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如此,不少弟子都是和戰南鬆一起混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有了感情。
當然,絕大部分弟子心裡還是有數的,但是,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其中,也不乏那些較爲單純,比較好片的弟子,比如,現在跟着戰南鬆一起起鬨的弟子,就是這樣的人。
“目無尊長,妄自尊大,這種人,寒葉谷留不起,誰願意走,馬上給我滾!”池遠山怒聲說道。
池遠山這麼一發火,還真把這些人給嚇住了。
說完之後,池遠山就離開了。
這下子可好,池遠山一走,這裡就沒人主持大局了。
戰鷹這個時候很是爲難,按照道理來說,戰南鬆之前的行徑,池遠山就是真趕他出去,也不算什麼,可難就難在,戰南鬆是戰鷹的親戚,他總不能一點面子也不給吧。
“你們都回去吧,不要跟着添亂,谷主要是生氣了,你們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戰鷹說道。
戰南鬆身後的那些弟子聽到這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出聲。
“願意跟我走的就走,不願意跟我走的,請留下!”
戰南鬆說完,就大步朝着谷口走去。
“三師兄!”
守谷口的幾個弟子以前戰南鬆也教過他們,所以看到戰南鬆要走,自然就要上去阻攔一番了。
“南鬆!你到底要幹什麼!”
戰鷹氣憤地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了他。
“戰總管!這事不能怪我,我管教弟子,那是我分內之事,我不像有些人,沒什麼大本事,就知道充好人!”
戰南鬆這麼一說,趙秉容聽到耳朵裡那可就很不舒服了,他脾氣是好,可還沒好到這種程度。
“南鬆,你這是說誰呢。”趙秉容淡淡地問道。
“我說誰你聽不出來?難道你是個傻子?”戰南鬆冷哼一聲道。
“南鬆!你別太過分!”趙秉容生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別再僞裝了,生氣誰不會?沒聽說嗎?沒本事的窩囊廢,最會生氣了,都不用教的,而且每天都能生氣啊。”戰南鬆說道。
“你!”趙秉容氣得指着他,手指都在發抖。
“你再指我試試?”戰南鬆忽然走了過來,臉色陰森地說道。
“好了!都別吵了。”戰鷹這時候誰也沒法幫,只能在一旁糊弄,看看能不能把他倆的火氣都給化解化解。
“戰南鬆!你少在我面前囂張!有本事咱倆比劃比劃,別在那就知道吹牛!”
趙秉容實在是忍不住了,再好的脾氣,被人指着鼻子侮辱,也是絕對不可能嚥下這口氣的。
“哈哈,那好啊,來來,比劃比劃!”
戰南鬆好像是求之不得一般,馬上就走了過來。
“秉容!”戰鷹趕緊拽了趙秉容一把,示意他不要衝動。
“別猖狂!”
趙秉容猛然一推戰鷹,然後兩手一拍,直接揮出手掌,對着戰南鬆的脖子就拍了過去。
戰南鬆絲毫沒有慌張,腳底下一滑,就從側面繞了過去,然後手背輕輕一掃,就要朝着趙秉容的腰眼扎去。
趙秉容可不能讓他打到自己的腰眼,要不然就麻煩了。
戰南鬆和趙秉容有個區別,那就是戰南鬆在來到寒葉谷之前,就已經是會武功的,而趙秉容,在見到池遠山之前,是半分武功都不會,這身本事,全是後來跟池遠山一點一點學過來的。
論才智,趙秉容並不突出,但是趙秉容還是勤奮,所以後來武功進步的很快。
十幾個回合之後,戰鷹就看出來了,戰南鬆的武功,明顯要高於趙秉容,而且,戰南鬆的武功路子,還挺獨特。
他倆打着打着,周圍就出現了一片空地,很多弟子都躲到了遠處看,而楚風,則是已經悄悄地走了,準備去找池遠山給他報信。
這應該是寒葉谷自建立以來,最熱鬧,也是最讓人笑話的一天了,必須讓池遠山馬上制止他們。
打了一會兒,趙秉容就覺得有些吃力了。
戰南鬆的掌法,不僅力道大,而且角度還很刁鑽,讓趙秉容應付起來,很是棘手。
當然,趙秉容也不是吃素的,他既然是池遠山的大弟子,多少也是有一些手段的。
又打了幾十個回合之後,趙秉容的敗象就已經很明顯了,戰南鬆的一雙手掌揮舞的密不透風,把趙秉容穩穩地罩在了掌風之中,絲毫動彈不得,只能手忙腳亂地抵擋。
“哈哈,就這兩下子,還號稱大師兄!”
戰南鬆一邊打,一邊還有時間抽空戲謔比人幾句。
這麼一來,趙秉容覺得自己完全被侮辱了,人家和自己打着,竟然還有時間說話,難道自己真這麼不爭氣?
“滾!”
好不容易,趙秉容終於等到了一個號機會。
戰南鬆剛剛那一腳的力度有些大了,而趙秉容一旦躲開之後,因爲慣性的原因,戰南鬆一下子沒控制好身形,稍稍就往一側歪了一下。
就這一下,馬上被趙秉容抓住了。
他飛快地兩腳往旁邊一閃,然後右手往前一伸,直接照着戰南鬆的肩膀砸過去,而且,他的另一隻手,也握緊了拳頭,準備隨時打過去。
這個時候,如果戰南鬆用手去護着肩膀,那麼趙秉容一腳踢過去,他一定毫無抵擋之力。
不過,戰南鬆,卻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玩了讓周圍的人都萬萬沒有想到的一手。
他既沒有躲開,也沒有進攻。
嚴格說起來,他是根本沒躲。
“啪”趙秉容的手掌,已經狠狠地拍在了戰南鬆的肩膀上。
聲音雖然很響,但是,戰南鬆好像沒事一般,飛快地伸出兩手,將趙秉容還沒來得及離開自己肩膀的手掌,給緊緊地抓住了。
願意用肩膀硬頂着一擊,就是爲了這一刻。
趙秉容絲毫沒有想到,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掌已經被戰南鬆給抓住了。
“去死把!”
戰南鬆反手一抓趙秉容的手,然後往下一甩,看着架勢,是要廢掉趙秉容的一隻手啊。
如果被戰南鬆給掰斷了,那趙秉容受的罪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