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鳶羽,面對魔獸的暴動不但沒有動怒,就連眉心都沒有皺一下,這和她重生後性格有些不符。
龍凌心下冷笑,即便不用看鳶羽的神情,他也明白此刻身後的女魔該是一種怎樣的不快。
然而,他失望了,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期待的暴風雨。正在疑惑之際,頸間一緊,他整長臉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往下掉。
“嗯……”萬千苦楚化成一聲悶哼,雖然覺得當着如此多的魔獸面很丟人,但阻止不了他失去力氣的雙腿。“碰”身子一個晃悠就倒在了階梯上,咬牙抵抗不斷凹進去的皮肉,似乎只要多用點力氣,他就可以少受一些苦。
小指微動,便將左側的奴役魔獸止住,可她連一個鄙夷的眼神都懶得給。只是冷聲道:“你這畜生,別以爲本君不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麼。倘若再有下次,本君一定把你剝光了遊行七重界!”
打蛇打七寸!她當然明白對於龍凌這樣的傢伙,暴力血腥遠遠沒有凌辱來的有用。
不出所料,與脖頸被掐一般,他的心被死死勒住。好恨,好難受,可是又能如何,那女魔說到做到。“屬下不敢了,請君上恕罪。”
然而,一個奴役魔獸而已,帝魔君大人又豈會放在眼裡?不理會龍凌的痛苦,不在乎些許魔獸對龍凌當下處境的不解,鳶羽將支着下巴的左手搭在龍椅的另一邊,指腹摩挲着張狂的龍尾,衣袂一動,左腿優雅地搭在了右腿上
,身子微微後傾,微微一笑,一張俏顏說不出的明豔。
“修魔道向來不是以實力說話嗎?只要能耐,誰都能坐這把椅子。獸奴,你說是不是呢?”小指微微一動,腳下的龍凌整個人貼在了階梯上,恨不能融合進去。
不過一個小小的動作,龍凌的頸間就凹進去一圈。“君上卓爾不凡,更有天人之姿,實力之強橫掃七重界也是綽綽有餘,統一修魔道只是時間的問題。”一開口,又是極盡恭敬的話,偏偏說的鳶羽舒坦無比。看來,她是已經習慣這傢伙的油嘴滑舌了。
原本以爲那女子是靠着龍尊的力量才能呼風喚雨,但看到昔日的帝魔君,此刻如同一條狗一般匍匐在那女子的腳下,方纔鬧得最歡的魔獸都愣住了。
任誰也想不到,四處征戰得來天下,統一修魔道萬年的帝魔君光系夔龍竟然也有這樣被人肆意踐踏的時候。一時間,魔獸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待階上那個陌生的女子。
誰管魔獸們是什麼心思,鳶羽幾許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說明身在修魔道的每一個都可以覬覦這個位子,當然,你們也可以。前提是,你們有膽子,有實力,有能耐承擔不服從本君的後果。對了,本君提醒各位一下,獸奴,本君已經有了,本君身邊不養廢物。至於爲什麼收下他,只是看上了他的速度而已!”
一句話,階下的魔獸紛紛打個寒戰。這話是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有膽子反抗,有魄力爲青
銅龍椅一搏,那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龍凌因爲自己的先天性優勢被留下作爲奴役魔獸,不代表她還能看上別的魔獸,所以,在她手上失敗的魔獸只有一個下場——灰飛煙滅!
好狂妄!她就不怕身爲外來客強龍不壓地頭蛇嗎?到底是什麼讓她有所依仗,難道說是龍尊嗎?
不少魔獸頭頭仰天看着龍尊,然而不過一瞥就將心中的質疑壓下:身爲龍族,它們天生的驕傲由不得被人踩在腳下,如果能讓龍尊爲之效力,只有一種可能——它心甘情願的臣服!
聰明的魔獸已然垂下了腦袋,連龍凌和龍尊都向她低頭的女子,該有着怎樣的實力?它們這些傢伙的實力,只怕她是沒眼睛看吧。
緩緩站起,猩紅的眸子流光微轉:“本君數三下,如果沒有反對本君的,就說明你們已經臣服,從此只需要效忠便可。如果有反抗的,呵,本君准許你走出帝魔城籌備實力與本君一戰。”冷厲的聲音飈出,霸氣無比。
高高在上的紅衣女子有着說不說的芳華萬千!“三!”
魔獸集體擡頭,仰望龍椅前的她。整個廣場死一般的寂靜,每個魔獸都難以壓制胸腔下劇烈挑動的心臟。
“二!”
磨牙聲此起彼伏,很多魔獸想要摩拳擦掌,卻安耐住了骨子裡的跳動因子。只因爲,龍椅前的女子太具備震懾力。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能讓它們背脊發寒。或許,她真的有睥睨修魔道的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