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曹沖沖在最前,手中馬槊直直的頂向前方,一衆騎兵宛如一臺臺鋼鐵機器一般向前涌動,透過鐵面罩那縫隙他可以看到醉眠流賊驚恐的表情。
一名悍勇的流賊大叫着衝了上來,揮舞着長槍,似乎是恐懼已經讓他瘋狂,讓他失去理智,他已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衆同伴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樣。
碰————一聲巨響,宛如重錘垂在桌案,同時也像是垂在那些流賊心口一樣,他們都是窒息般的感覺,撞在那流賊身上,他口吐鮮血,他向後到飛出去,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碰————重重的摔在地上,臉部扭曲着,身體已經詭異的扭曲,看的讓人頭皮發麻,一衆同伴都是恐懼的看着這死掉的同伴。
重騎兵狠狠撞擊在那混亂的流賊陣中,一衆流賊都是被撞擊的向後倒飛出去。
砰砰砰————一一陣陣骨骼變形的聲音傳來,那股聲音讓人有種牙齒髮酸的感覺。
鐵騎衝撞步兵戰線,早就混亂沒有陣型的流賊,立馬引發恐慌。
本就快到極限的士兵,已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刻遇到這種騎兵,立馬崩潰了。
“不打了,不打了,這他媽的根本就不是明軍,是魔鬼,是魔鬼”一名流賊扔下手中的長刀就往身後跑去,他臉龐全是惶恐,眼中帶着淚水,一定是騙人的,這一定不是明軍,不是明軍,明軍他見過,火銃炸膛,近戰打兩下就崩潰,對面的這支魔鬼般的軍隊怎麼可能是明軍。恐慌,瞬間爆炸,一衆流賊當即崩潰。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名流賊的潰逃,當即帶動整個流賊的崩潰,先是饑民,然後是明軍降軍。
那些老賊彈壓着這些潰逃的降兵,有的老賊卻是自己都是跑路,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慌瞬間滿眼整個軍陣。
後面壓陣的頭目們,不停的喊叫,有的拿着長刀,砍翻了幾個逃跑的士兵。
衝鋒的重騎,看準了那些督戰的老賊,曹衝一馬當先,手中硬弓拉開伴隨着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一隻中箭離弦飛出,那一個督戰的裹着頭巾的老賊當即中箭,慘嚎着倒在地上,那箭簇正好卡在他的兩肋,那地方是腎臟,中箭之後是人身上最疼的地方,他不停的慘叫,附近被他壓住的流賊當即趁着機會逃跑看着自己老大那慘叫的樣子更加恐慌。
稀溜溜————一聲聲馬斯聲,又是一陣戰馬的長鳴聲連綿不絕,後面的莫君,王大麻子兩隊騎兵都是衝鋒上來。
王大麻子一聲暴怒,揮舞着一把長柄板斧,接着戰馬的加速,長柄板斧如同劃開白紙般劃開那些流賊的鎧甲,將他們的身體撕成兩半。
後面的騎兵都是拿出一把把虎翼銃,或是火箭,奔騰的戰馬,伴隨着火銃的轟鳴,飛舞的煙塵帶動的火銃冒起的青煙。
噗噗噗————一個個兇惡的老賊成了優先對付的對象,那一個個老賊被打翻在地。火箭,以及銃彈在那些老賊還沒衝上來的時候便把他們打翻在地。
老賊也是崩潰了,開始了潰逃,他們的兇惡在這種無法逆轉的佔據下也變成了恐懼,他們扔下武器,整個原野望去是密密麻麻潰逃的流賊。耳畔全都是流賊的呼喊聲。
那高臺上的劉國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戰場,看着那明軍騎兵,騎兵,呵呵,步兵如此強悍的明軍怎麼可能沒有厲害的明軍,此刻他心中已然只剩下後悔,爲什麼當初會跟這支恐怖的明軍作對,要是讓他重新選擇,他絕對不會豬油蒙了心,去打這支明軍。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他只能把後悔壓在自己肚子裡,從頭再來吧,他苦笑着努力不去想曾經一個個好兄弟的死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大哥,快逃吧,他們絕對會派兵追擊的”一旁的那惡漢一樣的書生說道,臉色着急,他已然注意到了,那幾只騎兵已經將目光瞄準餓了高臺上的劉國能。
“不用着急,打仗打不過他們,逃跑的本事,他們能比過老子麼”劉國能說道一陣自嘲的話讓本來有些壓抑的氣氛變得輕鬆不少,翻身上馬,他一拉馬繮,戰馬飛馳,身後一衆臉色驚恐的精騎都是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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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儔下的小川看到對方的精騎逃跑,擺擺手,一旁的傳令兵,傳出命令,騎兵全部追擊流賊,看着對方的嗎速一陣着急,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便看到對方的騎兵扔掉能讓掉的一切輜重,就是逃跑,他們的馬匹也是選擇那種跑得快的,而不是負載能力強的那種。
看着一旁躍躍欲試的盧冠龍,道:“盧將軍,可否助我軍一臂之力”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力量,這種流賊你要是不把他老營消滅掉,他隨便找個地方拉攏饑民破產流民過個兩年,他們比現在更厲害。這也是明朝的一種無奈。
盧冠龍當即大喜,翻身上馬,一旁上馬的還有那香怡,她目光中似乎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一般,騎兵的戰鬥力和速度不是成正比,想要更快的速度就要拋棄裝備,而香怡卻是不用。
一旁盧冠龍沒有說話,他看香怡上馬並沒有露出什麼不屑的表情,這支恐怖的軍隊絕對沒有弱者,就算對他說這裡的伙伕是百戰精銳他現在都信。
一羣騎兵翻涌,衝上前去。那傳令兵向所有騎兵下達了追擊賊寇的命令
烏爾丁眼神熱切,看到流賊騎兵,他眼神帶着皎潔,道:“走,天狼的子孫們,讓這羣蠢貨知道,怎麼追擊敵軍”他領着一羣匈人衝鋒,戰馬宛如一顆流星般迅速,他們馬速明顯比其他軍隊更快,卻是那烏爾丁的技能加快了馬速。
附近的王大麻子,莫君都是盯上那流賊騎兵,他們眼神中都是對着戰功的渴望。他看到一旁烏爾丁一衆的騎馬速度,心急如焚,直接接下自己的鎖子甲,道:“都他孃的把鎧甲給老子扔了,沒用的裝備扔地上,不能讓這羣蠻子搶了兄弟們的頭功“一衆哨探營身上什麼火銃全都扔掉,鎧甲解開,圓盾扔掉,只留馬弓馬刀。
一旁的板凳臉上全是冷汗,道“二哥,你不要命了,脫掉鎧甲!大哥肯定剝了你的皮啊!”
“嘿嘿,要是老子殺了那賊頭目,大哥獎賞我還來不及”說着那王大麻子翻身上馬,一拉馬繮飛奔而去。
一旁板凳目瞪口呆喃喃“真是記吃不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