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漆黑的眸子微閃:“鳶羽,說到心中裝着萬物蒼生,你又何嘗不是?雖然同在神殿,卻不是所有神都能做到將守衛天道作爲己任,必有蒼生化爲使命。神殿之中,以神之力牟取利益,勾心鬥角,自私自利的神不在少數,但我敢說,你確實爲數不多真正想爲萬物蒼生謀福祉的神!而且,在你的眼裡,萬物蒼生皆平等。”
“楚天歌,我已經不再是神了!”鳶羽飲盡杯中的紫草茶,淡淡地看着對面的男子。
初登神殿的時候,她何曾沒有他那樣的執着呢?可當她發現,神殿並非她想象中的那般無私、崇高,她便再也堅持不下去。與其和那些傢伙們同流合污,不如遠離那冰冷的殿宇,漂泊天地,或許,還能爲萬物蒼生做些實實在在的事情。
然而,卻沒想到,她的選擇會成爲牽扯整個世界的轉折點。
楚天歌自顧提起茶壺,爲自己滿上紫草茶,又幫鳶羽滿上:“如今你的神之力回來了!”
“不一樣了!”
“如何不一樣?你體內的魔之力也被化解消散殆盡。”
“鳶羽,再也不是神殿命運女神,而是修魔道的帝魔君!”
“那又如何?”他溫潤的眸子注視着對面的女子,她清澈靈動的眼神依舊,不過,比起過往,那眼底多了幾許身在上位的不怒自威和懾人之魄。這樣的她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好!
鳶羽側首,不解地看着他。她都已經踏入魔道了,還能如何?這是一條不歸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難不成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還不能看破,所謂的神,只是一個代名詞?”
鳶羽一怔,期待着他的下文。
他微微一笑,晃動着手中的杯子,白瓷杯中,紫色的液體盪漾起來。“做什麼事,爲誰做,只看人罷了。被稱爲神,並不一定會做神該做的事,不是神,也並非不能做神該做的事!”
楚天歌看着她有些迷茫的眼睛,放下杯子,站起身負手踱起步子:“在修魔道待了這段時日,我也對這裡有了一些瞭解。如果說,身爲帝魔君是你在
爲自己爭取勢力,以抵抗神殿或當時北冥域對你的迫害,不如說,你想好好整頓這個世界,讓修魔道的魔獸活得更加正派一些。讓這些烏合之衆凝聚起來,開創一個不一樣的新紀元。在神殿眼裡,這裡是邪魔外道,在你眼裡,魔獸和世間所有生靈一般,都有立足於天地的權利,他們有資格有理由去享受陽光,去看看九幽以外的世界。只不過,生爲物種文明較爲落後的一類,他們尚需引導和進步。這纔是你坐上那把青銅龍椅的真正意義!”
他長身玉立,黑色的星月長袍將他的身子襯得挺拔修長,風姿卓越。驀然回首,對上那雙靈動的眸子:“可是這樣的想法,卻和神君對天地的要求相背離,而你的這條路註定要走的很辛苦。”
眉心微沉:“那你還要站在我這邊?”
楚天歌不禁大笑:“呵呵呵……誰讓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好呢?”
“噗嗤”鳶羽閃亮的眸子蕩起愉悅,“說道堅持自己的理念,上天入地,誰也比不上你楚天歌。”她斂起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當初離開神殿,與其說我忍受不了神殿的冰冷無情,不如說,我自己堅持不下去,想要逃避。然而,即便離開了神殿,也沒能像你那般。”
“沒有啊,你現在不就做的很好!而且,還救了四大妖族,也將這修魔道打理得很好!再加上,身爲北冥域未來的王后,我想,你還能幫助世間避過一場浩劫!”
“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想讓我去看着赤焱罷了!”鳶羽不屑地撇撇嘴。
“呵呵呵……你太直白了!”楚天歌笑得臉都紅了。誰讓那個北冥至尊看起來一點也不好說話呢!想和他提出某些意見,只怕被他打回頭的多。
“解鈴還須繫鈴人!北冥是你放回歷史的,當然得有你盯着了。這是你的責任!”
“我知道!我也有分寸!可是神殿,必須覆滅!”
“恩,我相信你!至於神殿……”楚天歌目光放空,看着遠遠的天際,不知想到了什麼。
……
一席暢談,楚天歌離開院子
的時候,赤焱已經醒來了。
“他和你都說了什麼?你們聊了很久!”
剛醒來,黯啞的聲音似乎帶着磁性,性感低沉。
鳶羽將他從牀上扶了起來:“沒什麼,就說了一些我離開神殿之後的事情。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我讓人準備了熱水,你起來沐浴一下,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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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赤焱拉了拉有些鬆垮的衣領,露出他蜜色的胸膛:“一起?”
鳶羽嘴角一抽:“你休想!快起來!”
“羽兒!我想你……”
“信不信我打你!”
“你不捨得!”
“你……”
一路拉拉扯扯,終於將那個色胚剝光摁在的浴桶中。誰知道,那個傢伙竟然溼身後化作妖精,各種耍帥誘惑。
鳶羽氣得胸口悶疼。說到底,兩人真正確定關係是在這次他受內傷之後吧。以前那些都是他逢場作戲,所以他就算和她親近,也是點到爲止,不曾這般想要和她親熱。面對如此熱情,急於拉近兩人關係的他,鳶羽還真不知道如何應付。
但赤焱的想法很簡單。這個女人只是他的!既然愛她,那就好好愛,如果她再變成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怎麼辦?突然想起以前他對她犯下的錯誤,反悔了怎麼辦?所以,不如打蛇隨棍上,趁熱打鐵,先將她牢牢拴在身邊,讓她變得離不開他,他的心纔會落地。
“放開我,我去給你準備吃的。”鳶羽甩了兩次,都沒能甩開他的爪子,當下有些惱火。這傢伙都已經在浴桶裡了,怎麼還像快狗皮膏藥?害她現在身上都是水漬。
“一起啊!我一個人冷!”說着某男無恥地去扯鳶羽的束腰帶。
鳶羽大驚,急忙去捂住腰間,誰知道讓某人整個人將她拖進浴桶。
“啊——”嬌呼聲剛起,她便跌入一個充滿陽剛的懷抱。
溫香軟玉在懷,某人得逞的笑亮瞎了鳶羽的眼睛,
“赤……”焱字尚未出口,便淹沒在脣間。
“唔……”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