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華神色複雜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男人,他孤獨的身影背後有一段令人窒息還未成長的愛情故事。
甚至符華都不能夠相信,原來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會如此的刻骨銘心,超脫了五萬年的歲月蹉跎,超越了世間法則的束縛。
符華相信,如果可以的話,這個徐團纔不願意做那西洋人口中的“後刀聖”他更願意去配一個叫顧星的女孩。
陪着她,呵護她,兩人匆匆且幸福的度過短短百年。
和徐團的經歷,和徐團那令人仰望的愛情一比,符華覺得,自己還是太渺小,哪怕這個人僅僅是自己的後輩。那個這個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半律者形態的人。
符華相信,一個如此深愛過的情種,絕對不是什麼壞人。
徐團的嘴角微微上翹,眼睛依舊是閉着,像是在做一個他不願意醒來的美夢。
符華最後看了一眼徐團,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有人活得簡單,尤其是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他們揹負着尋常人無法觸及的壓力,他們活得更累,甚至要壓垮了自己。
符華站起身,靜悄悄的走了出去,靜悄悄的關上了木門,給這個孤獨且可憐的“後刀聖”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給他一個可以享受美夢最後一刻的空間。
不知不覺,徐團眼角模糊,出現了一絲水珠,夢裡的徐團已經死了,死在顧星的懷裡,如他所想一般,自己死在顧星前面,這樣哪怕是死,在死的最後一刻還能感受到顧星的溫暖。
一片黑暗,耳邊是那個與他相抹以淚女人的哭聲。
一片光明,徐團從夢裡驚醒,太陽沿着窗口射了進來,散在徐團的身上。
徐團看着刺眼的陽光,茫然,患得患失的神色一一出現在這個可憐人的眼神前。
不知不覺,徐團的眼神真的模糊了,眼角控制不住的留下一行清淚,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讓徐團都不敢去想想那僅僅是一個夢境而已。
那個夢太美好了,讓徐團不能接受現在的現實,但五萬年的歲月磨不平徐團的菱角,他依舊是那個堅韌不拔的徐團。
嘴角微微上翹,似乎還在回味剛纔的夢境,這一場夢算是給他最好的解脫,他的心境越發深厚,他心中的刀,越發鋒利。
看着桌角那個顏色暗淡的粉色羽毛,徐團輕輕撿起來,還未用力,羽毛就因爲能力耗盡,化作了塵埃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徐團看着羽毛飄散的方向,對着門口說到。
“謝謝你,符華阿姨。”
站在門口的符華沉默了一會,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靜悄悄的離開,對於徐團的隔閡,隨着這一次的時間,就像剛纔徐團手中的羽毛那般,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符華靜悄悄的離開了,徐團依舊坐在那裡,享受着太陽都溫暖舒適,而他的腦海裡浮現這顧星。
明明已經勾勒出了顧星的身材,顧星的全身,去始終想不起那個叫做顧星的女人,那個深愛着他的女人,她究竟長什麼樣子。
只是還記得,那個女人,有一雙比天上銀河還要漂亮的眼睛,她笑的時候,在徐團眼裡,天下景物都要暗淡三分。
……
“太虛山麼,應該是這裡,曾經的古戰場之一。”終焉律者金色的眸子看着太虛山自言自語到說到。
“這一次過來也不知道做的誰對誰錯。”雖然這樣說,但是終焉律者的眼中卻是一臉都確信,自己來太虛山的這一趟哪怕是錯,那也要做。
只有把何伍帶走,帶到虛空裡面去,這樣神明纔有可能放他一馬。現在人類高端戰力接近餘無,那個半神不在神州,上一次是終焉律者自己判斷錯誤。
而那個名叫白夜的半神,終焉律者相信,以它的受傷程度,不比他好到哪裡去,甚至現在還有可能是在沉睡當中。
而現在神州能夠和她終焉律者過招的只剩下那個名叫符華的女人,但是終焉律者有自信,即便拖着重傷之軀,也能過擊敗符華,頂多費點力氣。
終焉律者沒有施展崩壞能,體內的兩股不屬於她的力量還沒有徹底排出,每次終焉律者施展崩壞能的時候,體內的兩股力量就是暴動,雖然不至於要了終焉律者的命,但依舊是讓終焉律者很難受的存在。
終焉律者狠狠的呸了一口,踏起自己的大長腿,沿着石階,一步一步往山頂走去。
沿途看到了一件茅草屋,茅草屋算是簡陋,但是住在這裡的主人似乎非常珍惜,門前整潔的擺放着一片白色的野花。
看上去活的還是有些情調的,只不過住的環境不咋地而已,正所謂,山不再高,水不再深。
終焉律者僅僅是看了一眼,並沒有過多去在意,至於一些旁末細節,終焉律者就更加沒有去注意力。
比如,在這間茅草屋門口,門前那塊光滑的磨刀石之上,蘊含這淡淡的刀意。
一股腦子往上爬,太虛山也就符華與何允兒兩個人居住,(何伍不算,孤王更加不算。)生態野生環境自然是保護的很好,尤其是在大部分大型猛獸已經被孤王趕跑,僅僅是留下一些小形態的肉食野獸,這裡環繞鳥語不絕,偶爾會蹦出幾隻小松鼠拿着堅果一蹦一跳的跑到終焉律者腳踝邊上,撞到終焉律者。
擡頭看看那個沒見過的“兩腳獸”,小松鼠用抓住撓了撓自己並不怎麼聰明的小腦袋,拿起堅果匆匆跑路。
終焉律者看着憨憨的小松鼠背影,笑了笑,這一路走來也算不上多無聊吧。
終於。
終焉律者走上了太虛山的高峰,看到了那做算不上宏偉,甚至可以說有點俗氣的建築。
大門緊閉。
終焉律者面無表情的推開了大門,走了進來,正好遇見提着水桶的符華走在大院中心。
符華也注意到了大門被推開,轉頭看去,元貝穩穩當當提在自己手上的水桶跌落在了地面,清澈的泉水灑落一地。
符華瞳孔收縮,擺出一個拳術起手式,對着終焉律者。
“把何伍交出來,我就當沒來過,沒看到你。”終焉律者淡淡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