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憂之前和雅典娜談好了關於ips幹細胞口服液的價格,本以爲三江源比武大會過後就能開始弄這事,可誰知自由之翼的襲擊打亂了所有計劃。
雅典娜這傢伙賊得很,自由之翼還沒正式打進城,她就帶着d字商隊腳底抹油溜了出去,根本沒有被東皇鍾困住。
後來聽說這段時間三江源重建,糧食藥材短缺,雅典娜又帶人跑了回去,賣貨賣得盆滿鉢滿,每天鈔票數到手抽筋。
老蛇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和d字商隊有什麼交道,不過既然都吩咐下來了,肯定只能照做,他可不覺得自己的腦袋瓜比阿鬼更硬。
包廂外,在這麼大的動靜下,酒吧的警衛早就包圍了這裡,窗口人頭攢動。
洛憂揉了揉脖子,看向了包廂大門,說:“看來還有不少人排隊等死。”
楚凡抄起阿鬼手下屍體上的一把槍,獰着臉說:“我去給您打頭陣。”
“算了,就你那條小命,死一次就沒了,還是我去吧。”洛憂說完,不躲不閃地打開了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果然,外面已經被包圍,好幾隊全副武裝的警衛已經找好掩體,將槍口對準了洛憂。
警衛隊長剛準備下令把洛憂打成馬蜂窩,身後就傳來了嘶吼聲:“等一下!!!”
只見酒吧的大老闆頂着肥胖的肚子,一邊拿手帕擦汗,一路小跑過來,他躲在掩體後面,探頭看了好一會,突然臉色數變,踉蹌跑到了陣列最前方,顫聲說道:“天...天吶!洛憂...江南猛虎...”
洛憂看了老闆一眼,問道:“你認識我?”
“不瞞您說,之前三江源比武大會,小人是現場觀衆之一,因爲買了貴賓座,身處靠前,有幸看到您奇襲高勝,力壓白狼,決賽對陣羅漢林!”酒吧老闆弓着腰,頷着首,一副極度謙卑的模樣,“後來若不是您帶人擊潰自由之翼,我這條小命恐怕就搭在那了!今天您大駕光臨,小人居然不知,該死,真是該死...”
老闆注意到了什麼,直接小跑過去,給了警衛隊長一腳,高聲怒罵:“你們這幫廢物,動刀動槍幹什麼呢?!就你們這些小垃圾,也配跟洛憂大人過招?!”
警衛隊長有苦說不出,心想,當時頂樓爆發槍戰,還不是您下令全員出動封鎖?
然而,警衛隊長能混到今天的位置,必然有着一定的手段與實力,他沒有傻兮兮地把老闆供出來,而是主動接了鍋:“對不起,老闆,我一聽這邊有動靜,沒向您請示,擅自就帶人過來了...我...我自罰一年工資!”
老闆給警衛隊長投去一個讚揚的眼神,似乎是在說“明年給你工資翻倍”,隨後,他換上一臉賠笑,畏畏縮縮來到洛憂身邊,討好地說:“您看,這樣處理可好?”
“你們的家事,我管不着。”洛憂拿出一塊金條,指了指身後被打得稀巴爛的包廂,還有一地屍體,說,“真不好意思,把你酒吧拆了不少,想必也影響到今天接客,這塊金條就當賠償吧。”
骷髏城經濟沒有大城市那麼景氣,但灰色產業繁榮,老闆也是見過市面的人,沒有看到金條就失去理智,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賠笑道:“哎呀,哪敢讓您賠錢呢!您大駕光臨,那是蓬蓽生輝啊!”
“別廢話,拿着。”洛憂把金條丟了過去,指了指畏手畏腳的老蛇說,“阿鬼死了,所有生意老蛇接管,這邊需要你配合的地方,不得怠慢。”
老闆受寵若驚地收好了金子,點頭哈腰:“沒問題!從今天起,我就像對待親爹那樣對待老蛇!”
洛憂心想,這酒吧老闆給老蛇親爹待遇,老蛇又說d字商隊是他爹,所以d字商隊變成了這個酒吧的老闆的爺爺,這關係有夠亂的,也不知道雅典娜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兒子一個孫子,心裡是何感受。
洛憂手一揮,說:“散了吧,楚凡你回去,看看拉布爾那邊處理完沒有,然後把所有人叫到集合場等我。”
...
死囚營這邊,拉布爾的進展非常順利,主要野狗已經全員投誠,四連又被滅了,整個兄弟會羣龍無首,一羣麻瓜,三分之二的人直接倒戈,剩下三分之一頑固派在拉布爾等人的暴力手段下,基本也都屈服。
當然,在洛憂和楚凡外出這段時間,流血事件也在不斷上演,少說死了三十人,不過這和昨天的慘案比起來,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楚凡回來以後,已經把命令傳達了下去,死囚營全部士兵在集合場集結,而且集結速度打破了以往的記錄,兩分鐘不到,1900多人就已經集合完畢,和曾經的懶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值得一提的是,卡斯少將也坐在了角落裡,聽小雷給他描述現場的狀況,聽着聽着,他的臉上露出了頗有深意的微笑。
半個小時後,洛憂回來了,然而卻有很多人不敢正眼看洛憂,一個個恐懼地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洛憂走到了臺前,手中提着擴音喇叭,在一些癮君子驚愕的注視下,他從空間袋中拿出了一包白麪,面帶微笑地說:“老蛇前段時間貨被查了,導致白麪運不上,我呢,幫你們從黑市弄了一點回來,平時對這東西有需要的,舉個手。”
“我!我!!”幾天沒吸到白麪的癮君子們氣喘如牛,紛紛舉起了手,要不是懾於洛憂的威嚴,恐怕都要直接上臺搶了。
洛憂看向了這些舉起手的人,眼睛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他的笑意深不可測:“好的,我記住你們了,晚上我親自給你們送過來。”
這些癮君子們一個個熱淚盈眶,就差跪下來喊爸爸了,對他們來說,誰能解決毒癮,誰就比親爹還親!
然而,在場的人裡只有楚凡知道,現在舉起手的這些人,馬上就要被埋到地裡當肥料了,他也是這輩子頭一回這麼慶幸,自己在死囚營這種髒地方守住了最後的底線,沒去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