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看着那個小孩子平靜的面容,威爾本能地點了點頭。
“嗯,那這次的事情應該可以嫁禍給那個傢伙吧?”蘇墨隨便一腳,將席拉麪前保存完好的腦袋踢了出來。
蘇墨製造出來的那個手術刀,可以用薄如蟬翼來形容,造成的傷口也是細微無比,除了暗殺小隊那用絲線形態神之帝具的人之外,其他人很難造成同樣的傷口。
看着席拉殘留在臉上,那驚恐到了極點的神色,威爾稍微嚥了一下口水,他很難想象,這傢伙在死亡之前遭遇了什麼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蘇墨說道。
威爾和黑瞳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嫁禍給暗殺小隊什麼的,並不是一件難事。
或者說,只要把席拉的屍體給丟過去,暗殺小隊都會直接宣佈對這件事情負責。
跟帝國方面不一樣,暗殺小隊的處境艱難,需要一場場勝利來激勵其他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反抗軍們的士氣,而幹掉了斯內特兒子這件事情,無疑是相當鼓舞人心的。
三天之後,席拉死亡的消息席捲了整個帝國,並且朝着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
帝都人民紛紛慶祝,一時間,氣氛歡快地跟過節似的,走在街上,不少人臉上都洋溢着燦爛無比的笑容。
就連斯內特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情,他總不能把那些因爲自己兒子死掉而開心的人都通通抓起來殺掉吧?
那樣的話,他第一時間就要把眼前的小國王給殺掉。
是的,現在斯內特眼前的蘇墨臉上就掛着毫不掩飾的燦爛笑容,逼得斯內特也不得不笑了起來。
在表面上,斯內特可是國王的“貼心大棉襖”,在蘇墨表示自己心情好跟席拉的死毫無關係之後,斯內特也不得不跟着笑了幾聲。
笑完之後,斯內特就要求,調動起那些可以調動的帝都皇家護衛隊的力量,將暗殺小隊的那些人一網打盡,不能夠讓他們再這樣繼續囂張下去了。
被蘇墨隨意應付了幾句,打法他去跟奧斯曼扯皮去了,要調動護衛隊,那是奧斯曼的事情。
得到蘇墨模棱兩可回答應答的斯內特皺着眉頭去找斯內特了。
要殺掉暗殺小隊,以斯內特的能力,並不是辦不到,但是他不願意將自己的底牌就這樣掀開。
別忘記了,在帝國當中,還有這力量教會的人在虎視眈眈,斯內特可不是這麼輕鬆將自己的底牌給掀開,對於他來說,暗殺小隊雖然心煩,威脅卻遠遠不如力量教會。
兩者的對比就好像一個經常來家裡偷吃的野貓和睡在旁邊的猛虎一樣。
“力量教會,如果沒有你們……”斯內特咬着牙暗道。
如果沒有力量教會的存在,他現在就是帝國真正的“王”,而不是現在的無冕之王,必須留下尼祿·阿克蒙德這個小鬼,也必須對他保持恭敬,不能亂來。
一旦斯內特流露出了弒君的意圖,那麼力量教會就會攜大義之名而來,到時候,斯內特的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別忘記了,他還有奧斯曼這些敵人。
想要調動皇家護衛隊的要求自然是被奧斯曼給駁回了,最後在斯內特的強烈要求,差一點撕破臉的情況下,終於,奧斯曼勉強答應稍微幫忙留意一下暗殺小隊的動向,幫助解決這一帝國的毒瘤。
斯內特內心燃燒着一團火,離開了皇宮,將剩餘狂野獵犬的人召集了起來,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後才離開。
他不知道,在自己離開皇宮沒有多久,藉口去睡覺的蘇墨也潛出了皇宮,在跟了斯內特的身後。
席拉死亡之後,狂野獵犬立刻蟄伏了起來,避免再度受創。要知道,敵人可是連最不可能死亡的席拉都直接幹掉了,他們肯定掌握了什麼特別的辦法。
在敵人突然“變強”的情況下,當然不可能在再在外面閒逛,狂野獵犬的蟄伏,讓狩人小隊也失去了他們的蹤跡,唯有斯內特才知道。
現在斯內特來見他們,也意味着狂野獵犬快要再度出動了。
“你說,他們到底是怎麼殺掉席拉的?”類似於客廳一樣的房間中,其中一個人問到。
狂野獵犬在包括席拉在內的幾個人死亡之後,現在還剩下一共四個人。
兩男兩女,每個人都擁有神之帝具,而且,每個人都性格極爲扭曲,不是喜歡殺人就是喜歡折磨人,按照帝國的法律,這羣人哪怕是砍頭一萬次都死不足惜。
不過斯內特將這些人都保了下來,讓他們搖身一變變成了帝國的人,在席拉的帶領下,行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可惜還沒有爽幾天,席拉就被人給幹掉了,他們也不得不再隱藏起來。
好在,現在禁令已經解除,他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至於暗殺小隊,這剩下的四個人相信,只要他們都在一起,就不會遇到危險,畢竟其他人都是落單被幹掉的。
“誰知道,我們只要遵從斯內特大人的吩咐就可以了,不是從明天開始就會有警備隊的人跟隨幫忙,不知道里面會不會有我喜歡的男人?”其中一個女人說道,舔了舔嘴脣。
“呵,只有孩子纔是最純潔的天使。”另外一個小丑模樣的男人說道。
“你的天使都被你給玩死了。”有人藉口。
四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突然瘋狂大笑了起來。
“你們,笑得真開心啊。”
這個時候,房間外面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房間門碎裂成了好幾塊,一頭黑色長髮的女子走了進來。
狂野獵犬的四個人一愣,瞬間站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人,他們知道。
原本帝國的人,現在暗殺小隊的成員——赤瞳。手中的那把武器叫做妖刀,一旦被這把刀給擊中,再小的傷口也會感染上可怕的咒毒,直接置人於死地,是相當可怕的,具有一擊致命能力的神之帝具。
看到赤瞳出現,狂野獵人的四個人都警惕了起來,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能夠找到這裡,接下來必然會有一場惡戰。
“我要,葬送你們。”赤瞳的話不多,手中的妖刀直接出鞘,身子化作了一道殘影,朝着離她最近的人一刀砍去,呼嘯的破空之聲傳來。
被赤瞳當做目標的女人身子急退,同時取出了自己的神之帝具,一個類似於話筒的東西,隨着她對着話筒的一聲嬌喝,幾乎實質化的音波從上面散發了出來,束成了一道,朝着赤瞳轟去。
赤瞳的身子微微一頓,朝着旁邊一閃,直接閃避開了這一音波攻擊,不過在她落腳點,已經有人在等待,一口咬了上去。
隨着一聲輕輕的悶哼,赤瞳的身子暴退,手臂之上多了一道咬合之後允許抽出造成的撕裂傷口。
她剛纔所在的地方,另外一個女人正舔着自己嘴脣上的鮮血,笑着說道:“味道不錯啊。”
“原來是一個人啊,都敢來這裡,膽子不小。”那個小丑手中也多了一個鈴鐺球一樣的玩意,一隻腳微微擡起,隨時都可以攻擊,最後一人個取出了自己的彎刀帝具。
“衝動了。”
赤瞳在心裡暗道,她能夠找到這裡,只是巧合之下發現了斯內特的蹤跡而已,在重重保護的斯內特離開之後,赤瞳忍不住直接潛入,同時給同伴傳遞了消息。
原本只是想着等待同伴前來,再將這羣人一網打盡。
然而聽了這些人的話之後,赤瞳就已經忍受不住,直接動手了。
一時間的衝動,會讓她付出巨大的代價,赤瞳緊了緊手中的妖刀,事已至此,只有一戰了。
好在赤瞳的神之帝具也是非同小可,觸之即死,對面的狂野獵犬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的話,他們現在早就一擁而上了。
人都是惜命的,面對一傷即死的赤瞳,狂野獵犬的幾個人都沒有貿然動手。
場上的氣氛凝滯了片刻,擁有遠程攻擊能力的小丑手中的鈴鐺球突然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茫,隨着他一腳抽射,如同一個小型太陽一樣朝着赤瞳飛去。
赤瞳閉上了眼睛,手中的妖刀一揮,準確地擊中了那鈴鐺球,將其格擋開來,同時身子一動,音波攻擊擦身而過。
“一起上!”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另外兩個人同樣朝着赤瞳衝了過去。
只是,剛剛邁開步子,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身子忍不住顫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
“結冰了!”
“艾斯德斯!”
房間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可怕的寒意所充斥,腳下的地面,牆壁之上,天花板還有房間內的物品之上都慢慢瀰漫上了一層冰殼。
溫度在短短几個眨眼間下降到了極爲可怕的程度,房間內一下子從夏天變成了最爲嚴酷的寒冬。
而可以製造出如此可怕嚴寒的人,整個帝國就只有一個,惡魔之女——艾斯德斯。
包括赤瞳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面對傳說中的帝國最強者,沒有人可以保持相當淡定的心態。
“你們猜錯了,要接受懲罰。”
一個聲音從通往另一個房間的拐角處傳來,一個絕對不可能是艾斯德斯的小小身影慢慢走了出去,手中還拿着一把冰藍色的長劍。
劍尖隨意地觸碰着地面,那驚人的寒意便是從這劍上面散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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