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到最後，張中義和李書恆，終究還是沒有讓陳樹人在他們面前表演快速學習某門技術的能力。
只要知道陳樹人確實不是在消遣他們，就足夠了。
“沒想到臨老，還能遇到一個天才。”
李書恆感嘆道。
原本以爲陳樹人是一個圍棋方面的天才，只不過因爲生錯了地方，所以才浪費這天賦。
可之後才發現，陳樹人不是浪費了圍棋天賦。
他是沒幹哪一行，就是浪費了哪一行的天賦！
“既然李老、張老，我們的誤會解開，那我也就該走了。”
陳樹人起身。
“沒耽誤你事吧？”
李書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的，我的事情也不算很急。”
陳樹人笑着說道。
“不急？那再下兩盤？”
李書恆指着棋盤說道。
“……”
最終，陳樹人沒有再下幾盤，而是直接回酒店了。
湯應成問過後失笑。
不過見陳樹人這麼快解決矛盾，他也就繼續拿出了計劃。
“那我們，出發？”
“出發吧。”
一行三人，開始了他們的豫州之行。
……
一個星期後。
青州，萬古網絡文學部。
青玉興沖沖的進入了陳霜雪的辦公室。
“陳總編，我已經將《西遊記》白話版前十萬字校對完成了。”
“好。”
陳霜雪打開了青玉發過來的郵件。
“陳總編，是不是，要發佈了？”
陳霜雪笑笑。
“發是要發了，但不是白話版，而是古文版。”
“古文版？”
青玉一愣。
已經有了白話版，爲什麼還要發古文版？
不應該先發白話版，讓人瞭解了這個故事後，再發古文版，讓所有喜歡這本書的人，去細細研究嗎？
難道，陳霜雪說錯了？
可隨即，陳霜雪就肯定了她的回答。
“沒錯，是古文版，至於白話版，我會將第一冊搞出來，然後讓印刷部的人去印刷，走實體。”
“嗯？”
青玉更懵了。
怎麼陳霜雪的每一步，都走在了一個他想也想不到的位置。
在青玉的想法中，是白話版髮網站，古文版當成進階版本，然後供讀者選擇。
可在陳霜雪這裡，完全反了過來，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陳霜雪看到了青玉臉上的疑惑，但她沒準備解釋。
“行了，那青玉你繼續去忙吧，木大碼字的速度還是挺快的，你手上的那些繼續校對去吧。”
青玉聽到陳霜雪的話，哪怕有一肚子的疑惑，也不得不壓下。
“好的，我這就去。”
看着青玉離開，陳霜雪搖了搖頭。
不是她不想給青玉解釋，但解釋再多，沒有實際效果出現的時候，都是白解釋。
青玉未必相信。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不解釋，等到了時間，青玉自己看效果來的好。
這種做法，陳霜雪曾經做過許多次，大部分都是爲了木林森的書而去做的。
而木林森的書，每次都沒有讓她失望。
所以，陳霜雪有信心。
這天之後，陳霜雪就在萬古文學網上掛出了橫幅。
「小說界至高神木林森新書發佈在即，不一樣的仙俠，不一樣的主角，還在等什麼，快來支持吧！」
橫幅掛出去後，萬古文學網運營的熱搜話題也直接跟上。
如果是其他作者的話題，運營部門還要監督一下，看看後續的情況如何，要不要再助推一把。
可一聽是木林森的，運營部的人就直接不操心了。
以往多次，他們緊張兮兮的看着木林森的熱搜，生怕它上去半個小時就掉下來。
結果別說掉下來了，每半個小時，就會爬十名、數十名！
根本不用他們操心。
這還是初期的木林森，射鵰三部曲的後兩部上架後，都是半小時衝頂的。
所以在萬古文學網的運營部流傳着一句話。
“只要木林森發書，那這個月的獎金就少不了，並且發書當天還不用熬夜看數據。”
就在萬古文學網發佈了消息，熱搜掛上了話題後。
很多等待已久的書粉們，立馬涌入萬古文學網，進入那個已經建立好書籍簡介，但卻沒有內容的網頁中。
“怎麼回事？書呢？就一個封皮你賣什麼書！”
“就是啊，我還以爲木大的小說已經發布了，結果就一個封面啊！”
“不過這次爲什麼木大不寫《射鵰》第四部了？沒看夠啊！”
“誰說《西遊記》不是第四部？”
“你傻啊！沒看橫幅上說這是一個仙俠小說，《射鵰》三部曲那是武俠，差的遠了！”
“孤陋寡聞了吧？武俠之上不就是仙俠？武功臻至化境，不就是原地飛昇，去修仙了嗎？”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力反駁！”
無數網友們在《西遊記》的書評區瘋狂討論着，蓋着樓。
哪怕這些樓已經歪到姥姥家了，他們還在樂此不疲。
而零點、揚帆等老牌小說站的許多編輯以及重要人物，也都在密切關注着這本《西遊記》。
特別是仙俠編輯。
比如卜安良。
“木大又寫仙俠了？”
卜安良看着萬古文學網的那個橫幅，心中有些羨慕。
仙俠啊！
遙想《誅仙》還在的時候，零點仙俠部多麼引人矚目。
可惜當木林森和萬古加深合作後，《誅仙》因爲版權的原故，也都從零點文學下架了，反而去了當初新建立不久的萬古文學網。
當時可將卜安良氣壞了。
可生氣有什麼用？
書是木林森的，版權也是木林森的，說到底，零點也只是一個平臺罷了。
其他作者要依賴零點，所以在零點談版權的時候，都很順利。
可像《誅仙》這樣爆款，要談版權就得反過來，得網站巴結作者。
可惜，陳樹人不缺錢，所以每部小說的版權都沒有賣出去。
除了《鬼吹燈》和《射鵰英雄傳》給了張國峰和高南華。
其他的，哪怕已經在萬古上架的《誅仙》等書，版權還都在陳樹人手裡。
陳樹人與萬古的關係好的話，那版權什麼都不會影響到。
如果忽然哪天關係不好了，那陳樹人可以完全將所有書抽走。
這，就是至高神的面子。
就算如此，你說其他小說網站會不會答應陳樹人的要求？
當然會答應！
雖然木林森的書賺的多，但也架不住木林森只有一個人啊！
如果木林森一個人賺一百塊，那他帶來的流量，就能讓網站再賺一百塊，甚至是兩百塊！
所以木林森的那部分收益，網站完全可以不用惦記，只要流量，就能賺到很多。
“對了，青玉那小子聽說去了萬古，要不問問？”
卜安良想了想，給青玉發去了消息。
他自問對青玉不錯，所以問一下木林森新小說的內部消息，還是有點希望的。
“青玉，在嗎？”
卜安良發了消息過去，可過了五分鐘，都還沒有迴應。
卜安良皺眉，正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他這纔想到青玉已經不是他的手下了。
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秒回他的信息。
於是，卜安良一直等了十分鐘，纔等來一個字。
“在。”
看着這個字，卜安良總感覺自己這次詢問可能不會很順利。
“青玉啊，在萬古過的還好嗎？”
“挺好的，謝卜主編關心。”
看着青玉的回話，卜安良心中又多了一些自信。
“好就行，我就說從我們零點走出去的，都是人才吧？”
“卜主編過譽了。”
“哈哈，沒有沒有，我這是真心的。”
“謝謝卜主編誇獎，不過，卜主編是有什麼事嗎？我這裡還挺忙的。”
看到青玉這麼說，卜安良雖然心裡不太舒服，但也不再拐彎抹角了。
“是這樣的，木大不是發書了嗎？我想問問木大那書如何，你看過嗎？”
卜安良笑着問道。
“哦，木大的書啊，我看了。”
卜安良眼睛一亮。
“如何？”
“看不太懂，很多地方還要查字典，有些地方就算查字典也不太懂，得問木大本人。”
看不太懂？
查字典？
問木大本人？
卜安良聽着這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的話，總感覺青玉在耍他。
難不成，真的是離職後就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了？
卜安良心中有些看不起青玉的格局。
眼見問不出什麼來，卜安良也不想多說了。
“行吧。”
兩個字結束話題後，卜安良就打電話給人事部。
“老高啊，問個事。”
“就是那個我手下不是走了一個編輯嗎？現在他已經入職了，我就問問，背調電話打過來了沒有？”
“沒有？哦……沒事，就是想說下，背調電話打過來的話，你接到我這裡來，那小子我熟，我來和他們的公司說。”
“好，那就這樣了。”
卜安良掛了電話，露出冷笑。
真以爲離職了，我就整不到你了？
等着吧，等你的背調電話打過來，看我怎麼說你！
卜安良狠狠的想着。
而此時的青玉，根本不知道卜安良因爲這麼一件事，就在給他使絆子。
他說的，可都是真的啊！
不過就算青玉知道了，也不會害怕。
背調那是普通入職者的流程，他青玉不是，他是總編直招。
背調？
那天來萬古的時候，和陳霜雪的面試就是背調了。
青玉結束了和卜安良的聊天框，又打開了其他還在閃爍的聊天框。
卜安良只是青玉無數個聊天對象中的一個。
自重今天發佈了木大新書發佈的消息後，他的消息就沒有斷過。
要不是他懂得取捨，知道哪些是裝親近的，那些是真親近的。
否則他就別想校對了，時間全用在聊天了！
這天晚上，青玉下班，又接到了前同事的電話，說是吃飯喝酒。
青玉忙活了幾天，還沒怎麼休息過。
一想，也就去了。
“呦，青玉大編輯來了，快坐！”
“青玉，木大的書，你看了沒有？別說你沒看啊！我們做編輯的，不就是這點優勢嗎？”
有人笑着起鬨道。
但也有人在維護青玉。
“你們傻了吧唧的，青玉又不是木大的編輯，就算能看，也只是個別幾章吧？”
“也是，無論哪個公司，都不可能讓自家大神的作品在還未發佈之前，被更多的人看到。”
衆人點頭，隨即對青玉的好奇就少了點。
酒過三巡，有人就開始吐槽了。
“這特麼公司，我真是有點受夠了，青玉你知道嗎？這次，一次性招了二十多個編輯，二十多個啊！”
“我們之前的編輯也才三十個啊，零點直接招了我們編輯人數的三分之二！怎麼，是準備大換血，還是準備擴張啊！”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最讓我容忍不了的是，新編輯哪怕籤明顯垃圾的稿子，都能要到推薦，我們呢？手裡老作者無數，結果半個月纔給一個推薦名額，鬧着玩呢？”
那人越說氣，其他人聽到後，心裡也不忒。
“那你怎麼不和青玉一樣，離職呢？”
有人問道。
“嘿嘿，你以爲我沒想？”
“我告訴你，我早就準備離職了，可惜，現在只要有點名氣的網站，別說面試了，簡歷投過去就石沉大海。”
“有意向的，都是一些小的網站，誰知道他們能活過一年不，我要是去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所以啊，離不了啊！”
說到這裡，那人看着青玉道：“還是青玉好啊，不管幹什麼活，先進去再說！”
那人這話一說出口，旁邊幾人臉色就有些古怪了。
這話說的，似乎人青玉就是奔着幹雜活去的一樣。
可就算知道如此，其他人都沒有開口，想看青玉怎麼回。
結果讓他們驚訝的是，青玉不僅回了，還回的很認真。
“確實，剛去了就是校對，手下作者就兩三個準備開書，真就叫一個慘那！”
“不過現在好點了，度過了初期，現在已經竟然正軌了。”
看着青玉臉上的笑容，那人又問了一句。
“那你現在是在幹嘛？”
“哦，現在啊，在做校對！”
此話一出，幾個老同事就忍不住笑了。
合着剛纔裝的挺像的，結果一查一看，哦，還在做校對啊！
於是乎，衆人也不再和青玉聊萬古的事情了。
散夥後，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家。
結果剛準備休息，就看到了熱搜消息。
木林森的書，真的發了。
睏意一掃而空，青玉的老同事們，有一個算一個。
都打開《西遊記》，觀看了起來了。
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這些編輯在打開第一頁後，人都傻了。
作者：木林森
編輯：青玉
校對：青玉
出版社：萬古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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