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耳邊轟然一響,眼前一黑,脫口而出,“不可能,皇上是愛我的。”
“呵呵呵!”薛皇后輕笑一聲,無限嘲諷,“事到如今,你還要自欺欺人嗎?”
絕不可能,惠妃臉上冷得毫無血色,她一直認爲自己在皇上心中與衆不同,薛晚照一定是嫉妒自己才編出這樣的謊言,眼底閃過切膚恨意,“那個女人是誰?”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薛皇后優雅地撫摸自己潔白如玉的手背,幽幽道:“皇上若真對你還有一分情意,就不會把你打入冷宮,你在宮裡這麼多年,不會不明白那是什麼地方?”
從位高權重的惠妃娘娘跌落爲冷宮罪人,等待自己的將是生不如死的嘲諷,奚落,虐待,折辱,惠妃恨不得一口咬死薛晚照,曾經她可是到了即將與薛晚照爭輝的巔峰啊。
惠妃無比後悔,早知如此,當日在九仙觀的後山就應該直接殺了薛晚照,雖然不是理想中的完美計劃,但也好過自己一敗塗地,而她仍然風光無限。
薛皇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語擊穿了她的幻想,“你真以爲在九仙觀,真能殺得了本宮嗎?”
惠妃霍然一驚,難道這也在薛晚照的計劃之中?
見她一臉震驚,薛皇后漫不經心道:“本宮若不如此,又怎麼引得你出手呢?”
惠妃連骨頭都透着徹骨冷意,本來以爲可以藉此機會將薛晚照連根拔起,卻不知,自己不過是捕蟬的螳螂,而薛晚照纔是那隻黃雀,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被禁足梓樂宮之後,她不惜服毒嫁禍薛晚照,獲得了復位和復寵的機會,可還是兵敗如山倒,至此,忽然明白薛晚照說的那句話,自己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得歡罷了。
她不甘心,她好恨,怨毒的眼神如刀,“薛晚照,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皇上對你們母子早生嫌隙,你也未必能笑到最後。”
薛皇后不屑地看着惠妃,“珞王不過是個空架子,九皇子幽禁府中,對了,還有,失了康樂伯的楊家,也會因爲行刺皇后被處以極刑,你已經潰不成軍,還拿什麼和本宮爭?”
楊家?惠妃驀然瞪大眼睛,原來,薛晚照還有更深的目的,她要把行刺皇后的罪名栽贓到楊家頭上?
惠妃嘶啞着聲音,歇斯底里道:“薛晚照,你心狠手辣,會遭報應的。”
瑤姑姑一巴掌打在惠妃臉上,怒道:“一介罪人,還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
惠妃捂着被打痛的臉,宮中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任你之前是多麼風光的主子,一旦失勢,連奴婢都可以肆意將你踩在腳下。
不過,比起楊家即將遭到的滅頂之災,惠妃顧不得臉上的痛和屈辱,父親康樂伯死後,楊家已經失了主心骨,她那幾個母家兄弟皆不成器,不過是仗着她和父親的權勢混個仕途罷了,殊不知,薛晚照竟然連他們都不放過,咬牙切齒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薛皇后輕蔑一笑,“活人都鬥不過本宮,還妄想做鬼就能鬥過本宮了?後悔了?這就是你企圖算計本宮的下場!”
惠妃還在不甘地叫囂着,瑤姑姑嫌聲音太吵,命人在她嘴上堵了兩塊破布,“拉下去,以免污了皇后娘娘耳朵。”
惠妃拼命掙扎,一雙眼睛恨不得把薛晚照千刀萬剮,含混不清道:“薛晚照,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