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局,我們正在追呢!”爲首的人不知不覺的彎下了腰“但是沒想到半路上卻遇到嫂子了,你說這三更半夜的,嫂子怎麼會在這荒郊野外的啊?”
再聽那邊,卻沒有了聲音。
“你讓他們幹什麼去了?”王濤緊緊盯着許國富的眼睛。
“沒……沒幹什麼。”許國富結結巴巴的說到,人家已經給他亮過工作證了,此時的許國富,早沒有了囂張勁。
“沒幹什麼?真的沒幹什麼?”王濤冷笑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既然敢明目張膽的抓你,就肯定是找到了什麼證據,如果你再這麼頑冥不化,哼…….後果你是知道的。”
“真的沒幹什麼?”許國富還抱着僥倖心理“今天晚上張政委遭人襲擊,我正在派人追那兇手。”
“哦,你怎麼知道張政委遭人襲擊啊,張政委跟你說了?”王濤步步不捨。
“沒…….沒說”許國富早就亂了分寸。
“沒說你怎麼知道的?”王濤窮追不捨“難道是張政委報案,然後接案人員又跟你彙報的?”
“沒…不是”許國富現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看襲擊張政委的人就是你安排的,對不對?”王濤緊緊地盯着許國富的眼睛。
“是,啊,不是。”許國富已經被王濤給繞暈了。
“到底是還是不是?”王濤窮追不捨。
“我……”許國富索性閉嘴不言。
“你說不說沒關係,反正我們已經掌握證據了,作爲一個系統的,本想給你一個徵求寬大的機會,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們也犯不着在這裡磨洋工,你在這呆着吧,兄弟們去歇着了。”王濤誇張的打了一個哈欠,回身對身後的人說到:“去車裡,把那幾個五百瓦的燈泡拿來給許局長安上,你看把許局長凍得,我們冷點不要緊,不能凍到領導。”
“不用了,不要啊!”許國富一輩子沒少折騰人,自然知道被折騰的滋味。
但是,現在哪裡還有他選擇的機會。
不一會,幾個人就手腳麻利的把燈泡安上了,這個房間本來就不大,再安上幾個五百瓦的燈泡,那就不是黑夜變白晝的問題了,而是把一個北極熊弄到了赤道上,許國富的汗一會就下來了,再加上剛剛在洗浴中心運動過後沒有喝水,許國富感覺自己的嗓子眼像是冒火一樣。
“你這算不算刑訊逼供啊?會不會違法啊?”門外的王建飛有些擔心的看着裡面焦躁難安的許國富。
“這是稀鬆平常的事,如果跟太爺一樣供着他,他會跟你說實話嗎?”王濤撇撇嘴“比這厲害的手段我還沒有用上呢!”
“看來外面那傳言都是真的。”王建飛由衷的感慨道。
“什麼傳言?”王濤不解的看着王建飛。
“外面都說公安系統宣揚的那文明執法只是幌子,真正審訊的時候還是該怎麼辦怎麼辦?”在王濤面前,王建飛不會藏着掖着。
“文明執法?”王濤冷哼了一聲“好說好商量的他能認罪?做夢去吧!公安局不是幼兒園,不是哄孩子的地方,讓那些惡魔主動認罪,這筆登
天還難,不採取點措施,他們能說實話嗎?你瞧着,這個許國富用不了多久就會受不了。”
王濤的話剛剛說完,裡面的許國富就叫上了:“快把燈關上吧,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怎麼樣?是不是挺管用的?”王濤嘿嘿笑了笑“不過,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得等到他完全進入狀態才行,現在進去,他一會就能緩過來,到時候舒服了,他又不說了。”
“別惹出人命就行。”王建飛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是做了一回兩回了,哪裡有失手的道理。”王濤叼一支菸點上,優哉遊哉的剛吸了一口,走廊盡頭一個小夥子急匆匆的跑過來:“頭,有一男一女來了,非要見王縣長。”
“這是人家的事,我們管不着。”王濤把頭一扭“這得縣長大人發話。”
“可是…….”那人支吾着說到。
“可是什麼?”王建飛跟王濤同時出聲問到。
“那個男的渾身是血,而且失血嚴重,恐怕………”不等小夥子把話說完,王濤把手中的煙一扔撒腿就往樓下跑,王建飛也緊緊的跟在後面。
對開河縣來說,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這個招待所,也臨時成了作戰指揮部。
聽小夥子說那男的渾身是血,王濤敏銳的感覺到跟定跟這個案子有關係,率先跑到了大廳裡,等他趕到的時候,那個男子已經昏倒了,旁邊站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子,這人王建飛倒是見過,正是許國富的妻子秀珍。
“王縣長,您一定要救我。”見到王建飛,那名女子撲通一下就跪倒在王建飛面前。
“怎麼回事?起來說話。”王建飛趕緊上前攙起她。
“王縣長,邵雲喜要殺我。”女子的臉上還帶着驚恐的表情,剛纔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你說邵書記要殺你?”王建飛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他怎麼也沒有料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先送這個人去醫院,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王濤蹲下摸了摸他們的氣息,應該還有救活的可能。
“對,對,快送他去醫院,他身上也有秘密。”秀珍這纔想到身邊的人已經暈倒了。
“彆着急,我們上去慢慢說。”王濤冷靜的指揮到“你們兩個守在大廳門口,你們兩個負責護送這人去醫院,找兩個醫生護送,直接去省城的醫院,一定要把他救活。”
“城西,惠民診所……”那人被擡走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說了這麼一句。
“王縣長,我是張羣,那個人是受許國富的指使來教訓我的。”張羣的電話也在此刻打到王建飛的手機上。
“你先呆在那裡不要動,公安廳的同志一會就趕過去,你把那人交給公安廳的同志,然後速速趕來縣賓館。”王建飛恢復沉着冷靜,他知道,今天晚上就是決定成敗的時刻。
“公安廳的同志?”張羣疑惑的問到“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王建飛顧不上跟張羣說太多,因爲眼下的這個秀珍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等等……”王建飛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王濤把電話要了過去“張政委,我是公安廳的王濤,你有沒有忠心的部下?”
“有”雖然不認識對方,張羣還是毫不猶豫的做了回答。
“一會我們的人過去之後,你馬上召集幾個同志去你們縣城西一個叫‘惠民診所’的地方,那裡估計會有秘密,一定要徹查清楚。”
“是”此刻的張羣,像是一個整裝待發的將士。
“別害怕,這些都是省廳的同志,肯定能保護你的安全,有什麼話慢慢說。”王建飛親自倒了一杯水放到秀珍面前。
“剛纔邵雲喜跟李俊去我家裡………”秀珍抽噎着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邵雲喜跟李俊大翻特翻之後,並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只是李俊找了一些個值錢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懷裡:“邵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跑了”
“追,找到她之後弄死她。”邵雲喜也動了殺念,他知道,一旦自己做過的事情敗露了,上面的那個人肯定要保不住自己了,上次人家是看在自己去世的父親身上,這次就不一定了,自己犯的這些事可都是殺頭的罪過,人家絕對不會爲了這個而冒風險的,所以,他決定今天晚上大開殺戒,把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都幹掉,包括身邊的這個李俊。
當然,最首要的目標就是許國富的老婆,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不知道是誤打誤撞,還是他們嗅到了什麼,就在那幾個追捕的人剛剛離開不久,他們竟然發現了秀珍。
“快跑”秀珍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拖起剛剛那個被追殺的人就跑。
“我他媽真是倒黴,剛剛被追殺,現在又要逃,是你,怎麼是你?”這哥們這才發現這個女的竟然是自己僱主的老婆。
“什麼都不要說了,今天晚上我的命運跟你一樣。”這個殺手秀珍見過,也知道他曾經爲許國富做過不少的壞事,既然是公安局的人追殺他,那肯定就是許國富想要殺人滅口。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有一個人相伴說不定還有逃生的希望。
“我們現在不能這麼盲目的跑了,他們人多勢衆,我們遲早會被逮住的。”殺手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許國富已經被抓了。
“那怎麼辦?”秀珍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
“找一個能救我們的人。”雖然是殺手,卻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秀珍本就年輕,又有逃生的信念支撐着,竟然光着腳刷刷的跑,已經被酒色掏光身子的邵雲喜跟李俊呼哧呼哧的跟在後面。
一邊跑,秀珍的大腦一邊高速運轉,思索了良久,她決定去縣賓館找王建飛,因爲她曾經聽許國富說過,縣長要整他,而且她還聽自己的妹子說過,說王建飛是個好人,抱着一線希望,她拼命的向賓館方向跑。
“邵哥,不能這麼追了,得幹掉他們。”追了一陣子,李俊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邵雲喜也知道不能再這麼追下去了,因爲已經到了縣城了,再不動手的話就沒有機會了,拿槍照着前面就是一槍,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個殺手的後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