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位高僧啊,你怎麼會得罪他們啊,唉,我勸你一句,沒事兒的話,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店夥計搖頭嘆息道。
“此話何意?”
“你這個和尚一看就是從外地來的,你難道不知道在歙州城,你可以得罪縣令,可以得罪侯爺,但惟獨不能得罪......”
說到這裡,店夥計好像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趕緊就把嘴給捂住了。
“怎麼,施主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浮堤大師追問道。
店夥計很爲難地看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外面說道:“你看看,這街上都沒人了,爲什麼?就是因爲是他們來辦事的,早早的我就接到消息了,讓我別多管閒事,實話說,就是衝你們來的,不過看你這位高僧身上高強,估摸着你也不怕。”
聽到店夥計總是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浮堤大師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袖口中摸出一塊銀錠子。
“出家人四處化緣,身上沒有太多的銀兩,這一點,還請這位施主拿去喝茶吧。”
“哎呀,這怎麼行?不行不行,我可不敢要你們這些佛爺的錢啊。”店夥計雖然嘴上說,但是眼神卻一直貪婪地盯着浮堤大師的手掌。
“無妨,錢財乃身外之物。”
說着,浮堤大師就把銀子放在了店夥計身邊的桌子上。
店夥計看了看銀子,咬了咬牙,對浮堤大師說道:“你這位高僧真是了不起,還懂人情世故,得,我今天也算是積德一回,告訴您,不過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放心。”浮堤大師笑着說道。
“不瞞你們說,你應該是得罪了冥葉山莊的人吧?”店夥計神秘兮兮地說道。
浮堤大師面不改色地問道:“爲何你會這麼想?”
“什麼叫我這麼想?你知道是誰來找的我?就是冥葉山莊裡的人,在這歙州城,別說冥葉山莊的人了,就是冥葉山莊的狗,也得敬上三分,你們得罪了他們,怕是沒好日子過了。”店夥計惋惜地說着,手中卻悄悄地將銀子捏在了手裡。
“施主,冥葉山莊就這麼厲害?”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得罪上他們的,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在這歙州城,敢不給冥葉山莊面子的,只有一個人。”
“誰?”
“承齊侯啊,侯爺跟冥葉山莊的那個莊主可是忘年交,當初那個莊主開鏢局的時候,侯爺還親自去捧場呢。”
“哦,那說來說去,剛纔來找我麻煩的人,是冥葉山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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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事兒都不用我說,您隨便到大街上問問就知道,剛纔那些人不是官差吧?既然不是官差,在歙州城有這個本事的,那就肯定是冥葉山莊了,更何況人家老早就來告訴過我了,這位高僧,您拳腳雖然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店夥計說完之後,就拿着銀子離開了。
離開之後,店夥計徑直來到了後院,打開一間偏房的門就走了進去。
裡面,坐着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在喝茶。
“大人,您安排小的做的事,小的都做好了。”
“嗯,沒有讓他們懷疑吧?”
“肯定不會。”
“好,這裡是十兩銀子,就當做你的酬勞,但有一點,今天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起,否則的話,你的命就沒了。”
“是是,大人您放心,小人就是攔在肚子裡,也絕對不會往外面吐一個字。”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你下去吧。”
“是,大人您慢慢喝茶,小的先告退了。”
回到房中的浮堤大師,心裡隱隱已經有些怒火了,沒想到冥葉山莊的人如此猖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到客棧殺人。
這種事要說是池中天做的,那浮堤大師是肯定不會相信的,以池中天的爲人和本事,他是不屑於用這種伎倆的。
但是他那個手下,那就難說了,脾氣暴躁,觀面色就知道不是一個善茬,他要是做出這件事,那還真一點都不稀奇。
想好之後,浮堤大師就準備再去一次冥葉山莊,這一次去,他可是要給冥葉山莊一點顏色看看了。
出家人雖然涵養很高,但當忍無可忍的時候,也就無需再忍了。
浮堤大師雖然脾氣好,但是卻並不迂腐。
......
“莊主,天已經快亮了,您餓不餓,要不先吃點東西。”
池中天夜裡就睡了半個多時辰,隨後就一直坐在那裡等着天亮。
“不餓,你們吃吧。”池中天實在沒胃口吃那又涼又硬的餅。
葉落見池中天不吃,也只好作罷,恰在這時候,北靈萱走了過來,遞給池中天一根長長的東西。
“這是什麼?”
“臘腸,嚐嚐吧,還是我們雪鶩宮的一個弟子隨身帶着的,我不喜歡吃,你吃吧。”
池中天拿過來聞了聞,還很香,香味躥到鼻子裡,頓時就勾起了他的食慾,三兩下就把東西吃完了。
吃飽之後,天也亮了。
“一夜都沒動靜吧?”池中天似乎有些不放心,多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任何動靜。”葉落答道。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也就別客氣了,葉落,你馬上讓大家都準備好,我們這就上山!”
“是!”
“要不要咱們好好計劃一下?”北靈萱湊過來說道。
“不必了,既然他們都沒有下山,說明他們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而且我想他們也未必知道是我們,現在天剛亮,衝上去正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池中天說道。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
不多時,所有人都整裝待發,隨時準備出發。
“這一戰,我必滅扶羽教。”池中天在心中默默說道。
......
“教主,夜裡村子裡來人了,說是遇到了一些可疑的人,您看?”
這個時候,西索阿瑞剛剛起來,一出門,就看到一個手下站在門前,好像等了很久。
“什麼?”西索阿瑞晃了晃腦袋,似乎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