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瑪扎貢趕緊答道:“教主,這件事屬下一定辦好!”
“嗯,記住一點,事情辦不成,也絕不能暴露,現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讓他們有所察覺,我覺得,這一次對方的人裡,說不定有幾個高手會在。”
“教主,應該不會有高手吧,中原武林的人,和朝廷向來沒什麼瓜葛吧。”勒瑪扎貢答道。
“也未必,你看那孤傲雲,非但和朝廷中人有瓜葛,而且瓜葛還很深啊。”西索阿瑞說道。
“教主言之有理,那屬下這就去。”
說完,勒瑪扎貢就起身離開了這裡,剛一出門,他就不停地拍着胸脯,然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好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酷刑一般。
“大長老,您怎麼了?”
走着走着,勒瑪扎貢冷不丁就聽到這麼一句話,擡眼一看,原來是一個聖教的暗羽衛。
“沒事沒事,有點不舒服,可能沒睡好。”
看樣子,自己還真是被嚇得有點失態了,連別人都看出來了。
簡單收拾一下,裝扮了一番,而後就朝着璃江城走去。
進城的時候,他還被盤查了一番,畢竟現在有人進城,都是值得懷疑的。
不過,勒瑪扎貢裝的太像,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小老頭,而且還有點羸弱,他自稱是來城裡看孫子的,守城的人看他一個老頭,就沒太放在心上,簡單問幾句之後,就放他進去了。
勒瑪扎貢進了城之後,先是在城裡饒了一圈,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就朝着衙門走去。
想當然地,他認爲既然朝廷來人了,那肯定是要去衙門了。
他在衙門附近轉了幾圈之後,心裡就開始疑惑了,因爲他沒發現有任何異常的動靜,甚至,他還跳上了附近的一座房頂上,結果也沒發現什麼。
看起來,自己的推斷有錯誤,既然衙門沒人,那就知道去軍營看看了。
可是這可不好辦了,衙門附近沒什麼人守着,可是軍營周圍,可全是重兵把守啊。
要想從重兵把守的地方潛進去,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勒瑪扎貢還真沒這個本事。
如果現在回去,那西索阿瑞肯定又會對自己不滿,勒瑪扎貢可不想再去捱罵了。
可是去的話,要怎麼去呢?
想來想去,勒瑪扎貢也沒想出好辦法。
不知不覺,他就沿着小路往城西走了一段,走着走着,他不經意間地擡頭一看,恰好發現一輛馬車從身邊馳過,沿着路朝西面而去。
勒瑪扎貢看到這輛馬車,心裡忽然一動,然後趕緊就快走了幾步,趁着周圍的人沒注意,飛快地一躥,就來到了馬車的後面,然後,他手臂往前一撈,兩腿一收,整個人就鑽到了馬車下面。
這等小事,對於勒瑪扎貢來說,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算你刻意往這裡看,也未必能看到。
這也是勒瑪扎貢一瞬間決定的事,他潛意識中想到城西處是軍營,而這時候如果有馬車往城西走,十 有 八 九是往軍營去的,那自己藏在馬車上,說不定就能混進軍營裡了。
勒瑪扎貢這一次,運氣還真不錯,這輛馬車,還真是往軍營去的,而馬車上的人,正是璃江城的縣令。
對於灕江城縣令來說,今天可以說是讓他感到鬱悶的一天,因爲自己頭上縣令這頂烏紗帽,忽然就沒了。
而且,還沒有任何解釋,只有一道大令,讓自己在一天之內準備好一切,帶着自己的家眷和衙役,馬上離開璃江城,然後直接去京城。
這是爲什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自己做的好好的,怎麼就被罷官了?
但是,這又不像是罷官,因爲如果罷官的話,那怎麼會安排自己帶着家眷和衙役離開呢?
正因爲想不明白,所以縣令才覺得自己必須要弄明白。
他知道尊王現在在軍營中,所以,他就來了。
馬車到了軍營門前之後,很自然地就被攔了下來。
“站住,什麼人!”
“璃江城縣令,有事求見王爺!”
“你等着!”
看樣子,門前的守衛,是要去回稟一番了。
而勒瑪扎貢,此刻雙手緊緊地抓着車下面的兩根木杆,將氣息放的很緩,儘量不讓人有所察覺。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工夫之後,勒瑪扎貢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縣令大人,王爺有令,不見任何人,另外,王爺讓我轉告大人,請大人按照旨意行事。”
一聽這話,勒瑪扎貢眉頭禁不住皺了一下,看樣子,這個縣令未必能進去啊。
“請去回稟,下官身爲璃江城父母官,要對百姓們有個交待,請回稟王爺,就說請王爺務必撥冗召見。”看起來,這個縣令也是做好了準備,頗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地感覺。
“縣令大人,王爺已經說了,還請大人回去吧。”
顯然,這個守衛並不願意再去問一次。
“好,那就請回稟王爺,如果王爺不見,那下官就站死在這裡!”
這個縣令的聲音,一下子就擡高了許多,而且頗有一股威嚴之氣在裡面。
“大人,此地是軍營,軍令如山,如果大人不離開的話,就請恕在下無禮了!”
守衛的官兵似乎也不是個好脾氣,而且當兵的大多脾氣都暴躁,顯然,璃江城縣令的這一套,人家並不吃。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
勒瑪扎貢聽到這個聲音,神情一凜,雙手不自覺地就使勁抓了一下木杆,因爲這個聲音是從馬車後面傳來的。
“池將軍,您回來了。”
“嗯,這些東西你們拿回去,放在我屋子裡。”
“是!”
“這位是?”
“哦,這位是璃江城的縣令。”
這個忽然出現的人,正是池中天。
他買完東西之後,又找了個地方歇了歇腳,之後才慢悠悠地往回走,這剛回來,就看到軍營門前有一輛馬車停着,所以就上前問了一下。
“哦?縣令大人?”
璃江城的縣令看了一眼這個人,好像並不認識,於是就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