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飛行戰船的活,王道遠之前幹過不少。
當初爲了改進飛舟,煉製的次數實在太多了。
即便是完全靠自己,實打實地煉製一艘五階上品飛行戰船,也能在半年之內完成。
修復一艘還能飛的戰船,更是小菜一碟。
“殿主放心,兩個月之內,定能還您一個完好無損的飛行戰船。”
張殿主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好幹,你之前在金石島修復了不少法器,功勞不小。
現在我和丹藥殿的吳殿主,都揹着宗主的懲罰。
但我的懲罰就是鬧着玩,吳殿主的懲罰,纔是傷筋動骨。
這時候咱們煉器殿再出個大風頭,就能把丹藥殿徹底壓下去。
太上大長老可在這骨蛟島上看着呢,有什麼本事,就儘管拿出來。
有了亮眼的表現,他老人家那裡少不了你的好處。”
王道遠心裡也有數,之前見碎星神君對付一頭普通的六階上品骨傀儡,都只是打了個平手。
以他當初在青木島決戰時,展現出來的實力,百息之內拿下一個手段單一的骨傀儡,完全不是問題。
能拿下一個化神戰力,卻沒有出手,這說明他有顧忌。
再結合他年事已高,可知此人命不久矣。
若是全力出手,會損耗本已不多的精力。
他想養精蓄銳,把自己最後的精力,放在滅殺白骨殿高手上。
壽元將盡的時候,最希望有一個能力出衆的人接班。
作爲一個大勢力的掌舵人,最重要的用人能力。
自己作爲煉器殿一派招攬的人才,表現得越出色,就越顯得煉器殿一派會用人。
若是碎星神君還有幾百年的壽命,那自己的作用還不會太大。
可他現在可能已經接近油盡燈枯,急於安排繼承人。
自己作爲煉器殿招賢納士的旗幟,自然會引來更多目光。
“殿主放心,兩個月之內,我一定會將這艘飛行戰船修復完畢。”
張殿主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前宗內受損的飛行戰船非常多,只要你能在決戰開始之前,多修復幾艘飛行戰船,定能得到碎星神君的重視。
師尊已經給我傳信,只要你能在此事上出點風頭,就讓我代師收徒,替他老人家收你爲記名弟子。”
王道遠心中權衡利弊,雖然張殿主的那個師尊,也是自己隨手可以斬殺的貨色。
但碎星神君死後,此人就是鎮海宗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有自己幫忙,他很有可能接過碎星神君的位置,成爲鎮海宗實際上的掌舵人。
混入鎮海宗,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拿下氣運之子,另一個是找到養魂木。
當然,要是能順手把鎮海宗的所有傳承都撈走,也不是不行。
之前在鎮海宗山門呆了幾年時間,偷偷用望氣術看了各處。
雖然發現了一些氣運異常的人,但並沒有直接發現氣運之子。
那個傢伙現在最多也就是個金丹修士,這樣的修爲,在萬魔羣島出去就是死。
所以,他必定還在鎮海島上。
能完全隔絕望氣術查探的,也就只有秘境了。
鎮海秘境是鎮海宗的根基所在,自己一個半路出家的人,短時間內無法得到高層的信任,很難靠正常手段進入秘境。
強硬手段也不是不行,只是風險太大。
鎮海宗畢竟也是有幾千年的基業,以前還有御靈宗的扶持,陣法想必也不弱。
以自己的實力,加上有煉神葫蘆,斬殺神煉宗所有修士,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忌憚的東西,一直都是鎮海宗的陣法。
在人家老巢內,各種陣法絕對不少,困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不能用強,也就只能智取。
之前讓馮林去打聽那幾個氣運異常的修士,得知那幾個人要麼是血鯊盜那邊逃過來的,要麼是碎星神君的弟子。
氣運之子的強悍氣運,能夠影響身邊的人。
那些氣運異常的人,應該是經常能接觸到氣運之子。
若是自己幫姓陳的化神中期修士得到掌舵人的職位,再成爲他的記名弟子,以後就可以輕鬆地接觸到氣運之子。
王道遠愣了許久,隨後十分激動地問道:“殿主此言當真?”
見他一副激動的樣子,張殿主非常滿意:“當然,難道師尊還會騙你不成?
其實,我也是散修出身,父母都是流落到斬魔島的散修。
後來,師尊見我天賦不錯,就收我爲親傳弟子,繼承了煉器殿主的職位。
你天賦還在我之上,以後未必不能坐上這個位置。”
王道遠連忙拱手道:“屬下本是一介散修,能得到一個管事的職位,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不敢奢望殿主之位。”
張殿主微微點頭:“放心,以後師尊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他就離開了,王道遠也就立刻動手修復飛行戰船。
這飛行戰船的損傷不算輕,那幾塊船板雖然擋下了骨傀儡的一擊,但戰船內部也有損傷。
檢查了一遍,發現內部有多個部件被震裂,其中還有幾塊核心部件受損。
不過都不是太大的問題,這些飛行戰船都是用金屬材料煉製的,修復起來很簡單。
熔鍊同樣的材料,將裂痕補上,再修復陣紋,也就沒問題了。
與飛行戰船船體相同的煉器材料,張殿主已經送來了不少。
僅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將這飛行戰船修復完畢。
當然,出風頭也不能太過。
王道遠還是拖延了一些時間,給這飛行戰船來了個大保健。
把戰船裡裡外外的小毛病,都修了一遍。
折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找張殿主交差。
張殿主得到消息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
看到煥然一新的戰船,十分震撼:“你怎麼還把戰船清理得那麼幹淨?”
王道遠笑道:“這戰船的問題並不嚴重,我半個月就修好了。
可這麼輕易修完,會讓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我就清理了一下船體,順便多換了一些部件,看起來是經過了大修。”
一個人呆在一個羣體中,比大多數人高明一點,是可以被接受的。
可若是高明太多,會被整個羣體排擠打壓。
張殿主非常滿意:“確實如此,若是半個月就把戰船修好,絕對會有人跳出來否定你的貢獻。
你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比較合理了。
能突破元嬰的散修,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
王道遠笑道:“散修都是用命搏出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戰船我先拿走了,出去幫你宣揚一下,爭取從宗主那裡討來一些獎賞。
這段時間戰況不太順利,這裡距離白骨殿山門實在太近,以前就是白骨殿的後花園。
他們在這裡留下了不少手段,佔盡了地利優勢。
雙方派出飛行戰船互相試探,總是咱們這邊吃虧。
這一多月的時間,就有五艘飛行戰船嚴重受損,輕微受損的有十多艘。
你修復戰船的手段高超,此時定然能得到太上大長老的關注。
我再給你找幾個受損的飛行戰船過來,若是都能修復,師尊繼承掌舵人權力的事,估計就穩了。”
王道遠打算利用煉器殿一脈,接觸到氣運之子。
幫助張殿主的師尊上位,對自己的計劃有很大的好處。
“殿主放心,只要飛行戰船還有修復的可能性,我就一定盡力修復。”
張殿主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我去帶更多的飛行戰船過來,師尊能否上位,你的作用非常大。
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能再修復一艘飛行戰船,我就代師尊收你爲徒。”
說罷,就大笑着離開。
僅過了一個時辰,張殿主就帶着一艘飛行戰船過來了。
這艘戰船側面比較靠前的部分,被開了一個大洞,而且是貫通的。
這艘飛行戰船與之前修理的那一艘形制完全一樣,內部核心與陣法分佈,應該也都是一樣的。
那這個位置就非常不妙了,核心必定會被波及。
幸運的是,這個位置應該傷不到靈力轉換裝置和龍骨。
這兩樣東西一旦傷到了,普通五階煉器師不折騰個兩三年,都不算完事。
戰船核心雖然也很費勁,但核心是由多個部件拼接成的。
即便損壞,一般也只損壞部分部件,替換了就行。
張殿主問道:“半年有把握修好嗎?”
“這得看損傷的具體情況,這個位置必定已經傷到了核心。
若是隻損傷一兩個部件,一個月之內就能解決。
若是損傷極其嚴重,估計要一兩年的時間。”
“沒那麼嚴重,這戰船是自己飛回來的,即便是現在,也可以正常啓動。
只是靈力流動不連貫,飛行速度極慢,無法再參戰。”
“那損傷應該不嚴重,半年時間綽綽有餘。”
張殿主走了之後,王道遠檢查了一下這艘飛行戰船。
損傷確實不重,只是有幾個小部件,被徹底摧毀。
戰船雖然還能飛行,但功能已經不全。
別說作戰,就是趕路都不靠譜。
重新煉製幾個小部件,也不是多難的事,僅用了幾天時間就完成了。
真正費勁的,是堵上船舷兩側的窟窿,這需要煉製很多塊船板。
難度幾乎沒有,就是太過耗時間。
折騰了一個多月,纔將這飛行戰船完全修復。
王道遠給張殿主傳了個信,這傢伙立刻就跑了過來。
見到修復完成的戰船,他兩眼放光:“周管事真是好本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修復一艘飛行戰船。
對了,以後也該改口叫你周師弟了,師弟請隨我來。”
隨後,帶着王道遠和周鸞離開地火室,來到一個洞府之中。
洞府中陳設非常簡單,不過幾個桌椅。
張殿主取出一面銀色鏡子,恭敬地放在桌子上。
輸入靈力之後,鏡中顯現出一個人影。
這人影正是張殿主的師父,那位陳姓化神中期修士。
這銀鏡中留下的不單單是影像,還有神識烙印。
鏡中影像開口說道:“周麟,你入煉器殿雖然不久,但天賦絕佳,煉器手段也非常高明。
我今日收你爲記名弟子,你可願意?”
王道遠連忙躬身行禮:“弟子願意,弟子參見師尊。”
好在收記名弟子比較隨意,一般不需要大禮參拜。
以王道遠現在的身份地位,去跪一個對自己毫無恩義,還隨手可捏死的弱者,還真有點膈應。
鏡中影像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以後你就是我的記名弟子了。
在你前面,我還收了五個弟子,現在只有三人還活着。
咱們這一派的事情,就由玉棠告訴你吧。”
張殿主拱手稱是,隨後將銀鏡收了起來。
隨後,對王道遠說道:“恭喜周師弟,咱們現在也是師兄弟了。
可惜師尊一向不收女徒弟,否則以弟妹的本事,也能拜入師尊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