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哼!不管是不是真的,查!給朕好好地查!聽旨!”
“臣等聽旨!”
“着刑部,大理寺共同偵辦此案,凡與此案有關之人,無論是誰,一併收押,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誅九族!”
“臣等遵旨!”
看的出來,皇帝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
要說也是,朝廷命官接二連三的被離奇地殺害,放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況且,有一個竟然還是堂堂三品總督,這就跟打了朝廷的臉沒什麼兩樣。
“諸位愛卿,連堂堂的三品總督都敢殺,此等狼子野心大逆不道之人,朕必誅之!”
“皇上,老臣有個提議。”
這時候,雍門震忽然站了出來說了一句。
“雍門愛卿,有話請講。”皇帝說道。
“老臣以爲,殺害幾位大人的兇手,一定非同小可,普通人是絕對不敢做出這種事的,敢做出這種事的,老臣認爲只有三種人。”雍門震說道。
“三種人?哪三種?”這一下,不僅皇帝往前傾了一下身體,連周圍的大臣們,也都不自覺地往雍門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第一種,就是朝廷中權勢滔天之人,這樣的人,自然不把一個總督放在眼裡。”雍門震淡淡地說道。
“這......”
雍門震這麼一說,周圍的大臣們馬上就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似乎覺得這樣的話有些太過了。
不過,皇帝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接着說。”
“第二種,就是武功頂尖,勢力龐大地武林組織,這種人,也不會怕一個總督。”
“嗯,那第三種呢?”
“第三種,就是並非我華夏之人,而是異族,這異族之人是絕對不會在乎這些的。”
雍門震說完之後,就站了回去,隨後,皇帝便說道:“雍門愛卿言之有理,諸位愛卿怎麼看?”
“皇上,臣以爲雍門太傅的話也不盡然,還應該有第四種人。”一個大臣說道。
“第四種?還有哪一種?”皇帝焦急地追問道。
“還有可能,是他們的仇人。”
“譁”
霎時間,衆人一片譁然,似乎有些啼笑皆非了。
“也對,仇人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皇帝點點頭說道。
“所以,臣以爲,要查察此案,應該三路並下,一路查查川陝總督是否有一些仇家,從他本身入手,一路,則是在瀘州城進行詳查,要事無鉅細,包括瀘州城在那段時間出現的不明之人,總督大人離開的那天,瀘州城中都有哪些人出入過等等,這最後一路,則是要將涉案的一些關鍵人物進行訊問。”
說話的這個人,叫鹿心洪,年逾六十,以前曾經是大理寺卿,現在則是就任禮部尚書,雖說換了地方,可是說起查案來,還是頭頭是道,有條有理。
“鹿大人言之有理,臣等贊同。”雍門震趕緊附和了一句。
“好,就依鹿愛卿所言,你們下去辦吧,記住,關於此案,你們要每隔一天向朕回稟一次。”皇帝說道。
“對了皇上,那瀘州同知葛輝越級上奏一事,該如何處置?”
“算了,事有突然,他也是沒辦法,不過朕覺得他這樣做,也是說明他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瀘州城的知府不是死了嗎?就讓這個葛輝接替吧,回頭讓吏部的人給川陝總督府發個公文,還有,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川陝總督府也不能一日無總督,現在是危急關頭,朕下旨,令皇長子德王,暫代川陝總督一職,負責統籌查辦此案的所有事物。”
德王今日也在朝堂之上,一直沒說話,聽到這句話之後,欣喜若狂,馬上就跪在地上說道:“兒臣領旨!”
“好了,退朝吧。”
退朝之後,德王故意放慢了腳步,他知道,皇帝肯定會單獨召見他。
果不其然,還沒等他走下幾個臺階,身後就有宦官前來傳旨了,說皇帝召德王殿下在御書房見駕。
來到御書房的時候,皇帝剛剛換了一身衣服,正坐在椅子上用手揉捏着太陽穴,好像有些累了。
“父皇,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
“多謝父皇。”
“孩子,怎麼樣,最近趙爲賢潛逃一案,你可有些眉目了?”皇帝笑着問道。
算起來,自從皇帝將趙爲賢的案子交給德王之後,還是第一次親口詢問他。
“回父皇的話,兒臣一直在查,只是目前尚且沒有太明朗地結果,請父皇責罰。”德王恭謙地說道。
“哎,這是哪裡話,你能有心爲朕,爲江山社稷做點事,這已經很不容易了,朕不會對你太過於苛責的,不過,既然你有心參與朝政,那朕作爲一個父親,理應幫你施展你的抱負,所以,又給你安排了一件差事,這件事朕沒有和你提前商量,你不會怪朕吧。”皇帝笑着說道。
“父皇!您這話真是折煞兒臣了,您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兒臣,兒臣定當竭盡全力!”德王激動地跪在地上說道。
“你看你,又跪下了,快起來吧。”
“其實朕也是沒辦法,瀘州城接二連三死了這麼多朝廷命官,其中一定有什麼驚天的隱情,這件事交給誰朕都不放心,只有讓你去了,別嫌累,除了你那幾個尚在年幼的弟弟之外,老二和老三都算是爲朝廷做過大事了,老二爲國征戰,朕其實每天都睡不好覺,有時候都會夢到他,但是朕不能流露出來,沒辦法,誰讓他是朕的兒子呢,這句話,朕也說給你聽,都說這天下是朕的,可你要明白,朕也是天下的,你們,也是天下的,好了,準備準備,明天就啓程去上任吧,好好把事情辦好,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皇帝這一番話,既是激勵了他,也是勸誡了他,更是教導了他。
德王聽完這番話,馬上答道:“父皇,您就放心吧,趙爲賢的案子和這件案子,兒臣會全部辦好。”
“下去吧,去準備準備,明天朕就不送你了。”皇帝說完之後,就笑着擺擺手讓他離開了,而後,便獨自一人往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