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南這突然一瞪眼,不僅把幾個官府的人給嚇到了,連伊則麻呂都驚了一下。
“好了,都是鹹魚幹,咱們出去吧。”
說完,歐陽南就推着那幾個官府的人走了出去。
他們出去之後,伊則麻呂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纔多虧歐陽南在這裡,不然的話,肯定有**煩了。
“歐陽堂主,怎麼樣?”
“不錯不錯,多謝幾位了,這是一點小意思,幾位拿着去喝茶。”
歐陽南和那幾個官府的人出去之後,就直接上了岸,來到一處人不多的地方之後,歐陽南和這幾個人就笑嘻嘻地開始說開了。
動動腦子就能想到,既然歐陽鶴軒已經安排好了,又怎麼會突然蹦出來幾個官府的人說要仔細搜查呢?
這一切,不過都是歐陽南安排的,因爲他要藉此機會,親眼看看那些紅夷炮。
要是他自己說要看,倭東國的人肯定會阻攔,但用這個辦法之後,非但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個清楚,反而倭東國的人還得多他千恩萬謝。
這也是歐陽鶴軒叮囑他的,要他一定要親眼看到那些紅夷炮,至於這個辦法,則是歐陽南想出來的,混了這麼久,這點小鬼點子,他還是有的。
拿點銀子打發走那幾個官府的人之後,歐陽南就準備讓他們把紅夷炮推出來了。
等到再次回到船上的時候,宮本直義,大島井,還有那兩個衛士也都出現了。
“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就可以上岸了。”歐陽南直接說道。
從華亭港的渡口處,到華亭港外面,總共也沒多遠,也就一里地,但就這短短的一里地,卻是倭東國的人最緊張的,因爲一旦在這一里地中出了問題,那就是自己的問題,而如果離開這一里地之後,再有什麼麻煩,那就是扶羽聖教的事兒了。
“歐陽堂主,沒問題吧,我聽說剛剛有人要來看貨?”大島井問道。
“沒事沒事!剛纔那幾個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我把他們打發走了。”歐陽南大大咧咧地說道。
“是啊,剛纔多虧歐陽堂主,不然咱們還真麻煩了。”伊則麻呂也跟着說道。
“現在就不多說這些了,一會兒我先到岸上去,你們就推着出來,路上不會有官兵來盤問,出港口的時候,你們記得塞一點銀子給那些官兵就行了。”
“這個規矩我們懂。”
“那就走吧。”
安排完這些之後,歐陽南就帶着自己的人先走了出去,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一輛輛獨輪車就從底艙之中被推了出來,獨輪車上的東西不算太大,但是每一輛獨輪車都有三個人一起推着,歐陽南這時候心裡還琢磨,倭東國的人帶來這麼多人,怎麼一直沒見到。
華亭港雖然每天都有不少船在這裡上下貨物,可是,這麼多的貨物被一次性地從船裡推出來,還是很少見的,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看那是什麼啊?”
“不知道啊,還蓋着黑布呢。”
“該不會是娘們兒吧?”
“去你的吧,那不給悶死了?”
渡口處的一些漁夫和船主們都議論紛紛,但他們卻是猜不到的。
歐陽南安排的果然周到,一路上沒有一個官兵過來找他們問話。
趁着剛剛歐陽南去找黃勇的時候,宮本直義已經和留在這裡的扶羽聖教的人見了面,留在這裡的,是扶羽聖教的鬼天,此刻,扶羽聖教的人已經全部都等在了港口外面一里之外的地方,準備等紅夷炮出來之後,馬上接應過去。
到了港口大門處之後,伊則麻呂拿了點銀子塞給了守門的官兵,隨後他們就走了出去。
眼看着二十輛獨輪車都通過了之後,倭東國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隨後,大島井和伊則麻呂就跟着他們走了出去,因爲他們倆還要去跟扶羽聖教的人說些事情。
宮本直義則是帶着兩個衛士,留在了港口之中。
歐陽南將他們送出去之後,識趣地沒有出去,也留在了港口之中。
半個多時辰之後,伊則麻呂和大島井就回來了,身後跟着剛纔那些推獨輪車的人。
“你們這買主,夠神秘的啊,就等在這裡了?”歐陽南眼看他們東西都沒了,心裡就猜到了肯定是買主把貨接走了。
“哈哈,是啊,買主們對這個可是很重視的。”伊則麻呂說完之後,就掏出十幾張銀票遞給歐陽南,說是回頭還要換銀子。
歐陽南接過銀票一看,頓時睜大了眼睛說道:“好傢伙,幾百萬兩啊,你們這下可是發大財了!”
“我們再發財,也得是仰仗歐陽堂主和歐陽首領啊!”伊則麻呂現在心情非常好,看歐陽南也覺得格外順眼。
“哈哈,好說好說,你們先拿着吧,回到舟山島,我給你們換成銀子,走吧。”
“您跟我們的船一起走吧。”
“好,這樣最好。”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船上上的時候,一個官府的人突然跑過來,把歐陽南叫走了。
“歐陽老弟,這到底是什麼貨啊,怎麼剛纔我聞着一股子**味兒?”
黃勇此時就在渡口處的一間簡陋地房子裡,歐陽南直接就被人帶到了這裡。
“**味兒?我怎麼沒聞到啊。”歐陽南裝傻地說道。
“你別哄我了,我說,你們那東西可不會是火器吧?”黃勇接着問道。
“絕對不會,雖然我沒親眼看到他們的東西,但肯定不會是火器!”歐陽南拍拍胸脯說道。
“我說歐陽老弟,咱可把醜話說前面,要是火器的話,你可得小心點,這要是被朝廷查出來,我腦袋可守不住!”黃勇語氣有些緊張地說道。
每一輛獨輪車上有一尊紅夷炮,而在紅夷炮的下面,其實也還有一個箱子,裡面有二十個**炮彈,是紅夷炮用的,有**味兒也是正常的。
“黃大人,您放一萬個心,絕對沒事!”
“好,你能保證就行,不打擾了,你趕緊回去吧。”
從黃勇那裡離開之後,歐陽南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