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一陣陣整齊的號子聲中,一門門火炮被那馬車拉動,兩邊一門門散發着寒光的火炮被裝在馬車上,兩邊一個個穿着華麗的神機營將士,他們和家人告別一旁則是送行的百官和崇禎,崇禎望着神機營搖了搖頭道:“這羣勳貴,真是不知好歹,一個勁的要跟着那秦小川,須知,太祖皇帝才和他們是淮西老鄉。”他也毫無辦法這羣勳貴他還強迫不得,不然早就調撥到了太子麾下去了,這羣人牽扯京城太多勢力。
“陛下,這些勳貴畢竟和秦國公曾經並肩奮戰,而此松山大戰之後,太子勢力必然會被他們看到,這樣就有機會招攬這羣神機營勳貴吶!”一旁大太監王承恩笑道,一旁一衆百官,兩側無數百姓則是目光灼灼,特別是周廷儒他表情陰冷,這羣該死的傢伙終於要離開京城,他們那些破銅爛鐵不知道花了戶部多少銀子了他早就視這羣傢伙爲洪水猛獸。
徐文爵默默的幫着紅衣大炮蓋上一層油布,一旁還有獵鷹炮之類新型火炮,深深看了一眼京城捋了捋袖子抱拳,道“陛下,等臣等凱旋吧!”
崇禎臉上露出了笑顏,凱旋,希望這支軍隊能夠真的凱旋而歸吧,身後則是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音。
一輛輛運載着各種火炮的馬車被推動離開了京城,一衆神機營將士有的雙目含淚告別親人,有的目光凝重摸着自己手中火炮的炮管不去看身後的親人。
一旁無數老人穿着一身鐵甲,有的在自己僕役的扶持下望着遠去的軍隊有的老者已經留下了熱淚。
崇禎鼻子一酸搖了搖頭,道“唉!如此一戰,不知這些勳貴能有多少人能夠歸來”王承恩抱拳道“陛下,他們都是操控火炮的人,都在後方不會有多少人有危險的”
崇禎搖頭,繼續望着前方,道“希望如此,另外,下令左良玉出兵與張獻忠對峙”他心中後悔當日即該聽從小川等人建議,令大軍趁勢圍剿張獻忠。
“陛下,左良玉?”王承恩語氣奇怪左良玉軍紀渙散,燒殺乘興已經出了名,如果讓這麼一隻軍隊去往四川與張獻忠對峙?這?
“大明已經無兵可掉了”崇禎搖頭聲音滿是無奈,若是沒有松山大戰,此刻完全可以騰出手來消滅這羣流賊,又道“對了,李自成可有下落?”
“陛下,李自成畫像已經傳遍各州各府,抓獲的疑似李自成者已有三百餘人!就是不知這三百人中有沒有李自成”王承恩無奈自從李自成被打得崩潰剩十幾人,大明四處通緝這羣流賊奈何世上相貌相似的人不知有多少,所以通過畫像抓捕一人,總是一件會錯殺幾百的事情。
“這三百餘人全部梟首!”崇禎冷哼一聲說道,“與畫像相似,既有可能是巨賊李自成,朕不會再給這羣流賊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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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碧藍,一塵不染,偶爾飄過幾片白雲一隊隊鐵甲洪流流過綠色的曠野,發出一陣陣激烈的鐵甲撞擊聲鏘鏘作響,後面一聲聲悠長的馬斯,一匹匹身形大到恐怖的戰馬緩緩移動,他們拖動着後面的大車車裡滿載的軍糧留下兩道深深的車痕。
這一匹匹粗壯的戰馬,身形大的恐怖,發出一陣陣鼻息一道道白霧升起壯碩的戰馬那粗大的蹄子讓人看了之後有種心中發寒的感覺,韓剛紮了扎嘴,道“嘿嘿!我滴乖乖,這麼大的馬,不說騎個人了,就是直接衝怕是就頂的上十個重騎兵!”
“老哥別指望他們能衝鋒了。這叫夏爾馬,公子起的名字這馬膽小如鼠上了戰場怕是隻能撞死自己人,運送糧草卻是正好”汗鐵點頭應聲說道“如此一匹馬可以運載糧草上千斤,如此糧草絕對可以爲繼!”韓鐵點點頭。
韓剛哼了一聲說道“不見得啊,清軍冠以騎兵偷襲我們糧草”搖頭不再說話,四周慢慢變得荒廢,空氣也寒冷了幾分,不時出現幾個破敗無比的堡壘,上面有幾名穿着如同叫花子一般的士兵,引來一陣陣人搖頭。
“遼東軍軍餉每年如此之高,這就是他們拿朝廷銀子砸出來的防線麼!”韓剛搖頭說道,滿是不解。
面前出現一隊隊騎兵穿着鐵甲帶着鐵盔,身上挎着火銃腰間別着馬刀,有的身上帶着弓箭,彪悍無比,卻是將領的家丁。
看到那些家丁,韓剛嘲諷道“這羣邊軍養家丁倒是和建奴之巴呀喇兵制度類似,不過人家是十名包衣去養,這些家丁卻是衛所的將士給他們當佃戶,當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老哥慎言’韓鐵說道,一衆人不說話卻是嘆息,小川搖頭,家丁彪悍對應的卻是給他們當佃戶的衛所軍,衛所軍到了明末成了佃戶養家丁的社會組織,而募兵制的正兵卻軍紀渙散。有時戰鬥一人高呼明軍敗了,頃刻間真的假敗成了真敗。
一衆人便是走近這軍營,裡面都是看起來裝備精良的遼東軍,手持各種火器的江南太子之兵,或是一臉堅毅鎧甲破舊卻給人一種凌厲的宣大兵馬,還有鎧甲華麗無比卻懶散的坐在地上休息,有的甚至已經躺倒在地的京城神機營。
各類士兵各種樣子,小川沉默的走來,身後兵馬靜默的站立,宛如一尊尊雕塑般一動不動,就帶着韓剛,楚夫人,王恆前來,其他人都在等待楚夫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出她女子身份。
內中大營卻是傳出一陣陣爭吵聲音。
“我們應該堅守營寨,步步爲營,怎麼能冒進!”
“你們遼東軍裝備精良,難道都是一羣縮頭烏龜麼!”
坐在主座的洪承疇臉色無奈,微微發福的他此刻此刻才明白這羣邊軍將領是多麼的難以管教,驕兵悍將,太子在一旁也滿臉無奈此刻遼東軍一系,和宣大一系,還有神機營的勳貴簡直成了三股勢力鼎足。
吳三桂,馬科,白廣恩卻是壓根不想輕易出兵,想步步爲營,宣大卻是認爲應當速戰速決,莫要因爲糧草尷尬收場。
這幾天事情真多,昨天去了醫院看眼睛,病毒性角膜炎,還不是細菌性的,醫生說這麼下去可能四十歲就會獨眼。心裡也不是很好受。現在又有一個遠方的親戚去世,忙活了兩天了,明天還要繼續,明天還要跪半天,下午還要下地又一天時間沒了,唉,三月十七號的考試越來越近了,學習進度還是離得太遠,兩百份的目標,現在最多考個一百,差的太遠,考不上書生則是失去了最後一次上本科的機會,以後就要出來工作了。或許出來工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