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醉柳聽到池中天問她的話,苦澀地一笑,然後說道:“請不要多問了,醉柳只求一死,晴姑娘,請你成全我,如何?”
蘇晴恨恨地說道:“陸醉柳!算我蘇晴瞎了眼,早沒看出你竟然是這種人,你說你到底圖什麼!”
聽到這話,陸醉柳忽然間擡起頭來說道:“我什麼也不圖。”
“好!既然你嘴硬,那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馬上就去鳳凰門,找鄭前輩問個清楚!”蘇晴說道。
“晴姑娘,希望你見到我師叔的時候,替我帶句話,就說醉柳不孝,請她另擇良人,擔任門主之位吧。”陸醉柳悲慼地說道。
看自己無論怎麼說,陸醉柳都是不願意多說,蘇晴實在是沒辦法了,憤恨地瞪了她一眼之後,便摔門離開了。
池中天隨後就追了出去,拽住蘇晴問道:“陸醉柳怎麼辦?”
“哼!她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這事肯定有蹊蹺,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人,這一點我娘再清楚不過了,這樣吧,我娘還在,我去問問她。”
蘇晴說完,剛要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什麼,小聲地跟池中天說道:“你可不許把我的身世,到處說。”
“你放心,這個輕重我還是知道的。”池中天笑着說道。
“哼,那天我還跟我娘生氣,她見到你們了居然不告訴我!”蘇晴不悅地說道。
“可能前輩有她的想法吧。”池中天含糊地說道。
“陸醉柳還是先關押在你這裡吧,對她稍微好一點,等我弄清楚事情之後,再來找你。”蘇晴說道。
“那,她手下那些鳳凰門的弟子怎麼辦?現在可還都在玄天派手裡呢。”池中天問道。
“那些我就不管了,玄天派要殺要剮,就看她們的造化了。”蘇晴說道。
池中天一愣,低聲說道:“這還要看造化,殺和剮,好像都......”
“撲哧”蘇晴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蘇晴走了之後,傲霜雪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一臉壞笑地說道:“哼哼,談笑風生啊。”
池中天愣了一下,接着嗔怪道:“看你,又胡說八道了,北宮主呢?”
傲霜雪道:“去休息了,劉伯說有事要找你。”
“嗯,在哪?”
“會客廳裡。”
“對了,葉落回來沒有?”池中天忽然想起來,葉落好像還沒回來。
“沒有,怎麼了?”傲霜雪問道。
一聽說還沒回來,池中天便說道:“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你讓劉伯先等着吧,回頭再說。”
“行,那你自己小心點。”
很快,池中天就騎着馬,朝着齊雲山的方向而去。
走了沒多久,池中天就看到對面走過來一羣人,走在前面的,正是葉落。
“小葉!”池中天喊了一聲。
葉落看到池中天之後,趕緊快步跑了過來說道:“莊主,您怎麼沒回去?”
“我回去了,看你們沒回來,我不放心,所以來迎迎你們。”池中天說道。
“多謝莊主記掛!”葉落笑着說道。
“山莊裡住了一些外人,一會兒我讓劉伯拿一些僕人的衣服給你們換上,記住,現在還不能暴露出來。”池中天低聲囑咐道。
“是,莊主!”
......
再說孤傲雲和勒瑪扎貢,他們二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纔算是到達了歙州城裡,他倆沿着城中的街道走了幾圈之後,就拐進了一家客棧。
進到房中之後,孤傲雲便說道:“今天真是栽了!”
勒瑪扎貢先是把門關好,然後又警惕地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面,這才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聽到他問,孤傲雲便把山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勒瑪扎貢差點有一種打孤傲雲一巴掌的衝動。
“我說孤盟主,你是怎麼弄的?雲巖都那樣了,你都制服不了?”
孤傲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別大言不慚,雲巖那肯定是用了碧霞神功裡的還魂功,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還魂功?天呢!那可是禁忌啊,雲巖怎麼能下這個決心?”勒瑪扎貢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當時那種情況,雲巖也只能這樣了,也怪我一時大意,把這事給忘了!”孤傲雲沮喪地說道。
這碧霞神功,號稱武林瑰寶,我們一直想弄到,但卻無法如願,如今竟然栽在它的手上,唉!”勒瑪扎貢嘆氣地說道。
“對了,你帶的那些手下是怎麼回事?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今天遇到玄天派的弟子,被打成那樣?”孤傲雲忽然問道。
勒瑪扎貢一愣,接着說道:“我怎麼知道,誰知道玄天派的弟子都這麼厲害了!”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勒瑪扎貢心裡是很不服氣的,但事實擺在面前,他也無可奈何。
“今天本來是打算把他們一網打盡的,結果倒好,弄了個丟盔卸甲,還把陸醉柳給扔了,唉!”孤傲雲也是喪氣之極,一邊說着,一邊重重地用拳頭擊打在桌子上。
“也不能這麼說,這一趟,咱們收穫還是不小的,玄天派的長老,一個重傷,一個被你殺了,雲巖老兒如果用了還魂功,那少則五年,多則十年都無法運功了,再加上死傷那麼多弟子,玄天派這一次,是元氣大傷了!”勒瑪扎貢說道。
孤傲雲淡淡一笑道:“玄天派是元氣大傷,可別的門派卻毫髮未傷,今日一戰之後,我孤傲雲就是武林中人的眼中釘了,估計,接下來沒幾天好日子可以過了。”
“孤盟主,你不必如此悲觀,玄天派暫且可以不用顧慮了,至於鳳凰門,估計今日之後,也會被其他人所憤恨,這麼說起來,也沒幾個人可以對你構成威脅了。”勒瑪扎貢勸慰道。
“誰說的?那寒葉谷的池中天,你忘了?”孤傲雲說道。
提起池中天,勒瑪扎貢原本稍稍回覆的一點信心,瞬間又瓦解了。
“真想不到,他竟然練成了北冥真氣,唉!”勒瑪扎貢無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