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說話的是徐渺渺,“爹爹的意思是太子妃是江夏王之妹,江夏王疏朗豪闊,光明磊落,就算朝堂爭鬥,也不會用如此見不得光的手段,是嗎?”
徐大學士點點頭,“渺渺說的對,還有,我已派人去查元宵當晚,渺渺落水的時候,有沒有人見到過珞王在場?如果有,那就確定無疑,再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原來老爺早有安排,徐夫人越想越生氣,毀女兒家清白,是極其損陰德的事,雖然現在女兒安然無恙,但她還是無法徹底安心,擔憂道:“老爺,如果珞王志在渺渺,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那該怎麼辦?”
徐渺渺咬緊牙關,“爹,娘,你們從小告訴我,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珞王如此陰險卑劣……”
當時落水的死亡恐懼差點將她徹底淹沒,一度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水下彷彿有無數隻手將她狠狠往下拽,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徐大學士臉色一沉,“住口,朝臣之女不得隨意非議皇子,小心招來無妄之災!”
徐渺渺激動之下,以致忘了分寸,忙道:“女兒知錯,但女兒寧願終生不嫁,也絕不願意嫁入珞王府。”
“胡說什麼?”徐夫人也不悅道:“女孩子家,哪有終身不嫁的?”
原本徐渺渺還覺得珞王出身尊貴,俊美非凡,前程遠大,雖然自己不願爲妾,但對其他女子來說,他也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此刻已經完全不這麼想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可惜,此事雖然心知肚明,卻完全沒有證據,總不能拿着自己的猜測去皇上那裡告御狀吧?
三人一直在廳裡商量了整整一下午,也沒有個具體的結果,這時,徐大學士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元宵當晚,女兒落水的時候,護城河邊,的確有人見過珞王。
至此,已經真相大白,徐大學士盛怒至極,一字一頓道:“如此陰損的主意,也能想得出來?我徐府的女兒,就算終身不嫁,也絕不嫁入珞王。”
面對這樣的結果,徐夫人愁眉不展,“老爺,你趕快拿個主意啊。”
徐大學士何曾不想拿主意?問題是若珞王真的盯上了女兒,那恐怕是防不勝防。
徐夫人見老爺眉間愁雲陣陣,忽然眼睛一亮,“要不要去求太子妃娘娘?”
這條路,徐大學士何曾沒有想過?不過太子妃明顯沒有插手的意思,最終還得靠自己。
他想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對徐夫人道:“最近京中事多,朝堂上也不怎麼平靜,我和城外靈隱寺的住持大師有些交情,這樣吧,你先帶渺渺到靈隱寺住上幾天,避避風頭再說,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行蹤。”
徐夫人心領神會,若渺渺不在京中,時間一長,或許珞王忘了徐家女兒也說不定,再說,珞王現在真準備和曲家千金的婚事,恐怕無暇他顧,稍稍寬心,“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