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張一行他們幾位除了白天觀看比試而外,晚上還要加緊出產中品靈石,現在‘匯靈閣’的靈石兌換數目已經相當驚人了,每日一百萬中品靈石還要早早預定。原來幾人只是刻意低調,而現在的情況是真的沒有多餘中品靈石兌換了,四人現在輪換壓制完所有靈石也不能供應市場上的需求。
張一行心想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讓四人連修練的時間都沒有。這時他又想到了原鐵山的鐵甲傀儡,如果可以的話就是用他手中的芙蓉丹換也行呀,可是目前看來這種方法行不通,想要原鐵山的鐵甲傀儡的人太多了,其中不乏那些門派和大家族,他們中的任何一股勢力都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能不能自己煉製一個出來呢?
沒有圖紙,沒有配料,難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輪的比試終於結束,四十強已經產生,第三輪比試今日就要促對廝殺,現在的比試越來越激烈,青雲宗爲了避免傷亡,這時在場上駐有專門救治的大夫,張一行感覺有趣,就向臺上的大夫望去,這位大夫一身灰衣法袍,應該是築基明身境修爲,此時正在擂臺邊上眼觀鼻,鼻觀心靜靜打坐,一付與世無爭的模樣。
張一行下意識地拓印了一下他的儲物袋,袋中靈石不在少數,有個法訣也很普通,還有些珍稀藥草、砭石之類大夫所用之物,下來就是一部醫經:說花論草經。
張一行微微一愕:這位大夫的醫經和自己的醫經一模一樣,而自己的醫經傳至祖上,自己的祖先也是修行之人,不知這位大夫和自己的祖先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袋子裡還有一本行醫手記,裡面記載了很多疑難雜症的給藥方法,其中有些見解十分新穎獨到,讓張一行不由得不佩服。
在這個手記的後面,有一段話引起了張一行的注意,那上面這樣寫道:
餘醫成之時,見識輕薄,竊以爲世上無未治之病,張狂茨肆,以至釀成大錯,每夜夢迴,皆慌恐無以應對,如今修爲不進,心魔叢生,豈藥食之能夠?望爾等引以爲戒,淡泊名利,濟世爲懷,切莫讓河西張氏悲劇重演,切記切記。
張一行心下疑惑:河西張氏?自己家就在懷河西岸,要說起河流來的話,懷河號稱懷天下之水,奔騰洶涌到東海,它是目前爲止自己見過的最大的河流,可是自己在家時沒有聽過有人叫張家爲河西張氏的。
然而父親自從張一行八歲時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雖然當時大伯二伯幾位長輩着力尋找,卻始終杳無音訊,最後也只能認爲父親出現了什麼意外。
今日拓印到這位大夫的手記,還有兩人所用的說花論草醫經也肯定是出於同源,那麼自己就與這位大夫應該有些微的關係,不知這位寫手記的前輩所說的河西張氏是不是與自己父親有關?所謂的悲劇是什麼樣的悲劇?
張一行想到這裡,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和父親相處的日子,頓時父親的音容笑貌就浮現在張一行的腦海:父親拿着儲物袋在不斷地爲自己變着戲法;父親抱着自己指點着天上的星星;自己生病時父親把自己抱在懷中輕聲安慰的場景。
想着想着,張一行鼻中一酸,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楚,如若父親遭遇不幸,那麼相關的人必定要付出代價,不管他是誰。
這時張一行再也沒有心思觀戰,他只希望擂臺上的比試早早結束,好去和臺上的這位大夫接觸一下,然後再尋機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張一行在臺下心急如焚,擂臺上的比試依舊不緊不慢地進行着:
原鐵山憑藉那鐵甲傀儡勢無可擋;
卓遠紮實沉穩的功力助自己在下一城;
餘非魚竟然還沒有使出自己的高級道符,只憑手中天波劍就拿下對手;
別的呼聲很高的修士如曲波,平四海,孫玉嬌,鐵無環等等也都順利進入了下一輪,和華七風同組的那個少年修士羅鐵牛憑着手中一把黑刀也順利過關。
當然華七風在第二輪就被淘汰了,可她一點也不在意,這會兒正樂呵呵地看着下場的卓遠,她也把自己的所有家當都押在卓遠身上,雖然青雲宗現在對卓遠的賠付靈石是一注五百下品靈石,今日她又掙到了十五萬下品靈石,心裡自是樂開了花。
張一行和蘇氏姐妹手中都是中品靈石,爲了不引起別人懷疑,都沒有押上靈石,老大自是不樂意,沒奈何就讓老大押了一萬中品靈石,幾人走到兌換點換過靈石以後,張一行就向卓遠幾位作別,匆匆往比試場趕去。
到比試場時,那位大夫還在擂臺上和青雲宗修士說着什麼,張一行走上前去,恭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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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先生妙手回春,懸壺濟世,張一行這裡有禮了。一行對藥石之道也薄有體會,能否請先生指點一二。”
那大夫聽完張一行的話語,正要開口說話,那青雲宗的修士就語氣不善地說道:“齊先生妙手回春那是不假,不過先生時間珍貴,分秒間就能救人一命,我勸道友還是不要讓齊先生費神了。”
張一行聽完也不着惱,於是接口說道:“無妨,我只是向先生表達一下敬慕之意,如先生有些許閒暇,一行願與先生說花論草,分享藥石之樂。”
那青雲宗修士還要張口,被齊先生張手一攔,笑着對張一行說道:“在下齊百草,能有幸識得張先生,也是齊某幸事,此間事了,當聆聽先生高論。”
說完後就對青雲宗修士解釋了幾句,這青雲宗修士狐疑地看着張一行,有些猶豫不決,於是讓齊百草稍等一會,說是要請示一下,齊百草點頭後,那修士就飛快地跑向擂臺後面,不一會就見牧上飛從後臺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兩位修士。
牧上飛走向齊百草張一行兩人,兩人連忙打揖:
“牧長老。”
牧上飛先是對齊百草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張一行,這時他也顯然想起了落風谷中碰到張一行三人的情形,於是問道:
“你也是一位大夫?”
張一行恭敬作答:“是,前輩。”
牧上飛沉吟了一會兒,就向自己身後的兩位修士吩咐道:“這幾天你們兩位就負責齊大夫的安全吧,齊大夫走到那裡,你們就保護到那裡,不出問題,每人就到丹房領取一顆芙蓉丹,出了問題,法規處置。”
身後的兩名修士立即躬身作揖回答:“謹遵長老法令。”
那兩名修士說完話後就站到齊百草的身後,嚴陣以待。
牧上飛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看張一行,然後才轉身向擂臺那邊走去。
齊百草有些受寵若驚地對着兩位身後的修士說道:“勞煩兩位辛苦,齊某有些慚愧。”身後那兩位修士客氣兩句,然後都看向張一行。
張一行對齊百草說道:“一行高攀,就叫你一聲齊兄了。離此不遠,有一家逍遙樓,聽說那裡酒菜不錯,今日一行小有收穫,就去那裡暢談一番,齊兄你看如何?”
齊百草笑着答應,於是一行四人往逍遙樓走去。
走進逍遙樓,逍遙樓大廳裡甚是熱鬧,可說是座無虛席。這時一位姿色尚可的女修走到張一行四人面前微笑着上前迎接,張一行向這位女修要求一個清淨的雅間,女修便把四人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
走進房間一看,這房間佈置的十分雅緻,四周牆上都畫有山水,而在房間周圍則有些花草擺在其中,這些花草與牆上的山水融爲一體,彷彿置身於一個大花園中。而在房間中間,則是桌椅等物,在桌子上置一小玉瓶,這玉瓶還不斷地向外冒着靈氣,讓人心情愉悅。
張一行請齊百草坐定之後,也邀請了那兩名青雲宗的修士上座,可是那兩名修士堅辭不肯,張一行想兩位修士也是職責所在,便不再勉強,於是坐下來開始詢問那名女修。
那女修於是如數家珍地開始爲四人介紹起來,什麼十里香,神仙醉,聚靈液等等等等,讓張一行聽得暈暈乎乎,於是張一行就問逍遙樓最好的酒是什麼酒,那女修回答是化神酒,又問逍遙樓最好的菜是什麼菜,那女修又是聲聲清脆地說了一大堆菜名,張一行就要了這化神酒和幾種菜餚,不一會那女修就置辦齊當,端了上來。
張一行爲齊百草斟上酒後,就和齊百草聊了起來。
齊百草是個健談之人,何況張一行也隨聲附和,於是在化神酒的作用下,兩人相談甚歡,齊百草更是濤濤不絕,一些秩聞趣事張口就來,讓人頓生相見恨晚之意。
張一行也把自己一些行醫的心得說與齊百草,在死肌治療這方面更是讓齊百草讚不絕口:世上大夫碰到這種病症時都是以去死肌爲關鍵,而張一行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利用藥石和對病變環境的調節而達到活死肌,進而全部康復的目的。
齊百草大爲高興,要把自己的恩師介紹給張一行。
張一行心下一喜,連忙問道:“不知齊兄的恩師是那位前輩高人?”
齊百草微笑着說:“恩師不讓我們打着他的名頭在外做事,因此上我也不敢擅專,不過你放心,待我稟明恩師以後,憑張兄醫術,以恩師那十分惜才的性子,應該很快就能見到恩師了。”
張一行雖然有點失望,但想這齊百草做事光明磊落,就是再等兩天也能接受。
兩人把酒言歡,氣氛十分融洽,這化神酒確是不俗,一口酒下肚,四肢百胲靈氣充盈不斷在體內遊走,就連元神也是一脹一縮像是要吞食什麼,這真不愧它的化神之名呀。
酒罷之後,張一行叫了女修,那女修算了算,這一桌酒席下來花了十來萬下品靈石,張一行掏出一千來塊中品靈石付了帳,青雲宗的那兩名修士看得眼熱,這付帳都用中品靈石,那修練更不用說了,本來對張一行的輕視之心片刻間就蕩然無存了。
兩人離別時,張一行和齊百草約好明天再見面,這才拱手作別。
然而當第二天比試開始後,張一行就再也沒有見到齊百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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