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莊外側,用圍牆圈出六十畝地,圍牆裡一排排整齊的木頭房子佔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剩下三分之二,四十畝地,是一個空曠的大演武場。
演武場上還沒有清理,上面長滿了雜草,顯得有些荒涼。
房子前面,數百人正在忙碌着,三百家丁,五百孤兒搬過來,在這生活,操練,學習,可不是簡單抱牀被子過來就行的,吃喝拉撒,所需要的東西多了。
過來不僅僅是三百家丁,五百孤兒,還有廚子,負責照料孤兒的老家丁,老嫗,教他們讀書識字的先生。
好在,這些人讀書識字不是爲了科舉,教書先生不需要多麼好的,隨便找幾個老秀才就可以。
張俊平策馬跑進院子,翻身下馬,牽着馬找到張福,“福伯,都安頓好了?”
“只要把這些糧食都搬進倉庫,就完活了!”張福一邊恭聲回答,一邊招手叫過一個老家丁,把張俊平的馬牽走。
“張羊,張玉!”張俊平大聲喊道。
經過大家共同推舉,張羊,張玉是三百家丁的臨時正副統領。
“喏!見過郎君!”張羊,張玉跑過來立正站好。
這一段時間,等到這邊營地建設的時候,張俊平也沒有閒着。
除了教他們站樁,形意拳架之外,還帶着他們練了站軍姿。
站軍姿看似簡單,卻是一個非常關鍵的蛻變過程,是一個人從普通老百姓到軍人蛻變的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後宅演武場別的訓練沒辦法搞,搞一下站軍姿,隊列訓練還是可以的。
幾天下來,張俊平再次感慨,張福的眼光毒辣,這三百家丁,放到後世,那是每一個班長夢寐以求的兵尖子,每一位連長打破頭爭搶的好兵。
真是太耐操了!
從早練到晚,張俊平在的時候親自操練他們,張俊平不在,三十個小隊長帶着他們練。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代價,代價就是每日三餐,兩頓都得有肉。
不然,這些所謂的武功高手,也禁不起每天六個時辰的操練。
看着兩個人標準的軍姿,張俊平滿意的點點頭,“留下十幾個人搬運糧食就夠了,其他人,包括哪些童子軍,全部去清理演武場上雜草,天黑之前把雜草清理乾淨!”
“喏!”張羊,張玉很乾脆,大聲答應一句,轉身跑去執行命令。
“沒想到郎君練兵的本事也這麼厲害!
這才幾天,他們現在對上禁軍,三百對三百的話,已經是輸少贏多了!”張福看着跑步離開的張羊和張玉,由衷稱讚道。
“呵呵!福伯,這才哪到哪?你等着看吧!三個月後,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
對陣禁軍士卒,別說三百對三百,就是三百對三千,也能戰而勝之!”張俊平豪氣的說道。
張福一點都沒感覺自家郎君是在吹牛,頗爲認同的點點頭。
那五百孤兒,最大的也不過六七歲,小的也纔剛剛三四歲。
可,就算是三四歲的小孩,也都跟着在演武場上費力的拔着草。
這些孤兒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養,逐漸煥發出生計。
這些孤兒能夠頑強活下來,也都是命硬的人,換句話說,體質比普通人更加強壯,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在乞討中,在和同類搶食,和野狗搶食中活下來。
看着那些原本死氣沉沉的孤兒,爲拔下一棵草歡呼雀躍的時候,張俊平心裡充滿了陽光。
說到底,他不是真正的殺人魔王,更不是什麼冷血機器,他是曾經的共和國衛士。
他是鐵血戰士,但也有一顆柔情似水的心。
用這一世的先祖張令鐸的話說,“我戎馬一生,沒有枉殺一人。”
張俊平也可以拍着胸脯說,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沒有枉殺一人!
殺得都是該殺之人。
四十畝地,一家人乾的話,沒有幾天根本不可能完成。
但是現在,近八百人一起幹活,一個時辰,就把四十畝地的雜草清理乾淨。
“很好!現在回去整理內務!明天早上,繞着演武場跑圈,把演武場給我踩平踩實!”搬過來的第二天,張俊平就迫不及待的開始魔鬼訓練。
“喏!”張羊,張玉大聲答應道。
……
“愛妃,明日鬥牛比賽什麼時辰開始?”
“陛下,明日巳時開始!”
“巳時?愛妃安排一下,明日我們去看一下鬥牛比賽!”趙恆對鬥牛比賽的好奇一點都不比普通老百姓少。
“陛下,那比賽場人多雜亂,萬一發生意外……”
“無妨!招伯安伴駕,再安排幾個侍衛高手隨行即可!”趙恆笑着說道。
對張俊平的身手,皇帝趙恆現在是深信不疑。
張俊平的能耐,他自己可是親身感受到的,原本因爲中風,顫抖的手,如今好了許多,偶爾還能寵幸一下皇宮裡的妃子們。
這在張俊平教他太極拳,讓他每日早晚喝牛奶,吃牛肉之前,那是不敢想的事情。
還有什麼比守着佳麗三千(誇張點)卻不能寵幸再殘酷的事情?
有時候,看着一個個千嬌百媚的妃子,趙恆死的心都有了。
結果,按照張俊平的法子,這纔不到三個月,他就又能寵幸妃子了。
還有太子,他唯一剩下的兒子,三個月長高了一頭,這些還不能說明張俊平的本事,那麼還有什麼能夠說明的?
皇帝趙恆自然不是那麼輕易就相信張俊平的話,表面上相信,但是背地裡,早就安排皇城司去張俊平老家進行調查。
皇城司回來彙報,張俊平在丁憂期的時候,確實收留過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道士。
老道士在張家一住就是兩年,然後神秘消失,誰都不知道老道士去了哪裡。
張俊平還安排人四處尋找過,只是沒有找到。
張俊平剛剛從城外農莊趕到書院,就接到趙恆的口諭,召見。
張俊平跟着傳旨的宮人趕到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