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只有那麼一點點,就能觸碰。呼吸像深沉了一百倍,隔着半尺的距離卻能清晰的感覺。
“孝曦,你爲什麼要這麼問呢?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問,會讓我很茫然?”我的聲音從剛纔的不甘示弱,一改變成溫柔如水。我聽着自己的聲音,差點沒吐出來。
孝曦聽到我的話,眼中閃過一縷震驚,表情隨之尷尬。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釋:“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小葉橡膠樹生長在亞熱帶地區,我們國家並沒什麼地方可種植,因爲很少會有人知道,所以纔好奇相問。”
“沒別的意思嗎?”我喃喃着他的話,伸起手來,輕撫着剛被他捏過的手,滿臉失落道:“只是因爲好奇,所以剛纔來牽我的手嗎?”
手指在掌心裡畫圈圈,我低下頭,滿臉的委屈。
額前的劉海遮蓋在臉上,矇住了眼睛,看不到四周人的表情。烏黑的秀髮下,我的委屈早已消失不見,頂替它的是強忍着笑容化成的猙獰。我想笑,卻怕砸了這場好戲,只能硬生生地將它吞進肚子裡。而這種猙獰,讓人看着就像要哭一樣。
那次與你匆匆而過,你雖救了我的命,卻被運哥哥痛扁了一頓,一定心有不甘吧?如果讓你知道我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你會有什麼反應?
我突然好想看看孝曦究竟是怎麼樣的人,這些年,他到底改變了多少。我裝得親密、裝得無辜,想看他接下來會如何收場。
“喂,你有完沒完啊?給你一批布,你就想開染坊是不是?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敢跟孝曦哥哥扯上關係,不要臉!”
我不要臉?到底是誰不要臉!
原本好好的戲被馮援干擾,我心有不甘地冷笑着,學着她之前的聲兒道:“剛剛不知道是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我示威,說‘王子愛,你好大膽,竟然敢咒我的孝曦哥哥,你想死啊!’。”
“哎呦呦,‘我的孝曦哥哥’耶,連不要臉的我都不敢說他是‘我的孝曦哥哥’,不要臉的人在此着實佩服。”我一作輯,學着古人相當“佩服”的樣子,徹底把馮援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