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

“有是有,不過還希望外婆可以幫我。”

“哦,我老婆子能幫你什麼忙?”太皇太后疑惑的問道。

“老太太知道她的,我希望老太太能給她一個身份。”

“我兒說的是今日山寺中的那個女孩子?”老太太一陣心驚,不過仍心平氣和的問道。只是她不知道爲何他也看重這個的確與衆不同的丫頭的。

“是的。就是她。”看得出嚴大少十分真誠。

“我兒可知道,那個女孩的家世?”

“她的家世不重要吧?外婆不是也認識她?您覺得她不好嗎?”嚴大少一臉爛笑的說道。

“不是啊。那丫頭我也很喜歡,可是就不知道丫頭的心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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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她愛上我的!”嚴大少說的十分堅定。

“我兒,天下的好女人都一個樣,你越是愛她,她便是越不理你,我老婆子活了幾十年,什麼沒見過。”

“我希望外婆可以給她一個身份。她不一樣的。”嚴程昱請求道。

“她的身份還不夠好麼?她既然真的與衆不同,何以在乎身份?”

“外婆?!”

“呵呵,好了,我兒,生外婆的氣了?你何不向皇上討去。我老了,管不得你們年輕人的情啊,愛的,不實在。”老太太將問題推給皇上。皇上,江山美人只有你自己選擇了。

“皇上駕到!”尖尖的聲音想起,祖孫倆都回頭望着門外。只見皇帝一身輕便的衣服,十分灑脫之氣。

“兒臣見過皇祖母。”說着朝太皇太后行禮。“表弟也在?”

“皇表兄。這不正有事找你呢。”

“哦,什麼事?皇表弟何以如此客氣。”

“我可聽聞術業國人蠢蠢欲動,不知道皇表兄有很看法?”

“術業雖是女人主政。可是不可小視。但是術業人向來謹慎,不會做如此破敗之舉,不說他們。你找我何事?”

“想要皇表兄要一個人。”

“哦,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讓我自命不凡的表弟看上眼啊。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免得打擾老祖宗休息。”說着對太皇太后道。“兒臣們就不擾老祖宗休息了。”說我完退了出來。

留下一臉擔憂的太皇太后,“手心手背,給誰呢?”無助的搖搖頭。

“表弟,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人呢?”今夜的月忽明忽暗,此時雲朵的影正遮住皇帝的臉。閃爍的燈光看不見他的表情。

“一個女人。一個讓人恨的女人。”

“表弟不是認爲天下的女子都是男人的附屬,不值得好好對待麼?怎麼竟恨起女人來了,你是太閒話=了不成?”笑。

“那是還沒有遇見一個你願意放棄一切去對待的女人吧。再說了,我與你歲數相當,可是呢,你處處都比我強,任何比試。我不管怎麼努力總是落你後面。這次我就比你先愛上一個女人了不?”

“這個也拿來比,你真的很閒呢。不知道此人是誰?”

“孔家三小姐,孔小多,哦不,應該叫千千,一個有趣卻無情的女人。一個善良卻又自私的女人。”

“孔府?小姐?只怕你比朕更清楚吧,這位小姐朕也做不了她的主。”皇帝的心一顫接着說道“要不這樣,如果她來告訴朕。朕便替你做主,如何?”。他沒有把握能夠贏過飄雪,同樣他也沒有把握贏過面前的人,即使他愛她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少。

“我如果能搞定她,我何苦還來求你?你與她認識?”

“朕與她認識與否和她不答應你有關,她不會是愛上我不成。”

“你很無聊,不過你最好別讓她愛上你,不然只怕你的江山坐的不舒服。”

“此話怎講?”

“如果真是這樣,我將當一個旁觀之人,看看你與術業女人的鬥爭也不錯。”

皇帝不在說什麼,只是露出絲笑。

皇宮註定今夜不得安寧。明亮的燈火照着一堆高高的奏摺。皇帝正埋頭在奏摺中,滿身疲憊的飄雪無聲息的來到皇帝面前,暗色的衣物更凸顯他的神秘與冷漠。

“是你?”皇帝疑慮的問。他不明白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是我。”飄雪靜靜的回答,他在極力演示激動,手中的血風劍閃爍着妖魅的光。

“你有事?”皇帝問道,心中滿是掙扎。從白雲寺回來,從皇祖母的閃爍言辭中,他已經隱約猜到他的身份。此刻他的心正在極力掩飾那份久違的親情。

“是。我來警告你,你既然給不了她所要的,何不放了她?”聲音中充滿關愛與無奈。

“你又怎麼知道我給不了她所要的。再說了,這與你有和關係呢?你沒有權利也沒有責任給她做決定吧。”用滿是挑釁眼神掩飾他的不自信。

“我當然不會替她決定什麼。但是我就是不會讓你傷害她,你好自爲之。我不希望我和她會恨你。我孃親說過恨一個人很苦,但是我不認爲我有那麼大的度量去原諒任何一個傷害我親人的人。”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皇兄。”皇帝的心一時五味俱全。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是的,眼前的男子在二十年前是自己最親的兄弟,那把血風劍便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不是那場陰謀,如今高坐於此的便是他。如果不是變亂,父親也不會爲愛早早逝世。如果不是……自己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與輝煌。究竟是誰錯了,他該補償他還是該恨他?亦或是上天自有它的安排?總之他們家對不起他,還有那傾國傾城和藹機敏的景妃。如今他是來討債的不成?只爲他也嚐嚐失去最愛的人的滋味。亦或是他只是單純的愛她,捨不得她受到傷害……自己該爲二十年前的陰謀負責妥協,還是理直氣壯的去爭?就如此一直坐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