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也收了,話也說了,但是北靈萱看徐襄遠是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徐公子,您還有什麼事嗎?”北靈萱催問道。
“哦,沒什麼別的事了,就是一直想請北掌櫃去寒舍坐坐,家父也一直很想請您去,不知道您什麼時候能賞臉。”
“徐公子,這個還是算了吧,我不太習慣這樣,令尊大人那裡,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
徐襄遠知道北靈萱不會痛快地答應,但是沒想到回絕地這麼幹脆,這讓他臉上一下子就有些掛不住了。
“哦,是這樣的,徐公子啊,您別見怪,我們掌櫃的吧,從小就有些怕生,不喜歡到陌生的地方去,可不是我們掌櫃的不給您面子,要不這樣,改天等閒下來,我和我家掌櫃的做東,請徐公子和令尊大人喝一杯,您看如何?”
雪龍一直在北靈萱身後不遠處,他聽到北靈萱剛纔那句話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徐襄遠這樣的大家子弟,是最受不了外人當衆駁面子的了,所以,他就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明白了,那行,那就等改天,改天我做東,請北掌櫃喝酒。”徐襄遠不愧是大家子弟,一瞬間之後,臉色就恢復了正常。
“多謝徐公子。”北靈萱不願意答應,但也不能拒絕,她也知道雪龍是一片好心,所以只能含糊其辭了。
不過,徐襄遠可把這話聽成了答應他的意思一樣,笑呵呵地迴應了幾句,就帶着人離開了。
“宮主,這個人很是討厭,要不要屬下去教訓他一下?”灼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閃了出來。
北靈萱望着徐襄遠的背影,搖搖頭說道:“千萬不要,他又不是壞人,不過是有些囉嗦罷了,不至於動手。”
“我看啊,十有八 九,是這小子,喜歡上咱們宮主了。”雲鳳笑着插話道。
“我呸,就憑他?你就看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能配得上咱們宮主嗎?”雷虎不屑地說道。
“你這話我聽着就有點不舒服了,怎麼,宮主還非得找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雲鳳辯駁道。
“五大三粗不至於,但至少也有像我這樣,身邊結實吧!”雷虎一邊說,還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可算了吧,像你這樣?就你這樣的,哪個女人能嫁給你?”灼鷹在一旁諷刺道。
“你小子欠揍!”
“行了行了,你看你們,這都說的是些什麼啊,走走,走了。”北靈萱聽他們在這裡一唱一和的,臉早就紅了。
“就是,多嘴,快走。”
雪龍笑着說了一句,然後就讓人牽住了五匹馬。
“這幾天,我和幾位護法去辦件事,你們好好看家,記住,任何人來找我,都說我病了,不能見客,明白嗎?”北靈萱跨上馬之後,對着門口的幾個天池殘血的人吩咐了一句。
“請宮主放下,屬下一定辦到!”
“嗯,大護法,藥鋪那裡安排的怎麼樣了?”
“宮主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好,那咱們走。”
說着,北靈萱馬鞭一揚,胯下的馬就飛奔了出去。
“你看宮主急得,還沒出城呢,就要快馬加鞭了。”灼鷹笑着說道。
“要去見池莊主,能不急嘛。”
“哈哈哈。”
“你們幾個還貧嘴,被宮主聽到,非打你們的屁股不可。”
“去你的吧。”
“哈哈!”
四大護法就這樣一邊開着玩笑,一邊追了上去。
從徽州到歙州,快一點的話,一天多就能到了,所以雪龍也沒準備什麼乾糧,就想着順便路上隨便吃幾口,也就是了。
......
“小姐,我剛從鏢局回來,恐怕有些麻煩了。”
與此同時,在歙州冥葉山莊裡,關紫漁正急匆匆地跟傲霜雪說一件事。
“麻煩?”
“不知道是誰在傳言,鏢師們現在都在議論,說武陽他們已經都死了,說公子也躲起來了,因爲有仇家找上門來了。”
“放肆!”
傲霜雪一聽這話,頓時大怒,手掌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師兄何曾怕過誰?這是誰說的,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這也難怪,在傲霜雪面前說池中天害怕誰,傲霜雪能不動怒嗎。
“小姐,您先別動怒,我剛纔已經制止他們了,說這都是傳言,是有人嫉妒咱們故意害咱們的,但是,這話也只能瞞過一時啊,而且,我還在想,是誰把這件事透露出去的?”
關紫漁一說完,傲霜雪馬上答道:“會不會是衙門那裡走漏了風聲?”
“說不好。”
“不行,我得去一趟衙門問問,你現在馬上回鏢局,問問他們是從哪裡聽說的,記住一點,別太嚇唬他們,如果越嚇唬他們,他們就越以爲這是真的。”
“是,小姐,我這就去!”
關紫漁前腳剛走,傲霜雪這邊馬上就換了一件衣服,隨後帶着兩個冥葉的人,匆匆忙忙地就朝着縣衙走去。
縣衙現在也是不得安寧,這可是一件大案,死了上百人,按理來說,這必須得上報到知府衙門,知府衙門也得上報的總督那裡才行,可是秦有禾卻一直壓着,不爲別的,就因爲這件事,跟池中天扯上了關係。
“大人,咱們究竟要瞞到什麼時候啊,這件事您可別忘了,巡防營那邊也知道,萬一他們露了出去,到時候大人你可就得擔一個隱瞞大案的罪名啊!”
此時此刻,秦有禾正在縣衙後院自己的書房中,跟肖佑在談話。
“不是我想瞞,這關乎到池中天,我怎麼處理?池中天有多大來頭你不知道?咱萬一把這事兒捅上去,回頭要真給池中天惹了麻煩,你我這人頭,夠他要的嗎?”
秦有禾擔心的不無道理,天知道池中天這麼多手下死了,是怎麼回事呢。
“大人,可是咱們也有難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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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這樣吧,衙門這邊一切都好辦,你去一趟巡防營,讓他們對此事守口如瓶吧。”
“不行啊大人,巡防營的人不買咱們帳。”肖佑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