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十月底,孝曦的話依舊清晰的浮現在耳邊。
那個時候的他好像高高在上的王子,專注的眼神、認真的表情、似是說什麼都在理上。那樣的孝曦彷彿脫胎換骨一樣,讓人無法抗拒。
“如果你心有愧疚,如果你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想要懺悔的話,就該回到最初的地點,不要再牽扯進無辜的人了。”
當時的我因爲對邵陽乾的事二話不說就接受了孝曦的建議,在交換日記上籤下大名。現在想來,愈加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他計劃好的陰謀。
孝曦,如果你真的如我想的那樣,利用了我對邵陽乾的愧疚讓我簽下大名,那你不是一般的可怕。如果連我的心情都能考慮在內,你是不是可以輕易的將周圍的人算計、玩弄?
走在去音樂教室的小路上,我皺眉思考。前邊一名身穿棕綠色上衣的女生正迎面向我走來。她遠遠地朝着我微笑,表情天真又摻着些許調皮。
“王子愛,沒想到你會出現在幻櫻學院。”她說着,像一個好奇的孩子,停步站於我面前,低下頭笑嘻嘻地端詳着我。
我望着滿臉嘻哈表情的小學同學,一動不動地任她“欣賞”。
宋佳,我小學時唯一能說上話的女生。
記得在我拒絕了當大家的“傳話筒”被大羣女生毆打的後一天,全班女生像經過會議商討似地一致欺負我。
課桌會遊走、飯盒會神隱、飲用水會無緣無故的變成墨汁。
那個中午讓我知道了什麼叫“飢腸轆轆”,什麼叫“生不如死”。
正在我好強地一個人捲縮在走廊盡頭的角落裡獨自忍受捱餓的痛苦時,扎着兩條羊角辮的宋佳出現在我面前。
她雙手附在身後,彎下腰,打趣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