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快跑!”
穿着一件舊迷彩服的伊萊亞斯跌跌撞撞的在泥裡翻滾這着,手下的慘叫聲依舊徘徊在耳畔。
“爲什麼山裡還有熊啊!”伊萊亞斯欲哭無淚,原本好不容易爬上了山,眼看就能逃出生天了,結果一頭起碼有着起碼1.5米長的高加索棕熊突然從角落裡鑽了出來,或許是因爲槍炮聲打攪了它的清夢,這隻棕熊甚至都沒有發出警告就撲倒了一個倒黴蛋,接着那雙巨大的熊掌就用了一下,就一下就拍死了那個傢伙,剩下的幾名衛兵反應過來,舉起步槍衝着那隻皮糙肉厚的棕熊連連開火,雖然最後成功的把那隻棕熊給打成了篩子,但是依舊有三人被暴怒的棕熊所擊殺。
驚魂未定的伊萊亞斯被剩下的三個護衛攙扶着往山裡跑去,結果還沒跑多遠,一連串子彈就從他們頭上掃了過來。
“伊萊亞斯在這邊!”
“快快快,我們分散跑!”伊萊亞斯聽到後面的人聲越來越近,立馬讓兩個護衛先跑,自己和剩下一個護衛藏在一個雪窩窩裡準備等追兵過去後再跑,但是奈何他的手下太弱,在山裡森林裡跑了不到400米後就被追上,只能束手就擒,而伊萊亞斯只好瞅了一個方向,自己帶着最後一個衛兵悄悄的往那邊溜,這次他沒跑多遠,就聽到屁股後面傳來了狗叫聲。
“快,長官,我們快走!”養尊處優的生活過慣了的伊萊亞斯這次終於歇菜了,儘管他平時也保持着鍛鍊的習慣,但畢竟年齡大了,之前跑了幾公里山路就已經讓他的體力透支,現在完全是靠着手下拖着他在跑。
“伊萊亞斯就在前面,快!那個被人拖着跑的傢伙就是伊萊亞斯!”
聽到後面的喊聲還有拉栓聲,伊萊亞斯瞬間覺得自己又充滿了力量,他健步如飛的樣子讓手下嚇得不輕。
“那個帶着帽子的就是伊萊亞斯!”
伊萊亞斯急忙把自己的帽子丟在地上,當然,跑的時候還不忘拿手遮一下自己的地中海髮型。
“那個沒拿槍的是伊萊亞斯!”
這次,不用伊萊亞斯開口,最後一名護衛就果斷的將武器扔到了一旁。
伊萊亞斯:你就不能把槍丟給我嗎?
沒了武器,體力透支,最後伊萊亞斯被凌空砸下的亞倫逮了個正着,至於他的那個護衛,則是被一腳踹進了雪堆,接着跳上來四個大漢壓在了他身上將他綁成了糉子。
“跑啊,不挺能跑的嗎?繼續啊!”亞倫罵罵咧咧的推搡着這個傢伙走回營地後,雷澤諾夫和普萊斯就兩眼放光的迎了上來。
“伊萊亞斯先生,久仰久仰!”雷澤諾夫很是熱情的給伊萊亞斯一個熊抱,接着就拿出刀子解開了他身上綁着的繩子,還熱情的問候對方有沒有吃午飯。
“你們要殺就殺,不要耍什麼花招!”伊萊亞斯看着對方臉上的笑容,心裡發毛,但依舊用硬氣的口吻表現出自己的大義凜然。
“怎麼會殺你呢,我們可是邀請你來我們營地做個客而已,外面這麼冷,來,屋裡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說完,雷澤諾夫就熱情的拉着對方進了房子。
“他們吃錯藥了?”亞倫一臉懵逼,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應該這會皮鞭蠟燭老虎凳準備嗎,爲什麼要請對方喝茶?難道雷澤諾夫準備了昏睡紅茶來套情報?這老傢伙口味這麼重的嗎?
“你特麼在想些什麼啊!”小強一巴掌拍在亞倫腦袋上,接着湊到亞倫耳邊一陣嘀咕。
“臥槽,你們這個夠狠啊,最毒婦人心,你比婦人還毒啊,小強!”亞倫恍然大悟,接着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嘿嘿,過獎,待會我們就看好戲吧!”
被帶進屋子裡之後,卡馬洛夫先是帶伊萊亞斯洗了洗臉和手,接着又遞給對方一個帽子遮擋了一下他的地中海,忙完這些活後,伊萊亞斯又被帶到了另一間屋子裡,屋子不大,中間有一張圓桌,上面擺滿了各種罐頭和伏特加,雷澤諾夫正笑嘻嘻的坐在桌子旁等着伊萊亞斯。
斷頭飯!伊萊亞斯看到這些食物後,心突然涼了半截,兩條腿也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最後還是強忍着慌亂,假裝鎮定的坐在了椅子上。
“伊萊亞斯先生,餓了吧,來,放開吃,不要客氣!”雷澤諾夫給對方倒了一杯伏特加,然後示意伊萊亞斯開動。
果然是斷頭飯,伊萊亞斯心一狠,那就死之前做個飽死鬼,他抓起伏特加一飲而盡,接着就開始往嘴裡倒罐頭。
“慢點吃,再來一杯!”看到對方狼狽的吃相,雷澤諾夫嘆了口氣,這也是個可憐人,看在待會坑他的份上,就留他一命吧。
“再來一杯!”反正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後,伊萊亞斯也放開了,什麼牛肉罐頭魚肉罐頭就往嘴裡塞,伏特加也是一杯接一杯,幾瓶伏特加下肚後,場上的氣氛也活躍了起來,接着伊萊亞斯甚至還主動和雷澤諾夫碰起了杯子。而雷澤諾夫自然也很熱情的舉杯痛飲,兩人酒足飯飽後,伊萊亞斯拿衣服擦了擦油手,接着站起身,對雷澤諾夫說道:“謝謝你們讓我吃飽,好了,待會你們在那裡處決我!”
“呃,不不不,我們不殺你!”雷澤諾夫愣了一下,接着急忙解釋道。
“我們就是想和你吃頓飯,順便在拍個照而已!”
“拍照?”伊萊亞斯先是一愣,接着又變成了恍然大悟,隨即臉色又變成了懊悔不已,最後他嘆了口氣,“如果我不配合你們的話,那張照片會被送到扎卡耶夫手裡,對嗎?”
“大概吧!”雷澤諾夫招招手,一名士兵遞過來一張剛剛洗好的照片,伊萊亞斯一看,正是兩人碰杯的照片。
“扎卡耶夫肯定不會相信的!”伊萊亞斯還希望在倔強一會兒。
“對,所以我們還會熱情的給你舉辦一個歡迎典禮,特別隆重的那種!”
“你們想知道什麼,說吧!我只有一個條件!”
“你在聖彼得堡的妻兒?”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