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安就那麼愣在那裡。
“你……難道不生氣的嗎?”她不理解。
霍景行莫名其妙,“我生什麼氣?當然,你如果敢否認剛纔的話,我就生氣,真的生氣。”
時安安搖搖頭,指指自己,“我冒充了你的未婚妻,我根本不是凌清清,你是不是以爲我跟你開玩笑呢?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我可以冒充你的未婚妻,但是我真的不是凌清清,我是時安安。”
時安安着急地想證明自己所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她左顧右盼,身邊根本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她趕緊說,“我家住在西尾巷,有個家庭小飯館,你到我去那裡,見了我媽媽,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了,我沒有騙你!”
霍景行心裡暗暗發笑,他當然什麼都知道。
不僅知道她不是凌清清而是時安安。
而且連她的媽媽舒慧蘭也被他保護起來了。
“要不然你帶我去宣城醫科大,我有個學長在那裡上學,見了我他也能給我作證的!”時安安又說。
霍景行一聽她這個描述,就知道說的是蘭夜。
頓時有些不高興。
他一把抓住時安安的肩膀,把人按住,“那麼問問你,如果給你個機會讓你可以繼續當凌清清,你願不願意?”
時安安一怔。
她的目光飛快閃爍了兩下,搖頭,“不,我不願意?”
霍景行有些生氣,“爲什麼?”
只要她願意,他是可以滿足她的。
凌清清所擁有的一切他霍景行都可以給她。
當然,也包括這份婚約。
時安安慢慢平靜下來,說出口的話特別的認真,“雖然凌清清的生活看似很好,但是我覺得我的生活也很好,我有珍視的家人,真心的朋友,平凡但都讓我很溫暖,我不需要取代誰,我覺得自己是時安安,就可以很好!”
霍景行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
忽然笑開。
時安安莫名其妙,“你笑什麼?雖然我不是故意冒充你未婚妻的,不過如果你需要什麼補償,只要我做得到,我回儘量滿足你的。”
時安安回想起這段時間在霍家的一切,還是有些心虛的。
吃的穿的用的,還有之前去海島酒店度假,霍景行把她之前嫌太貴的東西都打包給她託運回來了。
隨便一個包包就十幾萬。
時安安瞬間覺得自己身上壓了一座大山。
突然就變成了欠債人。
就算那些奢侈品她可以轉二手賣出去,但是二手的價值肯定是不可能和買入一樣了。
她還是欠了一大筆。
對於從小就被媽媽教育不要佔別人便宜的時安安來說,這感覺可太難受了。
霍景行一邊笑一邊擺手,“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就勉爲其難想個彌補我的辦法好了,我的條件就是……你嫁給我。”
時安安,“什麼?!嗷!”
時安安一下跳起來,忘了人是在車裡,腦袋瞬間撞到了車頂。
她痛得抱住後腦勺弓下了身來。
霍景行瞬間皺起了眉,“這是哪一家的車?車頂怎麼可以這麼矮,難道他們設計的時候沒有考慮到乘客會有撞到頭的風險嗎?回去之後馬上把這兩車換了!”
司機誠惶誠恐,“好的少爺,但是少爺,市面上好像沒有可以符合您要求高度的車輛,您看着……”
誰家設計車子設計成一個人可以站立的高度啊?又不是大卡車。
大卡車倒是符合霍少的高度要求,但問題是霍少和少夫人也不可能坐着大卡車進進出出吧?
不知道的還當他們霍氏集團發展什麼農貿產業了。
“市面上沒有符合要求的,不會私人訂製嗎?就按我的要求,現在就去聯繫廠家,給我定製,哦不,等一下吧,我今天回去把要求整合一下,再統一發過去。”霍景行冷冷淡淡一聲吩咐。
司機小周連連點頭。
真是跟着少爺受教了,他從前從來不知道原來車還可以私人訂製的。
霍景行看向時安安,“你還有什麼要求?一起說了吧,反正也是要定製的,不如一次性做到完美。”
時安安,“……不是,我們剛纔是在討論車的問題嗎?我們不是在說我冒充你未婚妻的問題嗎?”
霍景行攤手,“只要我說你不是冒充的,你就不是冒充,從現在開始,時安安就是我的未婚妻。”
時安安,“……”
她的反應和霍景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霍景行心裡有些沒底,“你不願意?”
時安安的表情有些複雜,“你認真的嗎?”
霍景行,“當然!你看我是開玩笑的樣子嗎?你見過這麼認真開玩笑的人嗎?”
時安安漸漸皺起了眉。
霍景行心裡突突,“你這是什麼表情?”
時安安擺擺手,別過頭去,“算了,一會再說吧,我想先找個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給我媽打個電話。”
她已經離家很久了,也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麼樣。
會不會因爲擔心自己,而變得憔悴。
至於她和霍景行的事情。
她需要時間好好理一理。
霍景行吩咐司機小周,“去最近的如願酒店。”
如願酒店是霍氏集團旗下的連鎖酒店,遍佈全國各地,宣城就有三家。
小周很快找到了離他們最近的,拐個彎,十五分鐘就到了。
……
時安安進去打電話,霍景行也在外面接到了霍老爺子的電話。
霍老爺子問他,“怎麼樣啊,人你接到了吧?”
霍景行看了眼房門,“嗯”了一聲,“接到了。”
霍老爺子奇怪,“怎麼聽着口氣不太開心的樣子?現在不是應該一切都解決了嗎?”
霍景行皺皺眉,“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爺爺你別管了,我自己能解決,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讓警察去找凌天南吧。”
霍老爺子那邊鬆了口氣,“好。”
他拖延了半天,終於能進去給凌天南一個準話了。
凌天南還在左等右等。
剛纔霍老爺子說一直聯繫不上霍景行,這些人只聽霍景行的,就算他老人家開口也沒用。
凌天南急得要死,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自己真實着急的原因,只能說自己擔心女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