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面對徐福嘲諷力十足的話，那一位鎮場子的血肉衍生強者只能咳嗽了一聲，將所有的聲音都徹底壓了下去。
他懶得參與到這種無聊的爭論當中，乾脆讓所有人都閉嘴了事。
“那妙雲尊者的意思是？”蘇墨並不介意妙雲尊者剛纔的說法。
因爲，妙雲尊者所說的基本上就是事實。
蘇墨會劍術劍法嗎？
說他一點都不會，但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漫長的歲月，很多事情他都是“略懂略懂”。
但是，地球可不是一個一心一意發展高武的世界，地球上面真正有用的劍法也就那樣，哪怕蘇墨全部都學會了，面對這個發展了數千上萬年的高武世界的劍法，壓根就可以忽略不計。
什麼公園老爺爺版本太極拳拳意高聲莫測，吊打高武異界的武學這種事情，真的發生的概率大概就跟單身狗們突然在國慶期間找到女朋友一樣大。
所以，對於妙雲尊者這樣真正的劍術大家來說，蘇墨的確就是一個根本不會劍法，完全靠蠻力的傢伙。
如果是比武，妙雲尊者被擊敗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論劍，對於這樣的結果，以妙雲尊者的性格，絕對不會接受。
聽到蘇墨的話，妙雲尊者愣了一下，她也沒有想到這個西門吹雪會這樣反問，面對這樣的懷疑不應該反駁纔對嗎？
然後她在一一說出剛纔的情況，現在的情況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想了一會兒，妙雲尊者期期艾艾地說道：“那，我們都將境界壓下，以同樣的力量再戰一場？”
說話間，妙雲尊者的底氣不是很足，恐怕她自己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哈哈。”
蘇墨還沒有說話，場邊的徐福就開了嘲諷，“妙雲，原本我以爲你是個心高氣傲之輩，也勉強算是我徐福的對手了。現在看來，你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姑娘而已。”
“咳咳。”
那天君又是無奈的咳嗽了一聲，將徐福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
徐福和妙雲都是真正的天才，一路高歌猛進，將來前途都不可限量，作爲一個這輩子就這樣了的老天君，也不好開口斥責她們什麼。
況且，徐福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基本看不起任何人，到現在都沒有給人打死是因爲實力夠強，又背靠九星門這座大山，現在對自己的宿敵開嘲諷，大家也不覺得是一件過分的事情。
哪一天倚龍尊者突然就賢良淑德，宜室宜家了大家纔會覺得震驚。
“哼。”
面對徐福的嘲諷，妙雲尊者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去過多理會，而是看着蘇墨，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就這樣吧。”蘇墨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還請西尊者拔劍吧。”妙雲尊者說道，一般來說，稱號跟名字不會一樣。
但是蘇墨就只有一個劍神的稱號，也稱呼他爲劍神尊者，只能用一個怪模怪樣的稱呼了。
蘇墨微微搖頭：“不用，你出手吧。”
“你不拔劍？”妙雲尊者愣了一下，雙方都將力量境界給壓制了，這個時候兵器之利可是相當佔便宜的事情，一個有劍一個沒劍可是天壤之別，況且，比拼劍術不拔劍，你空手能施展蘇什麼劍術劍招？
“對，我已經達到了心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蘇墨點點頭，就差拿出一根菸叼在嘴巴上面了。
“你……你……”妙雲尊者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情緒不穩了起來，“你這是在羞辱我？”
“小姑娘想太多了。”蘇墨連頭都不搖了，一臉冷淡，“出手吧，這樣的境界你不理解我也不怪你。”
“我……”妙雲尊者張口吐出一個字，然後又收了回去，一招簡單的直刺，手中天雲劍就直逼蘇墨的喉嚨而來。
面對這簡單卻有效無比的一劍，蘇墨只是慢悠悠地擡起手來，卻是後發先至，右手化作了劍決狀，在即將刺到自己脖子上的天雲劍的劍身之上一點。
那看似輕描淡寫的動作，妙雲尊者卻是如同遭遇了雷擊一樣，身子一震，手中的天雲劍直接脫手，落到了擂臺之上。
這還不算，天雲劍在擂臺上面翻滾了幾下，原本就出現了裂痕的劍身已經已經達到了極限，在衆目睽睽之下轟然碎裂，成一柄神兵利器變成了一堆廢品。
妙雲尊者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劍刃碎片還有劍柄，又轉頭看向了蘇墨。
蘇墨這個時候纔將右手放下，在與身子平行的剎那微微一震，衣服和頭髮都飄揚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幽幽的嘆息之聲。
雖然只有一身嘆息，但是大家都仿若看到了這位白衣劍神的頭頂上面出現了“無敵真是寂寞”幾個大字。
“不知道這個結果，妙雲尊者滿意了嗎？”裝逼之後，蘇墨看着不能接受事實的妙雲尊者說道。
“不，不對！”
妙雲尊者從震驚狀態當中恢復過來，本能地說道，“你這不是劍術。”
剛纔她與蘇墨交手的瞬間，感覺到依然不是任何精妙的劍術劍招，而是那一股可怕而磅礴的力量，完全沒有攻擊任何破綻和薄弱點，也沒有劍招的感覺，依然是純粹地以力量碾壓。
這力量不但讓天雲劍脫手，還徹底擊碎了其劍刃。
要知道，妙雲尊者能夠依然用天雲劍作戰，就代表着她對此劍的信心，雖然劍刃之上出現了裂痕，但是妙雲尊者很清楚，根本沒有傷及到根本。
天雲劍的殺傷力並沒有減弱，至於那些裂痕，找到材料重新鑄造溫養一下就會消失了，並不是真正大的損傷。
可是，天雲劍就這樣碎了，足見蘇墨那“指劍”力量之強。
“不，我這就是劍術，可惜你不懂。”蘇墨說的跟真的一樣。
他當然沒有使用任何劍術劍招，別說他會不會的問題，就算他會，他也懶得用，畢竟又不是真的爲了爭奪“劍神”的名號。
剛纔蘇墨僅僅是以磅礴的原初之力直接震開，同時震碎了天雲劍，就是這麼簡單。
而原初之力原本就晦澀到了極點，除了妙雲尊者這個當事人之外，就連那血肉衍生強者都沒有發現半點端倪。
哪怕是徐福，此時此刻心裡都在嘀咕蘇墨是不是真的學會了什麼超級高明的劍術。
畢竟是蘇墨啊，雖然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師父，但是徐福依然覺得這個師父無疑是相當強大的，如同高山一般讓人仰止。
“胡說，這——”妙雲尊者還想說什麼。
“我再強調一遍，你不懂。”
蘇墨打斷了妙雲尊者的話，“不過沒有關係，我可以爲你解釋一下。”說着，看了妙雲尊者一眼。
妙雲尊者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剛纔那一眼，讓她生出了一種被輕視，不對，是被蔑視的感覺。
如果徐福在妙雲尊者的位置的話，就可以感覺出來，這是她當年感受過的“關懷傻子”的眼神。
“我一生追求劍道，以前僅僅用過這麼幾把劍。”
“第一柄是一柄青光閃閃的無名利劍。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羣雄爭鋒，第二柄是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
“第三柄是玄鐵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之前恃之橫行天下。第四柄是柄已腐朽的木劍，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爲劍。”
那淡淡寂寥的語氣，配合那一身的白衣，仿若讓人看到了一個世外高人，還是一個真正的劍神。
“四十歲之後，我遊歷天下，終得劍法——獨孤九劍。”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無招勝有招，破盡天下！”
這些東西，卻是蘇墨將當年看過的武俠小說裡面的高逼格之人的經歷和劍招拿了出來，雖然他冒充的名字是西門吹雪，但是西門吹雪不好吹，相比之下，獨孤九劍好歹是有有名有招。
會獨孤九劍的西門吹雪？
這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這個世界也沒有人知道，頂多是徐福可能知道而已。蘇墨纔不在乎呢，除了獨孤九劍之外，蘇墨還能吹天外飛仙、奪命十三劍、神劍訣、六脈神劍、驚天一劍、萬劍歸宗、劍二十三。
蘇墨可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後可是站着無數大師的精髓。
裝-逼，就是這麼簡單。
“原來如此。”
“世間竟然真的有如此絕妙之劍。”
“今日受益匪淺。”
隨着蘇墨的話，演武場當中的觀衆無不驚歎，這——恐怕就是真正的劍神吧？
“咦，這就信了，真好騙。”蘇墨在心裡暗道，他的天外飛仙都沒拿出來，現在只用一成功力。
“不對，不對。”親身經歷的妙雲尊者卻沒有圍觀羣衆那麼好騙，依然不願意承認蘇墨劍術超羣。
蘇墨沒有多說話，只是擡頭望天。
“這妙雲尊者，怎麼了？這反應不對啊。”
“難道是真的輸不起了？”
“這——從妙雲尊者出名之後，就鮮有敗績，衆目睽睽之下被人輕鬆擊敗，我怕是……”
圍觀羣衆裡面從來不缺乏自作聰明的智者。
種種議論聲紛紛擾擾，全部都被妙雲尊者聽到，其中還夾雜着一些冷笑嘲諷，再加上現在連關懷傻子的眼神都沒有——對方壓根就不看她了。
“你——我——”
妙雲尊者身子顫抖着，死死盯着蘇墨，最終“哇——”地一聲，身子化作了一道殘影，離開了演武場。
“呃——哭了？”蘇墨愣了一下。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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