗軍士兵,拿着盾牌慢慢的朝登州城殺來,一步兩步,這些士兵走到半路,在離開登州城還有幾百米的時候,這些明軍腳下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
跑在前面的一百多個穿着紅色軍服明軍在同伴的掩護下,突然從腰間拿着冒着火花的,圓圓的東西朝城門處扔了過去,這些跑在前面的明軍個個臂長腰粗,一看就是善於投射之輩。
而這些黑乎乎的東西,突然飛出幾十個,堆積在城門處,形成一個小山包似的。
看到這裡的孔有德臉色一變:"糟糕,明軍攻打要炸城門了。"
孔有德畢竟有些見識,當他看到那些東邪冒着濃煙的時候,想要讓人去阻止明軍的攻擊,可是當孔有德嘴裡剛剛看出來之後。
'
"轟轟!"只聽見巨大的轟鳴聲過後,用熟銅建造的城門頓時變成四分五裂,一個大大洞口暴露出來。
這下真的完了,巨大的搖晃差點燃孔有德跌落城下,沒想到明軍竟然用上了掌心雷,而且威力還這麼大。
這時候孔有德,面如死灰,轉身朝城內跑去。因爲已經有十幾個掌心雷,被那些力大的明軍扔上了城頭。
當看到幾十個掌心雷飛冒着火光,飛到城牆的時候,孔有德就知道,登州城破了。
"轟轟轟!"一陣陣轟隆隆的爆炸聲過後,腦袋昏昏沉沉,耳朵麻木的孔有德,從一堆爛木瓦礫當中擡起頭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只見滿地的人體殘骸,噁心的內臟,血紅的鮮血,還有斷腿斷手,不管哀鳴的士兵
眼前的這地獄般的景象,構成了一副人間煉獄圖,那副慘烈的情景,只有身處在戰場之上的人才知道。
"明軍萬歲!大明無敵!"隨着城牆下一聲聲高呼聲傳來,拍着耳朵的孔有德,連忙俯身朝城下看去,只見登州城門大開,無數叛軍高叫着衝進了袁州。"完了!登州城完了!"
孔有德身體癱瘓的靠在城牆上乾嚎着,孔有德卻沒有發現一支利箭正在瞄準着他罪惡的頭顱。
"嗖!"只聽嗖的一聲,一支鋒利的箭支,劃破空氣,射穿孔有德的喉嚨。
"啊!"孔有德低叫一聲,摸着中箭的喉嚨,身子一傾,翻身掉在登州城下,被明軍呼嘯而來騎兵踩成了肉泥。
登州之戰,李福生僅憑一己之力,帶着手下五萬新兵,大破登州城,斬殺孔有德,除了耿仲明外其餘的叛軍降臨不是被殺,就是被俘,消息傳到北京,滿朝文武上下都不由得大聲高呼李從年
帶兵有方,
大家都沒又想到,平亂之師剛剛出徵一個多月,就平定了山東的叛亂,爲了永除後患,李福生帶着大軍把山東之地的海匪,流寇紛紛清掃了一邊,一時間整個山東局勢爲之一平。
"媽的!都給老子衝,沒看到後面的督戰刀嗎?"聽到號令老營統領,紛紛打罵着底下的流民朝前攻去。而他們自己卻在衝鋒的人羣中慢慢退了出來。
"殺!殺!"這些流民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的朝對面的明軍衝了過來。
而明軍面對嚎叫而來的流民士卒,至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做準備的舉動,難道是被嚇傻了?那些衝鋒的流民士卒想到,眼裡冒着綠光,叫的更大聲了。
"行動!"眼看距離差不多了,吳三桂猛然喝道。旁邊的號令兵,立馬吹響了手裡的號角:'嗚嗚嗚嗚!............."
"散!"接到命令的明軍軍官,大聲喝道,豎立着對牌的刀盾陣立馬收縮,從他們中間立馬衝出十幾個木車來。
只見這些木車矗立着陣前,上面放着大大的圓筒狀的物件,在這個圓筒的後面,一根冒着火花的火繩,快速的燃燒着。
"嗤嗤嗤!…………."很快火繩染完,木桶前方的洞口出來,直直射出三拇寬的木箭支,屁股冒着濃濃的煙霧朝衝鋒流民士卒射去。
"啊!"躲閃不及的流民士卒,紛紛被疾馳而來的木箭,射傳身體,帶着濃厚的血珠,到底而亡。
運氣好一點,從身體穿過當場沒死的士卒倒在地上哀嚎着。吳三桂親眼見到一個穿着皮甲的流民被木箭穿過胸口,身體帶着兩指大小的血洞到底身亡。
最後飛射而來的木箭,力盡竭衰,cha在地上,尾翼另一邊幫着火藥的引線正好燃完。
"嗤!轟!"一聲巨響,在他旁邊躲閃不及的流民士卒又被炸翻了好幾個。
"好好!這改進版的一窩蜂是在是太厲害了。"吳三桂看着幾百根一窩蜂齊射的場景,意猶未盡的拍着木塔上圍欄,大叫着。
這些強勁的木箭常常貫穿三五個人的身體,然後才發生爆炸。這些流民士卒身上根本沒有什麼盔甲,一身布衣就算他們的盔甲了。
就是舉着盾牌的士卒也擋不住一窩蜂強勁的箭力,被暴體而亡,不斷髮生的爆炸,蜂擁而來的流民士卒陷入了混亂當中,有逃跑的,有奮力向前殺的,還有抱着傷口哀嚎的。
總之剛纔氣勢宏大沖擊,被明軍這一打斷頓時變成了亂哄哄一片。
這次吳三桂奉命圍剿流民軍,經過三天三夜得追擊,吳三桂卻發現他被七八萬的流民軍圍困了。
可是吳三桂卻並不擔心,這些流民在他看不過是一羣拿着木棒的農民而已,哪能和身披鐵甲的韃子相比,就是韃子在前他都不怕,更何況這些乞丐軍。
"弓箭手自由射擊!"一聲聲號令下,木塔上弓箭手紛紛舉着手裡的弓箭,朝混亂的流民士卒射去,而旁邊早已按耐不住的騎軍,在吳三桂的軍令下,分出一千騎軍朝前殺去,是方陣裡面的長槍兵,齊擡着手裡的長槍,一排排的紮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