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宮沐姿趕出去後,唐樂樂才把趙阿姨叫過來。
“安排人看着宮沐姿,別讓她一個人在外遇到什麼危險。”宮沐姿怎麼也是宮家的人,是七十三的堂妹。
她能把人趕出去,但不能當真對人不管不問。
“是,我這就下去辦。”
趙阿姨答應完就下去。
“這個女人是七十三叔叔家的養女?好像有點麻煩啊,看她那氣勢,是不是對七十三有意思?”楊曉芸問道。
堂妹說起來也只是客人而已,又不是親妹妹,哪有這麼囂張的。
要說那宮沐姿不是對七十三有什麼非分之想,楊曉芸可不信。
“我哪裡知道啊,七十三又不接電話。”唐樂樂拿着手機撥號,回答完楊曉芸把手機貼在耳邊。
“汪叔,你在哪兒呢?”汪福海也是住在別墅的,現在不在家裡。
“我在市醫院啊,樂樂找我什麼事啊?”電話那頭傳來汪叔慈祥的聲音。
“還真有事兒,那個啥,是這樣的。二少的堂妹過來了,你應該認識那個叫宮沐姿的姑娘吧。”
“當然認識,宮小姐怎麼跑江城來了,她應該在美國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似乎對於我住在二少的別墅裡有意見,我懶得跟她吵,就把她趕出去了。咳咳,你看這事兒……”
唐樂樂語氣頗有些尷尬,畢竟汪叔是宮家的人,她現在把姓宮的姑娘給趕了出去,擔心汪叔責怪她。
“哦,原來是這樣。”汪福海聞言就差不多想象出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倒沒有責怪唐樂樂的意思,隔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似乎是面前有什麼人,他不方便說話所以走遠一點才說:
“宮小姐是二老爺部下的女兒,老戰友戰死了,二老爺捨不得一個小女孩受苦,就領養了這個孩子。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跟老爺說的,你知道宮小姐現在去哪兒了麼?”
唐樂樂在二樓休息廳,往窗戶口外看了一眼:“還在我們家大門前。”
宮沐姿在大門前大吵大鬧,保安們也不能真把她怎麼着。
“好的,我這就回來。”
汪福海掛了電話,跟市醫院院長告辭後就離開。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打給宮媽媽:“夫人,宮小姐來找二少爺了您知道嗎?”
“這孩子不在美國好好待着,去找凌凌做什麼?”
“這個……孩子們的事情我怎麼說的清楚。夫人,您還是安排人把宮小姐接回去吧。”
“行,這事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汪福海就驅車往別墅趕,到的時候宮沐姿已經罵累了,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直喘氣。
“汪叔,你回來的正好。那個勾搭我堂哥的野女人,竟然把我趕了出來,你快幫我教訓教訓她!”
看到汪福海下車,宮沐姿立即上前。
汪福海一臉的爲難:“宮小姐,唐樂樂是二少爺正經的女朋友,唐小姐的事情二少爺也告訴過老爺和夫人了。”
“什麼正經的女朋友,分明就是那個女人勾引的堂哥。”宮沐姿滿腹的委屈,上前晃着汪福海的胳膊撒嬌:
“汪叔,堂哥不懂事,你也看着他胡來嗎?那個女人明顯是看上我們家的家產啊。”
“樂樂不是那樣的人。”汪福海三年間受七十三所託一直在暗中關照唐樂樂,對唐樂樂的爲人還是很清楚的。
“宮小姐,你和二少爺是堂兄妹,你過來做客我們理應接待你,但是你要是和樂樂吵,我就沒有辦法讓你進去住了。”
汪福海苦口婆心的,二老爺的養女,他也不能當真把人趕走,要是破壞兩家關係就不好了。
宮沐姿委屈的撅着嘴,“我纔不和那個女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那我給你安排個酒店暫時住下?”汪福海立即給出解決方案。
“你!”宮沐姿氣結,她不願意和唐樂樂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意思,當然是要汪福海把唐樂樂趕出去!
“汪叔,我大老遠從美國過來,你放心讓我一個女孩子在這個陌生城市裡頭住酒店嗎?”宮沐姿氣的跺腳。
“宮小姐要是害怕,我可以安排人貼身伺候你。”汪福海立即說道。
宮沐姿好說歹說,但汪福海就是不同意把唐樂樂趕出去。
唐樂樂現在在自己的房間,看不見大門口的情況,趙阿姨上樓告訴她汪叔回來了,她去休息廳窗戶邊兒的時候,正好被宮沐姿看到,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好像被記恨上了。”唐樂樂無奈的聳聳肩。
楊曉芸摸着雙手抱臂打量着宮沐姿:“你得好好問問七十三,這個宮沐姿是怎麼回事。”
說完她轉頭看着唐樂樂:“對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現在都已經是九點過了,天色早就黑了。
“好,我把車鑰匙給你吧,你順便開走。”唐樂樂說着去拿車鑰匙。
“那你開什麼?”
“你的車給我開。”
楊曉芸一樂,這感情好,開一輩子她都樂意。
楊曉芸和汪叔不熟,就沒有特意去打招呼,拿走唐樂樂的車鑰匙就走了。
她走了之後汪叔纔過來。
“宮小姐父母雙亡,二老爺可憐這孩子,從小就對她特別好,可能慣的有點任性。”
唐樂樂看的出汪福海是不想她和宮沐姿計較,便笑着道:“沒事,她下次如果不這麼鬧,我還是很歡迎她到家裡來住的。”
瞧唐樂樂沒有放在心上,汪福海就鬆了口氣。隨後問道:“對了,二少爺在忙什麼,他還是第一次不接你的電話。”
“他送我回來的時候說這段時間會有些忙,他要研究抗癌藥。”
唐樂樂隨口說道,汪福海聞言卻很震驚:“抗癌藥?二少爺已經開始研究了?可是,我還沒和市醫院院長談好啊。”
介個……唐樂樂就不知道了,她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清楚這個。
倒是心裡有另外一件事情:“對了,汪叔應該認識不少律師吧,介紹一個給我吧。”汪福海還在想着七十三研究藥物的事情,聞言纔看過來,詫異的問道:“倒是認識幾個,但你要律師做什麼?”