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聽到靜香的話,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我也不想晃啊,可是......”
“行了行了!”靜香聽到劉海的聲音都有些打顫,也就懶得和他說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之後,就開始奮力向上爬。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雲鳳已經做了一個美夢之後,纔看到五個人剛剛從下面爬上來。
“哎呀,幾位很快嘛!”雲鳳伸伸懶腰,語氣不溫不火地說道。
這句話把西山五居士鬧了個大紅臉,在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尷尬不已。
羅濤在西山五居士中,年紀最小,性情也最急躁,聽到雲鳳諷刺自己,當下有些微怒道:“這得怪你們上山的路太奇怪,我就不明白了,偌大一個雪鶩宮,連條給人走的路都修不起嗎?”
“咳!”李道元聽到羅濤的話,嚇了一大跳,差點被口水嗆到,沒等雲鳳反應過來,他急匆匆地走到羅濤面前,“啪”地一聲甩手就是一個響亮地耳光,把羅濤打的暈頭轉向。
沒等羅濤有所反應,李道元就走到雲鳳面前,恭敬地說道:“護法息怒,我那兄弟年輕,不懂事,冒犯了您,還望您海涵!”
其實,雲鳳本來也沒打算跟他一般見識,當然,現在人家也表示了,當下就說道:“哎呀,無妨無妨,你看你,這麼大火氣,年輕人都這樣,來,這邊請!”
說完,雲鳳也不看他們,徑直朝前走去。
李道元剛走了沒幾步,忽然停住腳,扭頭狠狠地瞪了羅濤一眼,把羅濤嚇了一跳。
“一會兒你再敢亂說話,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好了大哥,咱們先去吧,別在這裡說,讓別人看笑話。”靜香心疼羅濤,也不忍心讓他再受責罵。
等到李道元往前走了之後,靜香故意放慢腳步,跟在了羅濤的旁邊,她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倒了些黏稠東西,一邊往羅濤的臉上抹去。
“你這小子,說話也不注意點。”羅濤臉上有個鮮紅的五指印,靜香怕一會兒被人看笑話,就特意用藥膏給他塗抹,這藥膏很管用,剛剛抹了幾下,紅印就少了許多。
“姐,我知道了。”羅濤一邊委屈地看了一眼靜香,一邊自己也用手在臉上抹來抹去。
很快,在雲鳳的指引下,幾個人就來到了雪鶩宮大殿前,此刻,正是雪鶩宮弟子練功的時間,大殿前的空地上站滿了雪鶩宮的弟子,他們分成幾批,各自練習。
不過,西山五居士卻覺得有些奇怪,看別的門派練功,那都是一邊練一邊吼,嘿哈聲是絡繹不絕的,可是這雪鶩宮的人練功,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除了拳腳帶動的風聲之外,連一個說話的也沒有。
雲鳳帶着他們從一側繞了一下,接着就來到了大殿的門口,雲鳳示意他們稍等一下之後,就獨自走了進去。
此刻,北靈萱還沒有來,大殿中還是隻有那九個長老和三個護法。
看到雲鳳走進來,雪龍往前迎了兩步問道:“人叫來了?”
雲鳳點點頭道:“叫來了,就在外面。”
“怎麼樣?”
雲鳳嗤笑一聲道:“幾個江湖小混混而已。”
“我也料到了,那就按照宮主吩咐的,開始吧!”
“恩!”
這時候,雪龍忽然說道:“各位長老,宮主剛纔吩咐了一件事,需要各位長老協助。”
聽到雪龍的話,幾個長老紛紛說道:“龍護法請說。”
“前幾日,有一夥人自稱西山五居士,要面見宮主,此刻他們就在外面,宮主的意思是,請各位長老問問他們有什麼事,弄清楚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果對我們有利的話,宮主會親自見他們,如果是不懷好意的話,直接送客就算了。”
“好,這事沒問題,我們正在這坐的發悶呢!”趙而過淡淡地說道。
一衆長老中,趙而過的年齡不是最老的,但卻是最有威信的,因爲他掌管着雪鶩宮的最強力量,所以雪鶩宮上上下下都讓他三分。
“師妹,你去請他們進來吧!”雪龍對雲鳳說道。
雲鳳點點頭,轉身就走了出去,很快就帶着西山五居士進來了。
這五個人一進來,頓時嚇了一跳,看着這麼多人分座兩邊,以爲是三堂會審呢。
“各位長老,他們就是西山五居士!”雲鳳對衆人介紹了一番。
話一說完,幾個長老紛紛站起來打了個招呼,算是還禮了。
“來人,拿幾張椅子來。”雲鳳對着外面喊了一句。
“不必不必,我們站着就好。”李道元趕緊說道。
這時候,有幾個侍從架着幾把椅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放在了大殿柱子的一側。
“幾位不必客氣,請坐吧。”雲鳳笑吟吟地說道。
“好,那就多謝了。”李道元客氣一句之後,就坐在了椅子上,其餘四個人便紛紛站了他的身後,即便還有空椅子,他們也不會坐,看起來,行走江湖的人,武功會不同,但是規矩都是一樣的。
“你們遠道而來,有什麼事嗎?”趙而過當先問道。
李道元笑着拱拱手道:“敢問尊姓大名。”
趙而過淡淡地說道:“趙而過。”
“啊?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斧王?” 李道元略有驚訝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大殿的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震。
“斧王”這個名號,可以說是久違了。
趙而過的一身本事可謂非凡,尤其是他的貼身兵器,一對青銅雕花斧曾經在西北武林闖下赫赫名聲,他天生臂力過人,又得異人真傳,時間長了,西北武林便送了他一個響亮的名號“斧王!”
不過,那時候他不叫趙而過,而是叫做趙復檀,有一年,他不知道做了一件什麼錯事,從此之後,西北武林就再也沒有他的動靜了,很多人都以爲他死了。
這個中緣由,早已不爲人知,但如今,他改名之後,竟然還能被人一下子認出來,自然是稱奇不已。
“看起來,你也是 老 江 湖了,知道老夫曾經往事的人,可不多了。”趙而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