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老闆的斥聲,秦美雅更加着急,慌忙在擦拭的她突然被王大魯摟進了懷裡。王大魯大笑幾聲:“哈哈……小美人,不用擦,只要你晚上伺候好爺,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爺,您真有眼光,美雅啊不但是我們這裡的小紅旦,還是雨後的春筍。”伍平和滿臉堆積着笑豎着大拇指說道。
“哈哈……好好。”王大魯捏住秦美雅的下巴,粗豪道:“我王爺看上的人就沒有差的。”後面的跟班配合的都笑了起來。
秦美雅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笛絲’裡的小紅旦了。但她很清楚王大魯要對她做什麼。
她撇過臉低下頭唯唯諾諾小聲道:“王爺,你別這樣,我只是在這裡跳舞的。”
“跳舞的?”王大魯像是聽到天大個笑話樣的笑起來,“爺就是喜歡你這個跳舞的了。”說完就上前去親她。
秦美雅趕緊往後躲,可又掙脫不開王大魯的禁錮,王大魯越親越上勁,口水沾的秦美雅滿臉。秦美雅的淚水又唰唰往下掉。
“哎呦~~”一聲嚎。
王大魯鬆開了秦美雅,捂着吃痛的手一看,一排玲瓏的小牙印,正是出自秦美雅之口。
秦美雅見自己咬了王大魯,不知所措,第一反應就是要道歉,這種人是她得罪不起的。
誰知王大魯趁她不注意再次將她抱住,這次是把她仰按在了桌子上。
哧啦――
還不待秦美雅反應過來,華麗的舞服被扯爛,紅色的肚兜露了出來。
秦美雅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開始做拼命反抗,一個柔弱女子哪裡是一個魁梧大漢的對手,王大魯發出得意的笑,猛虎般撲了上去。
眼淚如潮水,秦美雅沒有放棄掙扎。王大魯停止了粗爆的行爲,憋紅了臉,捂着下體,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有表情看出他痛的十分無奈。
秦美雅得到解脫,也不管王大魯被她踢成了哪樣,用爛的衣服裹住了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膚,哭抽的跑開了。
王大魯的跟班馬上要去將她拉回來,被王大魯叫住,忍着下面傳來的痛,長聲短氣道:“夠辣――我喜歡――不用追――”不顧疼痛的邪惡色笑起來。
伍平和早就嚇的冷汗直冒,掏出手絹不停的擦如雨的汗水,同時他也惱羞成怒,小雞捉米似的給王大魯道歉,再一個勁的承諾:“王爺,你放心,我馬上去好好**她一番,保證你用的時候,乖乖聽話。”
王大魯深深看向他,點了頭,伍平和纔算鬆氣。
秦美雅回到後臺化妝室不久,伍平和怒氣衝衝的就走了進來,“滾……滾……都給我出去!”他趕走了化妝室所有的人。
伍平和過去指着躲在角落裡的秦美雅怒斥道:“你到底搞什麼?!讓你陪個人給我搞成這樣!你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秦美雅縮在角落裡不斷抽泣,伍平和見她不說話更加惱火,抓過她的頭髮把她扯到一邊,謾罵道:“你個臭**!你想害死我啊!”扳開了她的手,領着她的衣服氣急敗壞道:“你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舞服都弄壞了,你知道這些服裝有多貴嗎?”
伍平和又不好打她,只得不停的爆粗口,秦美雅好比受驚的小鹿只有哭啼。
“馬上給我把衣服換了!和我出去給王爺道歉!”
秦美雅捂住胸前的衣服,梨花帶雨懇求道:“老闆,我只想好好跳舞。”
“跳舞?”伍平和嘲笑般的放開了她的頭髮,突的,一腳把她踹到了地上。
秦美雅捂着胸口的衣服,按着被踢的肚子,縮成一團,本來想繼續開罵的伍平和變得心平氣和起來:“你以爲到這裡來只是跳舞那麼簡單?知道嗎?有多少人想攀高枝都沒機會,你在我這跳舞算是可以的了,現在又被客人看上,和他們玩玩,今後可全是你的好日子。”
“我……我……”秦美雅不停的搖着頭,“我不要,我只想跳舞,賺些夠花的錢,以後還要結婚,我怎麼能去做那種……”淚水淹沒了她的話語。
伍平和冷笑:“你想的太過天真了吧,有姿色不好好利用,愚蠢!”嘴角劃過一絲陰冷重新把秦美雅抓了起來,捏着她的下巴道:“我知道你怕,不過有了第一次,後面就會慢慢習慣。”
他大爪把秦美雅的衣服撕開,本來舞服就是爛的,現在他把紅色肚兜扒了開,秦美雅嚇的哭喊大叫。
伍和平可不管她,開始解自己褲子,壓向她,沒等伍和平做後面的動作,就停止了。
他放開了秦美雅,痛苦的彎着腰,面色難堪的捂着下面,顫抖的指着秦美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還差點倒在了地上。
秦美雅想去扶,又不敢。伍平和憤憤指了她幾下,顫顫巍巍拱着腰出了化妝室。
伍平和走了,秦美雅虛脫般的坐倒在地上,淚水如雨下。
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可能比別人還普通,她從小沒有媽媽,和爸爸弟弟相依爲命。
每天爸爸辛苦的在碼頭做工,交了弟弟的學費,家用幾乎所剩無幾,他們都希望弟弟能讀好書,能改變現在的生活。
爲了補貼家用她出來找工作,她騙爸爸說她在給一家報社賣報紙,其實找工作實在難,她不得已進入了‘笛絲’,包吃,工資待遇還不錯,只是有點名譽不好聽。
她不能管這些,他不想他的父親每天累死累活的爲家,也不想弟弟因爲學費的事不能安心讀書。
在‘笛絲’她只本本份份的做好事,被其他女郎排擠,嘲笑她忍了;在她要上臺跳舞時被人剪壞裙子,她吞氣嚥了;飯菜裡突然出現的蟲子,她不在乎;被人潑滿身的墨水,她不追究。
在這種地方被客人調戲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她總能保持做的恰到好,喝酒怕什麼,她能奉陪,抓她手她能巧妙謝婉。
只是在這一刻她累了,實在好累,好累,她做這行已經違背了自己的道德,她只想像平常女孩子一樣結婚生子照顧家。
其她的人陸續進了來,個個面帶異光,當然,這裡不是所有人都看她不順眼,還是有兩個和她差不多時間進來的的女孩,兩個女孩把她扶了起來,而她卻倔強的不用她們倆幫忙。
她不知道怎麼在其他人的閒言碎語,冷炒熱諷中換好衣服的,她就是現在想離開這裡,想逃離,內心吶喊叫她逃離。
託着沉重無力的腳步到了門口,招了黃包車,她坐了上去,給車伕說了地址,坐在車上的她連呼吸都是痛的,一直堅強的她現在變得十分軟弱,她害怕,她小心翼翼,周圍的任何事物好像都能讓她受到傷害。
小臉上依舊殘留着淚水,她知道她的眼睛一定腫了,外面的風吹的她很疼,現在已經是下半夜,外面基本沒什麼人,唯有的都是在歌舞廳。
當黃包車停下的時候,她下車從包裡拿錢才發現,這裡不是她的住處,這裡是哪裡?還不待她問,擡頭便看見車伕猥瑣的對她發笑,然後開始抹擦搓掌的朝她靠近,秦美雅轉身便跑,沒跑幾步便被抓住。
車伕完全不知憐香惜玉,連拖帶拽把她拖進了茂枝中,秦美雅拼命掙扎以至於瘋狂狀態,“放開我,放開我,你是誰?!放開我!”她哪裡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掙扎的滿身是泥,鞋子也掉了。
秦美雅的淚水流盡了,聲音也啞了,面對車伕粗暴的禽獸行爲,她萬死俱灰,靜靜的仰望着,任憑上面的車伕做作。忽然天上的月亮裡出現了爸爸的笑臉,還有弟弟在喊姐姐,姐姐。
她又重新有了力氣,她不能就這樣被侮辱了,以後叫她怎麼做人,人的潛力是無極限的,說的就是如此吧,連上面的車伕也驚了一跳,剛纔還奄奄一息的女人,差點把他這個大男人給甩了出去,只是車伕怎麼可能會放過嘴邊的美味,用力將她按住,可是當他想去親熱時,又被秦美雅掙開,連續好幾次都是如此,漸漸的秦美雅的力氣越來越大,幾乎能掙脫掉。
大汗淋漓的車伕心裡發了急,拿起了旁邊的石頭,按住了秦美雅的腦袋,使勁砸了下去,秦美雅受了一擊,頭開始發暈,血液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她能感到血是溫熱的,在暈眩半刻後,她又開始掙扎,並且還大聲呼叫。
車伕手有些顫抖,嚥了咽口水,顯得也慌張了起來,他可能沒想到一個女人會這麼頑強,喘着粗氣,捏緊了石頭用力連續砸了好幾下,在秦美雅鬆了抓住他頭髮的手,他才停了下來。
秦美雅的半個腦袋丟都被他砸的凹了下去,大半張臉已經血肉模糊,車伕纔像驚醒般丟了石頭,彈跳起來,他不用去探秦美雅的呼吸,就知道肯定是死了。
車伕連退好幾步倒在了地上,又慌忙爬了起來,撒腿便跑,跑了一會他停住步子,做了深呼吸,又跑了回去。用從撕爛的秦美雅的衣服,裹住了她的腦袋,將她扛起,到了一個崖坡邊扔了下去,這纔算鬆口去,自己則是抖了身上的泥土,快速跑了。
金橫街,杏兒衚衕381號的門口。
滿臉蛀蟲的頭顱慢慢靠向丁祥,與他的麪皮緊緊挨合,黏糊的液體粘了他滿臉,使他呼吸變得十分困難,頭顱像是要和他容爲一體,如巨石般的把丁祥的臉壓扁了下去。
丁祥的叫聲漸漸埋沒。
‘笛絲’歌舞廳少了一個舞女,當有人在金橫街,南山坡上溝裡的亂葬崗發現了具女屍,可能是失蹤的秦美雅,那已經是是好幾天後的事了,女屍早已發臭開始腐爛。
發現女屍的第二天,有人趕到確認時,突然多了具男屍,男屍被女屍壓在下面,能看出男屍是剛死不久,而壓在他身上腐爛的女屍把他薰染的惡臭難聞。
特別是男屍的臉,整個都凹下去了,女屍的頭就在凹槽裡緊緊貼合。
先發現女屍的那個人一口咬定,他當時看見的只有一具女屍,只是他最後也不確定,可能當時看見時嚇到了,所以沒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