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城中的男女老幼都在議論着鳳凰印的事情,連乞討的叫花子嘴裡都在念着那段話。
“鳳凰臺,鳳凰飛。寶珠落,災難始。鳳凰印,救蒼生。”
“鳳凰臺,鳳凰飛。寶珠落,災難始。鳳凰印,救蒼生。”
“鳳凰臺,鳳凰飛。寶珠落,災難始。鳳凰印,救蒼生。”
茶肆中,一羣閒來無事的大老爺們,喝着茶,談論着。
“你們說,這鳳凰印究竟是個啥玩意兒?”
“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也沒聽說有人見過啊?”
“這鳳凰印難道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拯救蒼生?”
潯妡坐在人羣中聽着他們議論,終究是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正要起身離去,便又聽到有人叫喊着,說道:“哎,哎,你們聽說了嘛。於丞相今日去遷墳祭祖,在那塊新墓地挖出一塊刻着鳳凰的玉石。”
“真的,假的啊?”
“他挖出的,莫不是...鳳凰印???”
“這寶珠一碎,鳳凰印就問世了,當真是稀奇。”
“這於丞相,祖上不知是積了什麼陰德,遷墳都能遷出鳳凰印來。”
潯妡聽到此,挑眉,暗道:“世上還有這般巧合之事?”
一時間,鳳凰印問世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世人皆想一睹鳳凰印,於丞相家也是賓滿客滿,賺的是鉢滿盆滿,很是得意。
王上雖在深宮之中,可難免一些事情,被有心人這般渲染,自然是很快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翌日上朝,王上剛想問話,不料被丞相搶先一步。
“王上,臣有事啓奏。”丞相恭敬的跪在大殿之上,小心翼翼的講着。
“丞相不必多禮。”
“王上,臣的孃親前些時日託夢給臣,說讓臣爲她喬遷一處。臣昨日便按照母親之意動工,沒曾想,挖出來一塊玉石。”丞相說着,將手中的玉石呈上。
王上看着小太監手中的大塊玉石,很是驚訝,上面的確是刻着栩栩如生的鳳凰。
“這...莫不是...那鳳凰印?”王上一手指着玉石,震驚的問道。
“臣...也不確定。”
王上又命小太監將玉石遞於朝中羣臣觀看,衆人細細觀賞一番,些許老臣皆言:“這便是那鳳凰印了吧?”
於是,這塊鳳凰印被王上理所當然的留在了皇宮。
晚飯時間,潯府有客忽至。
“參見寧王殿下。”潯將軍連忙拉了潯妡起身行禮。
“潯將軍平身。”寧王伸手將潯將軍扶起,方纔落座。
潯妡聽着這個男人的聲音,不免覺得有些耳熟,思索一番,卻想不起在何處聽過,遂作罷。
“寧王,今日前來,可是爲了鳳凰印?”潯將軍問道。
“不錯。潯將軍認爲,今日丞相呈上的鳳凰印,是真是假?”
潯妡聽着他們談論鳳凰印,不免有些好奇,支起耳朵默默的聽了起來。
“老臣也不曾見過那鳳凰印。不過,這件事情,委實過於巧合了些。”
“本王也覺得蹊蹺。怕就怕,一些有心之人,利用這鳳凰印,胡作非爲,損我覓鳳之根基啊。”寧王眼神悠遠,不知想到了什麼。
潯妡湯匙掉落的聲音,使得潯將軍和寧王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潯妡尷尬的微笑,道:“你們...繼續。”
潯將軍忽然想起,潯妡曾經那些不凡的夢境,忽然將矛頭對準了潯妡。
“妡兒,你感覺這件事情有何不妥?”
潯妡看着自己老爹的矛頭忽然對準了自己,又看着寧王對自己饒有興致,一副想聽聽你的意見的模樣,使得她不得不開口。
“這鳳凰印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鳳凰印誰都不知道長什麼樣、是什麼?那也就是說,任何人都可以說自己手上的,便是真的鳳凰印。”潯妡看似很是隨意的一段話,使得他們二人茅塞頓開。而寧王,對她,更加有興趣了。
寧王走之後,潯妡向潯將軍問道:“爹,這寧王是誰啊?爲何我不曾見過?”
“說起來,寧王也是一個可憐人兒。寧王是當今王上的嫡子,王后生下他便撒手去了。王上每每看到他,便想起先王后,慢慢的對他不喜起來。寧王從小便缺少父母親的關愛,再加上後宮紛爭,身體孱弱。王后孃家那邊的人看不下去了,將寧王討了去。寧王便一直居於母親家鄉。寧王自小不在王上身旁,也沒有太多情誼在。索性王上將那片地作爲寧王封地。”潯將軍悠悠的講着。
“難怪...我不曾對他有印象。”潯妡聽完後,說着。
潯將軍笑道:“這寧王還幫你打過架呢,你忘記了吧?”
潯妡追問,奈何潯將軍遲遲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